“其实也没有什么,”陆筱画低下头,手指也是无意识的轻摸着自己的指腹,“我不小心失忆了,我发生过一些事情,被催眠了,所以我找不到以前的记忆。”
“催眠?”吴纱坐直了身体,然后她竟然就这么站了起来,就像是遇到了多稀奇的事情一般,只是,她又是忘记了,这里不是户外,而是直升机,还是一架小型的直升机。直升机有多少的高度的,她的脑袋砰的一声,已经狠狠的撞上了,飞行员的嘴角不由的抽搐了一下。
得,这要撞的多疼的?
吴纱连忙捂住了自己的脑袋,这下再也不敢乱动了,而她不信的再是问了一次,“你说,你被催眠了?”
“是,”陆筱画自己其实也是不相信,可是事实就是如此,她被催眠了,“而且,想要找回过去的记忆,很难。”
“你知道如果想要再次的找回你被催眠的记忆,需要同样的催眠师,也是需要同样的一种声音,或者一个暗示。
吴纱摸着自己的被撞疼的脑袋,到是有些专业性来着。”
陆筱画点点头,她垂下了眼睫,“我认识的那个催眠师也是如此的说的,他说,他解不开,所以需要以前的催眠师。”
是的,她知道,她清楚的知道,但是她也知道,高逸不会同意,而楚律也没有提过这样的事,或许他们都是希望她忘记过去的事情,再是重新活一次,可是,她忘记了那些不好的,是不是就连好的也是给忘记了。
“恩……”吴纱再是轻轻的抚着自己的额头,“我认识一个不错的催眠师,或许可以让你试一下,如果你愿意的话。”
而陆筱画下意识的看着楚律,也不知道为什么,其实她是想要听一下楚律的意见的。
“我不希望你记起来,”楚律环住了自己的胳膊,“现在你过的很好,为什么非要记得,不管是我还还是别人,留给你的只是那些过往的伤痕。”
“当陆筱画不好吗?”他问着,只是心里却似是被生生的撕去一块肉,而后鲜血淋淋。
不是他不想让她恢复记忆,而是过去的记忆实在是不堪,不管是他,是沈意君,是夏以轩,甚至就连高逸都是在伤害她,是在欺骗她。
这样的记忆,如果只是伤害的话,那么要来做什么。
陆筱画扭过了脸,再一次的将自己的脸贴在了玻璃上面,她也不知道在看什么,眼中却是没有半分的焦点在里面。
她闭上了眼睛,不是疲惫,只是什么也不想看,她的世界就是如此的,睁眼闭眼间,都是别人强加给她的记忆,直升机里面的气氛有些压抑,吴纱看看这个,再是看看那个,她也是拉开身上的毯子,不说话,就这样睡了吧,或等到他们睡醒了之后,一切也都是结束了。
可以回家了,可以休息了,当然也要算帐了。
户外队的队长此时正向前费力走着,深一脚浅一脚的,整个人就像是土里捞出来的一样,而其它人则是零零散散的跟在他身后,各个的表情都不是太好,沉重,压抑,也是疲惫。
“我们马上回去,是的,马上,大概还有一天左右的时间,能你请你们现在就派人过来,成吗,什么,不行,不知道具体的位置,还要我们本人过去,”户外队长差一些就要将手中的手机给直接砸了,好不容易有了信号了,结果给那些人说什么,还要本人过去,能过去,他早就过去了,多一天,那两人就会危险上一分,而现在其实他都是不敢想,是不是人已经死了,或许还有一线的希望,而他也只能如此的安慰着自己,只是这样的幸运,真的会降临在那个人的身上吗,他对此,或许也只能说一句。
听天由命吧。
他再是同那边的人说了半天,可是那边的人还是坚持,除非是见到他们本人,否则不予处理工,其实也可以想的清楚,如果没有事实的依据,就是靠电话中所说的,谁又能保证几分真假,毕竟出动一队的搜救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队长将电话挂断,结果这刚挂断了,他的手机再是响了起来,还是鬼哭狼嚎的响着。
他拿起了手机,结果连看也没有看一下号码,就直接按住了接听键。
“喂,谁?”
他现在火气正大着,不管给他打电话的是谁,他都是这样的语气。
“是我,”话筒那边传来的声音幽幽的,冷冷的,好似他都可以闻到来属于地狱的风,就是这么吹着。
这声音很熟。
他停下了步子,就像是见了鬼一样,脸上的血色也是快速的从退了下去,而他将手机拿到了自己的眼前,一见上面的号码,这一次真的差一些就将手机给扔了。
吴纱……
他再是颤抖着手将手机放在了耳边,“那,你,在哪里?”会不会在掉下去的地方,只是,那里怎么可能会有信号,如果有信号,他们这一队人,还需要赶路赶的半死不汪吗。
吴纱舒服的正在让人帮自己按着肩膀,她的红唇一撇还能在哪晨,“我在地狱里面等你们呢。”
而吴纱的话并没有让队长放心,反面而是让他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不少的冷汗。
“我们还在……回去的路上。”他听的出来自己的声音里面的颤意,哪怕是本来的他就是一个无神论者,可是遇到这样诡异的事情,也不可能再是平静吧。
“还在路上,快要到了吧?手机都是有信号了啊?”吴纱眯了眯双眼,红唇间的笑意,却更似冷了。“我要是靠着你们救我,我早就已经饿死了。”
“吴纱,你没有死?”队长现在到是听出了吴纱的意思,她还活着,只是怎么会比他们早到的,而且又是活回家了,这到底是哪一方面出了问题,难不成真是出了灵异的事情了吗。
“不然你以为呢?我还在那里等死,就你们的速度,等你们真的找到了救援队,可能抬回去的就是我腐烂的尸体,”吴纱闭上眼眼,还是在家里舒服,而她说这句话时,本就是带浓浓的讽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