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时候,要抽血,我就要陪你去抽,你吃药,不管我有没有病,我都要陪你去吃,你理了光头,我都要陪着你光头你喜欢音乐,我都要放弃我爱的画画,去陪你学音乐,你考上D大,我都要去陪你上D大。你做什么,我都要陪着你做。”
“妈妈说,你是妹妹,我要让着你,可是,你说我让的你还不够吗?”
她用力吸了一口气,就连声音也都是说的十分的沙哑,她没有哭,因为她的眼泪全部都是被向心里流,又苦又疼。
“你死了,我还要当代的替身鬼,让所有人把仇恨都是发泄在我的身上,我妈妈的,楚律的,你们夏家所有人的,夏以轩,你说是我欠了你,我欠了你什么?”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问的夏以轩哑口无言,我一个我字,不停的从唇间溢出,但是,却是没有一句完整的话。
而她确实是无话可说,因为这一切她无从反驳,夏若心从来都不欠过夏家的一分一毫,就算是欠了,她也早就已经是还清了。
“姐姐,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夏以轩拿起了自己的名牌包包,有些不自然的转身离开,再这样下去,她一定更加的无地自容的,她没有蠢到给别人在这里打脸。
“等一会,”夏若心却是松开了手,叫住了背影有些匆匆的夏以轩,她的声音淡的只能听出属于她声音的沙哑,还有一些几乎听不到的哽咽。
“姐姐,你还有什么事吗?”夏以轩回头,这句姐姐叫的实在是很敷衍,现在她竟然发现,她竟然有些无法面对这样的夏若心,不,应该是夏家的人都是无法面对,因为,他们欠的是一份永远也无法还清的清白。
“你不用再叫我姐姐了,你的父母没有没有告诉你吗?夏若心已经和夏家没有任何的关系了,你们夏家我高攀不起,”夏若心说着,她微微的敛下了眼睫,微湿的睫毛上,仍然是有着属于过去的伤痛。
夏家四年前就已经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了,就连沈意君也不是她的妈妈了,她是夏以轩的,不是她的母亲,夏家也是夏以轩的家,从来都不曾是夏若心的家。而现在夏以轩还活着,他们应该都很高兴是吧?但是这一次都已经与她无关了。
“那也是你自找的,谁让你有了律哥哥,还去去勾引其它的男人,”夏以轩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大声的讽刺着,她才不要被这个女人压制住,她没有错,她是给了她机会的,是她自己做错了事,让律哥哥生气的。
“如果不是你的水性杨花,律哥哥怎么会娶那个李漫妮,怎么会和你离婚,爸爸和妈妈怎么会不要你这个女儿,你自己的错,不要怪在别人的身上。”
“哼!你也不过如此。”夏以轩说完,踩着自己的高跟鞋离开,就算她是自私,不是好人,那么,夏若心,也和她是一样的,他们两个人,半斤八两,都不是什么好人。
夏若心的视线停在了夏以轩趾高气扬的背影上,长长的睫毛如同流苏一样的垂下,“你错了,我和你不一样的,根本就不一样的,只是,别人会相信吗?”
她转过身,却是被一大片巨大的阴影挡在了央前,让本来就有些沉暗的天气,显的更加的压抑了一些,她缓缓的抬头,落在了眼前男人复杂的万分的黑眸当中,那双时常都是冷酷的双眼间,此时有着太多的情绪,难过,歉意,还有悔恨。
夏若心抿紧了红唇,走过了他,甚至,不想知道他究竟站在这里多久了,甚至又是听到了多少,因为,没有任何的意义了,夏以轩死不死,活不活,跟她都没有半分的关系。
楚律却是猛然的在她走过自己时,拉住她的极为纤细的手腕。
“你还有什么事吗?楚先生,”夏若心淡淡的回望着他,视线从的他的脸上移到了他握着自己的左手上,你是不是嫌这只手当初没有被打打断吗?是不是要试试它现在是不是还很坚固,想要再是补上一棍吗?
楚律如同触电一样的收回了手,眸光在落到了她的左胳膊上面,暗淡了太多你的胳膊没事吧,他感觉自己的喉咙里如同被塞了棉花一样,卡的有些难受,就连他的声音,都是带着一些嘶哑。
夏若心伸出的轻轻的抚着自己的左臂。
没断,但是已经和残废差不多了,她不会忘记,他当时是多么残忍的要打断她的手,只是为了给他现在的妻子报仇,而她四年前所有的一切,都是谁造成的。
楚先生,你的以轩并没有死,所以,我没有欠你的,而你也没有恨我的理由了,请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身边好吗?夏若心转过身,真的不想再看到了这个男人,每一次他的出现,给她带来的必会是无穷无尽的伤害与折磨。
如果远离可以换来的她的平静,那么为什么还要接近呢,而且,现在,没有人想要回到过去,他不能,而她也不能,她更是不想回去。
“很抱歉,”他又是一声抱歉,这一句对不起,可以说几千次几万次,只是,能让她受的伤害回来,能让她的名声回来,能让她的一条胳膊完整如初吗?
呵,不能了。
“我收下了你的道歉了,”她闭上自己的双眼,心口处,那种沉重的痛仍然是那么清楚,或许,终其一生,都是无法消失,因为那样的伤真的太重太重了。
我是想要还要给你一些东西,楚律从自己的胸口处取出来一个盒子,而他背上的不时的断一滴一又一滴的雨,夏若心抬头,果然是下雨了,,似乎是越来越大了,雨水不时的打在人不无两个人的身上,除了湿了他们的衣服,似乎连他同他们的一心,一起淋湿了,而且照不进的阳光,早已经发霉了。
楚律走到夏若心的面前,低头看着她,将手中盒子放在她的面前,“这个是你的,我只是想来还给你。”他的黑眸直直盯着她,手也一直都是在空中放着,如果她不接,那以,他就会永远的保持这个动作,直到她接为止。
他的固执,同他的冷酷一样的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