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老板。”
那位司机在听到唐诺言的话之后坐在驾驶位上,用力的踩下油门在唐诺言的身后扬起一阵厚厚的尘土。
”你这个人怎么回事?想不想干了你,有你这样开车的吗?你给我回来!”
唐诺言恰好站在旁边吃了一尘土的灰,怒火冲天地指着那辆消失在视线中的车子破口大骂道。
衣冠楚楚的他在尘土的装饰下变得灰头土脸,那狼狈的模样让莫小染心里不禁感到暗爽。
她快乐地在脑海中跳起了草裙舞,同时在心里称赞起对方做得实在是妙啊!
陈心妤在离海景别墅不远处的地方停留等待着莫小染通过屏幕对她发来的信息,远处清晰可见的路上突然出现扬起浓烈的尘土。
这谁啊?
陈心妤以为是自己等莫小染而产生的幻觉,揉揉眼睛才发现是一辆散发着杀气腾腾的黑色奥迪。
不过车里的人戴着口罩和帽子完全看不清楚对方长什么样?
就在那辆黑色奥迪经过陈心妤身边时,她透过车窗看到那双泛着寒光的双眼。
她可以看不清口罩之下对方的模样,但是却能够透过那双眼睛知道他是谁!
陈心妤心里一沉,整个人像是被点穴般怔住了。
一动不动地在十秒之后的时间里才反应过来。
是他?
他怎么会在这里?
脑海中十万个为什么一闪而过,陈心妤拿起手中的手机拨打了那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手机号码。
嘟嘟嘟……
反复拨打的结果是一样的,对方依旧处于无人接听状态。
居然敢挂老娘的电话?反了他!
陈心妤和洛成宇恋爱也有一段时间了,这还是洛成宇第一次挂她的电话。
从来挂电话这个举动都是陈心妤占主动权,除了莫小染就没有敢挂过她电话。
而现在洛成宇这个男人成为第二个敢挂她电话的人!
她气汹汹地把手机扔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双手抱胸地坐在驾驶位上,气成一只大青蛙。
不远处。
莫小染跟着唐诺言走进了别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怪的香味,却令人感觉到异常的好闻。
“小染,你在客厅里等一下,我去楼上拿荧光棒和太阳棒给你玩。”
唐诺言望向莫小染,她好奇地抬着头仿佛在思考散发在别墅的这股香味是从哪里散发出来的,嘴角不禁露出一丝志在必得的表情。
“真的吗?那太好了!”
莫小染倒是想知道唐诺言能不能拿出如他所说的很多太阳棒,更好奇的他口中的太阳棒到底长什么样?
她故意装出一副兴奋的模样,双眼发光,脸上充满了期待,在偌大的房间里闲逛参观起来。
这里果然是唐诺言做那些肮脏事情的地方,粉红色墙漆而成的墙壁,上面悬挂着不禁让人浮想联翩的人体艺术照。
为了避免唐诺言在他的地盘上对她图谋不轨,莫小染把手放在口袋中,偷偷地按下和陈心妤的通话键,瞬间整理着脖子上那条珍珠项链。
她担心万一出什么意外的话,莫小染可以随时做好准备帮救兵。
莫小染可是让陈心妤叫了记者过来这套海景别墅观赏即将轰动全城的事件,待会必定会发生一场好戏。
可惜的是,这个时候的莫小染全然没有留意到弥漫在别墅周围的这股香气所存在的异常。
她以为不过是唐诺言为了凸显氛围而在这个别墅里特意调制而成的香气,却不知道这股看似清淡而好闻的味道隐藏着杀伤力。
而那位几分钟前说要去拿荧光棒和太阳棒的男人双手空空地站在二楼某一个极度不起眼的地方。
他站在墙角上边偷偷地观察着楼下那位兴致勃勃地闲逛的女人,嘴里默默地数着数仿佛在等待着猎物中标。
唐诺言只要一想到即将会到手的女人,忍不住搓着双手蠢蠢欲动。
没过不久,在别墅一楼到处溜达的莫小染明显感到身体倍感不适,一阵明显的头痛感毫无防备地涌了上来。
这是怎么回事?
糟糕!
不会是房间里的这股香气吧?
这个男人居然用这种迷香来满足自己的私欲?
瞬间反应过来的莫小染心中有股不祥的预感。
怎么办?
她总不能出师未捷身先死吧?
不对,她还有一个宝贝。
莫小染在数月前离开莫城的时候,陈心妤的舅舅担心她们在外面有危险,特意给了她们一瓶神奇的药丸。
当时陈心妤问他是什么?
对方并没有一个明显的说法,而是回答遇到危险的时候一定要吃一颗下去,说不定会化险为夷。
既然如此,现在就让我看看你是什么东西。
莫小染抱着试试看看的念头,同样是为了避免唐诺言会在某处观察她的行为意识处于什么样的状态。
她走到一楼的死角边上,打开瓶盖小心翼翼地从里面拿出药丸,然后偷偷的吃下了一颗。
这药丸怎么有种说不上来的味道,又咸又甜又甘,还带着一点点苦味,简直就是各种味道的集中营。
不管药丸里的成分,现在的莫小染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彻底摆烂。
她咀嚼着口中不知道是什么成分的药丸,故意抬起头装出“堂哥,怎么还没出现”的表情。
她想用着表情来寻找那个男人的位置,目光所及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透过二楼走廊的灯光下,莫小染看到一个人影出现在墙壁上。
原来在这里!
这个男人不是要去拿太阳棒和荧光棒吗?
那么,如此说来他口中的太阳棒和荧光棒也是为了让莫小染进入陷阱而凭空捏造的?
她后悔自己过于大意居然差点着了对方的道,幸亏有陈心妤舅舅那瓶不知道有什么作用却在这个时候确实起到了一些作用的药丸。
当那股难以形容的味道从口腔中滚到肠胃中之后,莫小染觉得迷香所带来的不适感比刚才好了很多。
状态虽然在逐渐恢复为了拿到直接搞垮唐诺言这颗老鼠的有利证据,莫小染决定顺着唐诺言的计划将计就计。
“堂哥,我的脑袋瓜好痛好痛。”
莫小染摸着头,脸上露出因为头痛而露出的痛苦表情,她痛得就连脸部肌肉都开始抽动起来。
抬起头,莫小染看着在眼前拿着手中不知道是长长的什么东西的唐诺言从二楼的台阶上走下来。
“染染,你怎么头痛了。”
唐诺言注视着此时面露出痛苦表情的女人,对于这位即将送到手中,渐渐失去反抗能力的女人嘴角露出阴险邪恶的笑容。
“堂哥,我头好痛,好痛啊。”
莫小染修长脖颈上悬挂着是前段时间唐西泽特意买回来搭配那条米白色连身裙的珍珠项链。
在用珍珠做成的项链上,有一个如果没有认真看是完全看不出来的微型摄像头。
此时这个微型摄像头正录下,佯装着虚弱无比,如同一阵海风就会被吹倒的女人被唐诺言一把靠在肩膀上。
那张见者忧怜的脸上是唐诺言肆无忌惮的手,佯装昏迷而做出无力表情的莫小染心里一阵恶心。
为了拿到证据莫小染把这个恶心硬生生地吞进了肚子里。
“堂哥,你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