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祭身符!
反正陆灼说可以再找封面给装上,她索性把另一本的封皮也撕开了。
也有。
这两本空白抄写本,都是老夫人给夏安安的。
那么,老夫人知道里面有祭身符吗?
还是卖给她本子的人搞的鬼?
夏安安想了想,跟陆灼说,她想去找白蓁蓁。
“你去找她做什么?”陆灼问她,“二哥这一闹,满府的下人都知道他们的事了!她估计正气不顺呢!你去找她,不是给自己找晦气?”
夏安安说:“我去找她要个答案。”
陆灼:“要什么答案?”
夏安安直言不讳:“你祖母让我抄经书我就觉得很奇怪。我跟你姑姑非亲非故,我还是个下人,哪里够资格呢?我想看看……老夫人是不是有这种用心:损她人之寿,为自己的女儿祛病!”
陆灼:“从蓁蓁那里又能得到什么答案?”
夏安安:“她抄经的本子,跟我用的这个一模一样。我再问她一些细节,基本上就可以确定。”
陆灼皱着眉头,没说话。
夏安安:“我可以去吗?”
陆灼低头想着这些年祖母把持着府里的中馈不放,对母亲和自己的轻慢,也就是他中了状元后才对他亲热起来,话里话外却也不忘让他出息了,以后多帮衬着家里,也就是帮衬着老二……种种。
若真的是她,那她可就不止是偏心了。
那是品格有问题。
陆灼沉默片刻,说:“你去吧,小心些。”
夏安安点头,蹬蹬下楼。
出园子的时候,她看到李大爷正喜滋滋地看着陆灼做的那个日晷。
“李大爷,您乐什么呢?”夏安安问。
“这时刻很准啊!”李大爷说,“跟外面打更的声音都对得上!”
夏安安笑道:“这个是根据屋里的钟表显示的时间,以及太阳的阴影现刻的,应该是挺准的。”
李大爷:“咱哥儿就是厉害!什么也会做,不愧是状元呀!”
夏安安抿嘴笑,在登记本上写上自己的姓名,又写上了时间,走了。
她直奔白蓁蓁那里。
白蓁蓁这段时间肯定不好过。
但是夏安安猜,白蓁蓁在表面上还是要跟她维持客气的。
她本来就是这样一个人,由于寄人篱下的缘故,跟谁都保持着表面的和气,从来也不会耍性子,总是一副很懂事的样子……
……
菟丝进去找白蓁蓁的时候,她正坐在榻上出神,眼睛是肿的,拳中捏着手帕,捏得死死的。
“姑娘。”菟丝轻声叫道。
白蓁蓁看向她:“怎么?‘老夫人’又叫我过去?”
自从出了那档子事,老夫人倒也没怎么说她,只是叫她改口,称呼她“老夫人”。
这比骂她、罚她更让她难受。
菟丝说:“外头,夏安安求见。”
“她来做什么?”白蓁蓁眼神一变。
“不清楚。”菟丝说,“您要见她吗?如果您不想见,奴婢去把她打发了。”
白蓁蓁深呼吸,挺着胸昂着头:“让她进来!我倒想看看她想干什么?”
菟丝:“是。”
夏安安进去,看到白蓁蓁眼睛是红的,愣了愣,问:“蓁蓁姑娘,您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