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还真打算扎根在赵家,升官发财养孩子啊?
但是这样,不会引起更多人关注他吗?露馅了怎么办?
夏安安心里说不出是喜是忧,眉头紧皱。
陆灼和夏言宜做梦也想不到,夏安安会跟赵知府有什么关系,都没注意到她的神色,继续聊着。
夏言宜:“成甫,你当时就在那边值守,有没有听到什么?”
陆灼:“门没关。全程都听到了。”
夏言宜:“哦?他都说了些什么?”
陆灼:“他对修路、搭桥、治水都有独到的见解。皇上夸他在那边十几年,各方面建树颇多,政绩属优中之优。不过,我觉得,让皇上决定夺情的,却并非这些。”
夏言宜:“那是什么?”
陆灼:“道。”
夏言宜:“道?什么道?”
陆灼:“就是道法。但他说的,又跟那钰阳子不同。不谈炼丹,只说养生,而且说得头头是道,看起来造诣很深。皇上听得龙颜大悦”
听到这里,夏安安摸了摸鼻子。
老爸懂个啥“道”?
只是从小到大受爷爷那个大忽悠的耳濡目染,会说些大话空话而已。
其实没啥真本事。
连张小儿压惊符也不会画。
夏言宜:“看样子,他特地打听过皇上的喜好,有备而来啊!”
陆灼:“也未必,感觉他说的那些,并非临时抱佛脚,而是本就有些造诣。
皇上这些年沉迷于炼丹修道,熟读各种道经,他若没有点真东西,也不敢到皇上这里来说。”
夏言宜:“……好吧!连你这个状元都觉得他有真东西,他可能的确有真东西吧……”
夏安安又忍不住问:“怎么?皇上信道?”
“何止信?那是非常信!”夏言宜说:“据说,他年轻的时候得了个怪病,太医束手无策。有一位从武当山来的云游道士,据说是武当山张真人的大弟子,给他喝了一碗符水,他就这样好了。从此以后,皇上就很尊道教,多次给张真人敕封,多次派人请他下山。”
“不过,人家根本就不理。”陆灼凉凉地说。
“怎么不理?”夏言宜说,“虽然人请不下来,人家张真人不还给皇上送了茶叶吗?”
陆灼:“呵。那是内侍、大臣们不敢说。那茶叶十文钱一包,上武当山的路上,很多摆小摊的,随处可买。”
夏言宜:“……”
夏安安:“……”
突然,车子猛然一偏,急停,外面响起惊马的鸣叫声,马车摩擦声,还有周围行人的尖叫声,很混乱的样子。
但东篱是个经验老道的车夫,场面很快控制下来。
但马车里的场面却有点尴尬。
马车偏的时候,眼看夏安安要一头栽下去,陆灼伸手就抱住了她,将她搂进了怀里。
然后,颇为温柔地问:“东篱,怎么了?”
外面传来东篱的声音:“是林家的马车疾驰而来,差点跟我们撞了。他们下来人了。”
陆灼一手搂着夏安安,一手去掀车帘子。
夏安安一把将他的手薅掉,离他远了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