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朱行失笑,又跟夏安安说:“嫂嫂这几年辛苦了。”
“我有什么辛苦的?殿下在前线才辛苦呢!”夏安安说。
朱行摇头:“真正在前线打仗的,是成甫!你虽在家里,想必心里时刻牵挂担心着,也是很辛苦。”
“我可没时时刻刻担心。”夏安安说。
朱行笑。
陆令徽也跟着笑。
夏安安瞥看向陆灼,问:“东篱说,你受伤了?伤哪条腿?”
“受伤?”朱行和陆令徽一起看向陆灼,“你受伤了?”
陆灼:“一点小伤而已,不碍事,东篱大惊小怪。”
陆令徽:“伤哪儿了?怎么都没有找大夫?我和娘都不知道!”
陆灼:“没事。不用找大夫。”
陆令徽看向东篱:“我哥伤哪儿了?”
东篱:“左边脚脖子上!”
陆令徽就坐在陆灼旁边,伸手就撩开陆灼的裤腿看。
他的脚脖子的确有条口子,不过,不长也不深,已经结了疤,都快好了。
“呃?就这儿吗?”陆令徽问,“这都快愈合了!”
夏安安回头看东篱,他咧嘴笑:“快愈合了那也是伤呀!”
夏安安:“……”
陆灼把陆令徽的手拍开,把裤腿放下来,说:“东篱,你可真是越来越会当差了。”
东篱:“呃……小的还有很多差事,小的先告退了。”
他一溜烟就跑了。
陆灼没追究她,跟夏安安说:“你来得正好,能否请孟夫人去看看沈宁?”
夏安安:“他伤得很重吗?”
陆灼沉默片刻:“我们刚从他家回来,太医说,脖子以下,以后都不能动了,瘫痪。”
此话一出,刚刚轻松的气氛瞬间沉重起来,朱行和令徽都神色难过。
夏安安:“我这就去找我娘!马上去看。”
陆灼:“一起去。”
“我也去!”令徽说。
陆灼:“殿下来了家里,只来得及换身衣服,还没去见祖母和母亲,也还没来得及休息片刻。你带殿下先去见祖母和母亲,然后让殿下去客院休息。”
陆令徽看向朱行:“哦……好吧!”
夏安安跟陆灼一起去了赵府。
路上,陆灼问陈家老人的情况,夏安安说已经顺利送走。
然而,见到了李冬青,她却跟他们说,那陈家老人,死在了半路上。
镖局的人回来送信,说她之前都好好的,突然就死了,死的时候口吐白沫,嘴唇发黑。他们找了当地的官府,仵作验尸说是被毒死的。
考虑到老人的身体,之前他们几乎每顿饭都是去店里吃的新鲜饭。
就那一顿,当时他们走的地方比较偏,到了饭点了周围荒无人烟,他们就在在荒郊野外随便凑合了一顿。
所以最大的可能是,她是吃了自己带的干粮,中毒死的。
但是后来搜遍她所带的那些吃食,又没有发现毒。
这趟负责的镖师赶紧让人送了信回来,问尸体和她的东西怎么处理。
夏南桥去信,尸体就地掩埋,东西还送回京城来。
“如意知道了吗?”夏安安问。
李冬青点头:“你们来之前,我才刚刚跟她说,她哭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