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唱什么歌,我帮你去点。”一个中年男子靠近了惜君,不怀好意地说道
惜君身子抖了一下,向后移了一个位置,紧张地说:“不用了,我不大会唱歌。”
“怕什么,唱一首试试吧。”那男子凭着酒劲壮胆,不依不饶地说。
正当惜君坐立不安,不知所措的时候,计博走了过来,他拿起了桌面上的空酒瓶就往那男子的头部砸去,“*,叫你乱搭讪,还不放开你的狗手。”
男子痛苦地大喊了一声,鲜红的血从头部慢慢留了下来,大家都还没有反应过来,计博已经扯着惜君走出了包房。
惜君就这样被他拉着,整个人都扑进了他的怀里,他身上淡淡的男人味道不禁令她心慌意乱,“你放开我,放手……”
计博没有听她的,按了电梯,把她拖了进去,一进去,就吻着她,“惜君,我爱你,爱得很痛苦,好想死……”
惜君挣扎着,破口骂道,“你是不是疯了,倘若你不想我看不起你,还当我们是朋友的话,请你放开我。”
“在你的面前,我的自尊早就变得一文不值了,惜君,我不要做你的朋友,我要做你的男人。”计博一直想控制自己,但是没有想到今天会在这里遇见她,并且凭着酒意鼓足了勇气说出这番话。
“你疯了,我有老公的,做什么男人?”
惜君的双手不停地挣扎着,乱抓着,最后慢慢妥服在他有力的手臂上,此时的他就像是一头发狂的狮子。
在灯光的映衬下,计博死死地盯着她,这是惜君,自己一直暗恋的惜君,今天终于可以把她拥进自己的怀里了。
计博给她倒了一杯茶,坐了下来,“惜君,你怎么回来夜总会这个地方,这种地方很乱,不是你该来的。”
本来他想说这里坏人很多,她来这里会吃亏的,但是一回想,刚才自己在电梯里的行为又何曾不是禽兽行为?
“是何姐让我来的,她怕我在家里一个人会寂寞?”
她的声音很小,仿佛是说给自己听的。
一个人?计博疑惑地看着她,说:“你丈夫不在家吗?”
惜君喝了一口茶,掩饰着自己的不安,“他参加公司的聚会了,所以只剩下我一个人。”
计博闭了闭眼,呼了一口气,走到她的身边,拿起她的手,深情地说:“惜君,我知道自己不该深爱你,可是还是很爱很爱你,每天想的就是你的影子,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了,我想我中毒了,中了你的毒。”
“计博,我有老公的,我很爱他,不想离开他,你懂吗?是,他的身体是有些问题,但是我想陪他一直走到老。”
她是那么的渴望,却又是那么的不安,在道德底线的打压下,她努力地控制自己。
“把你今晚的时间留给我,好吗,我们都任性一次。”计博痛苦地盯着惜君,每天想的都是她,都快精神分裂,都快活不下去了。不等惜君回答,他站了起来,绕过桌子,动作利索地把他拉到怀里。
惜君稍微挣扎了几下,最后没有任何抗议了,她无助地被他抱了起来,甜甜地对她笑着。她已经决定了,今晚把自己交给计博……
惜君很迷惘,眼角慢慢地流出了泪水,是屈辱,是愧疚,是渴望,是不安,很多种复杂的心情纠缠在一起。
婚姻是一张网,网不住一个人的心,网住的只不过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必要时刻,欲望会破网而出……
惜君的眼角闪着泪水,低声问:“计博,我做了坏事,觉得很对不起允文,你说,我是不是一个贱女人,很贱很贱的那种。”
计博看着她,愣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这样想,是罪恶感吗?他搂过她的脖子,在她的额头吻了吻,说:“不是的,你是一个温婉贤淑的好女人。惜君,你还要回到那个扼杀你幸福的婚姻里去吗?一直陪他这样终老?”
计博看着她,难道就这样默默承受着生理的折磨,陪他走上一辈子?
“嗯。”惜君点点头,眼里有点迷离,“我爱他,不管遇到了什么难题,我都会死心塌地地陪着他,知道他离开我的身边为止。”
惜君的话让计博觉得有点心疼,这个女人真的太傻了,要是别人的女人遇到她这样的情况,早就把自己的丈夫抛弃了,毕竟自己还年轻,有的是机会。
惜君陪着他走出夜总会,仿佛回到了现实的生活中,告别了一切一切梦幻的狂欢。夜深了,外面的风有点大,她打了一个冷颤,拨了拨被风吹乱的头发,看了一眼西装笔挺的计博,“把今夜忘掉,好吗?”
“今天我们见过面吗?”计博做出不解的表情,淡淡地笑着,他的话下之意就是,我们今天什么也没有发生。
但是他们真的会划清界限,真的能忘却今天的一切吗?生理需要,是毒药,能让人上瘾的,有了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接着第三次……
“嗯,那我走了。”
“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搭车回去。”惜君随即招了招手,很快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她的跟前,她打开门坐了进去,扬起头对计博说,“回去吧,好好陪自己的太太,今天我们都做了一件错事,错的很离谱。”
说完她垂下了头,愧疚,不安……
聚会里面的女人盛装打扮,看起来妖艳得很,但是允文没有把心思放在她们的身上,只想快点逃离这里,回去陪伴着惜君,他怕她一个人在家里会孤独,会害怕。
他清晰地记得,她很害怕一个人在家里的,但是他工作很忙,没有多余的时间守着她,彼此慢慢地适应了这种生活。
允文的同事赵景祥举了一杯红酒走到他的身边,把他拉到一边,低声说:“你这小子老大不小了,干嘛摧毁一条无辜生命?”
赵景祥是允文的大学同学,毕业之后就和他一起进来了这所保险公司,一干就是整整好几年。
允文疑惑地看着他,搔了搔头,“你说什么啊?我不懂,什么摧毁一条无辜的生命?”
“还装什么蒜,我都知道了。”景祥喝了一口红酒,把那天在医院看到的说了出来,“那天我到医院去检查身体,看见了惜君,神色沉重,目光黯然。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正想把她给叫住,她却离开了医院,后来我一打听才知道她到医院是堕胎的。你这臭小子也真是的,身为她的男人,怎么就让她一个人去了,这太不负责任了。”
景祥心底嘀咕着,都什么年纪了,还要将二人世界进行到底吗?孩子是无辜的,既然不想要,那个的时候就套上一个套呗,省掉不必要的麻烦。再说了,惜君的年纪也不小了,堕胎必定会对身体有伤害,严重的还会造成不育,到时候你这小子就欲哭无泪了。
允文呆住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地乱想着,惜君怎么回去堕胎呢?难道她因为我那方面不行,她和别人了?不,她一直都很安守本分,不像是那些随便的女人,会不会是景祥认错人了。
允文回过了神来,骂了他一句,“别胡扯,惜君怎么会怀孕了?”
“怎么不会难道你不行……”景祥淡淡地笑着,看见林总管在不远处,和允文打了个招呼,走了过去。
其实,景祥哪里知道允文和惜君已经很久没有接吻了,更别说是夫妻生活。买的那些药一点用处都没有,情况好像比以前更加糟糕了,每一次他都想走出广州到一个没有熟人的医院看一看,却放不下自尊。
他实在承受不了被医生不停询问的神情,什么多久没有房事了,还要当着他的面脱下裤子,被他*着,说出一些令人泄气的话。
上次他被惜君逼着去了,感觉男人唯一的面子都贴在了地上,他很不明白,这种事怎么就摊在了自己的身上,自己身材结实,爱好运动,正是斗志四射的年纪,怎么那里就会不行的呢?
聚会结束了,允文心神不宁地回到家里,他洗去了全身的酒气,爬上床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惜君已经熟睡了,他动作很轻地睡了下来,双手搂着她,在她的额头吻了一下。
他想起了景祥在聚会里所说的话,无法入眠,他下定决心,不管这件事的真假,倘若惜君没有对他说,他就假装不知道,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还是一如既往地爱着她,一直到老死的那天为止。
夜,越来越静了,最后小区外面连车声都没有了,允文已经千百遍告诉自己不要去介意,是自己对不起惜君。可是他的脑子还是会想到那件事上去,惜君真的背叛了自己么?那么孩子究竟是哪个男人的?
无眠,无眠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