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却身后事

看到大师兄,王石终于松了口气,大师兄比自己预想的快多了,仅仅两个半月,便赶了回来。

更是带着苏家先天苏慕白压阵。

苏慕白鹤发童颜,看面相便知晓踏入先天很多时日了。

雷厉天及为隆重的接待了苏慕白,与墨楼整个包下为苏老接风洗尘,甚至连云彩结都到场入席。

席上众人十分融洽,雷厉天借此机会提杯起身说到“今日大家都在场,我便宣布一件事情,自今日起,我欲卸下馆主之职位交予月流明。请大家和苏老做个见证。”

不待众弟子回神雷厉天又向月流明说到“不知你可愿但此重任!”

月流明闻言慌张的从坐上起身,慌忙到“师傅尚在,弟子怎可逾越?还望师傅收回成命”

雷厉天却是不在意笑道“你不是不愿,只是不敢!既然我提了,那就当你是愿意了。便从自今日起,你就是武馆馆主了。”

月流明刚欲说什么,一旁的苏慕白连忙拉了拉月流明衣袖,向其摆了摆头制止其询问。

月流明一脸疑惑,不光他,极雷武馆弟子皆是疑惑不已,不知师傅为何如此。

王石却是有些想法,只觉得师傅怕连累武馆,将位置交给大师兄,大师兄身后有苏家,那云彩结会有所忌惮。

散席后,雷厉天未曾搭理弟子询问,很快便返回武馆房间内,闭门谢客。

月流明恭敬的看着苏慕白问道“苏老可是知晓师傅为何如此?”

苏慕白只是摇了摇头感概道

“酒色财气聚争纷

声色犬马洒脱人

了却身前身后事

素衣青衫入红尘

不过是江湖恩怨江湖了,了结因果在勿扰罢了。”

月流明闻言却是惊骇,急切的问道“苏老,若是师傅再不欲与那云彩结有所牵连,那云彩结可会怒下重手?苏老可否愿意保我师傅一命?”

苏慕白却是摇头否决到“此番是你师傅自己的决定,你师傅多年未入先天,便是背负太多的债而心念不通达,就算此番揭过,在过两年也会郁郁而死。曾经也是江湖上赫赫威名的游龙雷厉天,怎能甘心如此落寞离场,也是借此一战,成则踏足先天延寿百载,败则身死葬于江湖。”

月流明懂了,却是更加哀伤。不过月流明却在未想组织雷厉天,他决定尊重师傅的选择。

连续几日雷厉天都未曾出门,门中大小事宜月流明皆是亲历亲为。

直到这天,王石踏足弱冠之龄。随后开席摆宴邀请师兄弟为自己庆生,连闭门不出的雷厉天也出来为王石恭喜了一声便又回房去了。

弱冠礼又称作成人之礼,席后,王旭亲自为王石将头发盘好,为其带上发冠,这发冠便是一位父亲将一家之主的重担落入王石身上,带着一份责任与一份厚重。

看着褪去青涩的王石,王旭眼中噙泪,嘴角开怀。

嘴唇不停的蠕动,最后只发出“好,好,好”的字样,看着英武不凡的儿子,想同小时候那般轻抚王石的脑袋,却是踮脚也够不到了。

佝偻的腰肢似乎无法承受这般行为,一缕汗渍打湿了两鬓,让王旭显得有些狼狈。

正待王旭放弃时,王石缓缓弯下腰,降至王旭胸前的高度。王旭愣了愣,欣慰的看着王石,感慨王石长大了,布满老茧的双手将王石托起,轻轻拍打着王石的肩膀。

王石将疲惫的王旭送回了家,然后陆续将醉酒的师兄弟皆是送回住处,直到送最后一位不省人事的师弟回家,已是月色弥漫了。

王石却是激动不已,如今他的身体已然成长到极限,可以尝试踏入后天了!

回到家中便急忙开始尝试起来,当年与云澜对决擂台,王石便尝试过以气运力。

这些年不断的在心中推演,王石很快便进入节奏,与院中闭眼开始一长一短的呼吸起来。

全身气血开始极速循环起来,带动起周身肌肉骨骼,王石收敛那一股股微弱的力量开始向足下地面冲击,随着不断的蓄力冲击,地面回馈的反震力量也是越加庞大的汇聚自身。

气力搬运、或者共振都是容易,但是实战中能否如意运用却是极难。

王石三年前便明悟以气运力,说是弱冠之时便是踏足后天之日岂是等闲。

武理一通则百通,通了便会练了,但是能将其带入实战却非难事,厉涛踏足后天多年也只是算作后天前期,就算爆发力强过大多中期,甚至资深的云涛在其拼命之下也可玉石俱焚。

但是终究被一口气所困,战斗中无法自如调整呼吸,便做不到连绵不绝。

随着力量不断聚集,直到身体筋骨肌肉在无法承受,发出低鸣。

王石原地不动一掌排向一旁成人才能环抱的大树,瞬间便将其拦腰打断。

兴奋的看着自己的手掌,王石再一次体会到力量所带来的快感。

此后只需要不断的练习,领会,将这些融入本能。可一秒入境。便真正算作踏足后天了。

随着几日的练习,王石终于对后天劲力的掌握愈加熟练,如今只需要十息便能入境。

王石回到武馆开始给那些弟子演练后天的力量,在一众弟子羡慕的目光中,王石露出开心的笑颜。

月流明见此正要上前打断王石卖弄,这是一声笑声传至训练场。

时隔多日,雷厉天终于再次出门。

老馆主开怀的看着王石,笑道“好好好,如今馆内在添一位后天,如此我便放心了。”

之后便将目光投向云彩结的方向说到“多谢云姑娘等我多日,我已做好了决定,姑娘随我城外一战!”

云彩结目光复杂的看向雷厉天,红唇轻启“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