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黑羽的震惊,赵谌并没有得意骄傲的神色,说实话赵谌宁可不当这个太子,但有时候若是不语命运抗争,不论你躲在哪里都无法逃脱死亡的命运,照彻你的存在对别人来说就是一种威胁,除非赵谌死了,不然这种关系永远都不会停歇,赵谌在骑虎难下唯有带着所有人向前而行,停下来便是死。
赵谌微笑着道:“太子又如何,不过也是世间凡人罢了,我早说过跟着我你不会吃亏。”
黑羽道:“就算你贵为太子,我仍然不知道太子殿下到底有几分势力,这些都关乎生死存亡,马虎不得。”
赵谌道:“走吧,我没那么大的架子让别人来迎接我,我们去迎接他们。”赵谌带着黑羽向着秦凤城而去,一路之上所遇兵士眼神之中都充满了敬意,让黑羽连连点头,连称兵心可用,当进入秦凤城的城门之外,路上所遇百姓皆俯首跪拜,赵谌急忙上前扶起,黑羽在周边看着心中不断点头,得民心者得天下,赵谌在秦凤城看样子很受百姓拥戴,就在此时一声巨响传来,巨大的声响让众人一惊,很多兵士从四面八方涌向秦凤城。
赵谌远远看去,秦凤城东城方向有浓烟升腾,赵谌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西军之间的火拼,这种无法承受的内耗,赵谌最终还是没能阻止,本以为前往试炼之地便能化干戈为玉帛,求同存异之下,共同抵御外敌入侵,没想到照彻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枉然。
照彻内心中跟如同堵着一块石头,难受之余根本无法发泄出来,赵谌一路向秦凤城受攻击之门而去,黑羽可以看出赵谌心中的悲愤,知道仙子阿不是询问的时候,紧紧的跟在赵谌身后,路上遇到的兵士越来越多,逐渐有人注意到了赵谌,赵谌的突然归来冉高军心大振,所有的兵士都怀着必胜的信心跟随着赵谌而去。
当赵谌来到城墙周边的内城时,王惜宸等一干人都汇集于此,王惜宸也是刚刚收到赵谌顺利会来的消息,开心之余贲向前去迎接,没想到赵谌还未见到和西军之间的火拼已经开始,分身乏术之下便在次等候赵谌,王惜宸详细您赵谌定然会子啊第一时间内赶过来。
王惜宸上前抱拳道:“太子殿下,欢迎归来,眼下形势不容乐观啊。”因为人多,王惜宸自然不会显露私交的亲近,王惜宸眉头微微皱起,这在赵谌见过王惜宸为数不多的几次面露沉吟之色。
赵谌也知道事态严重,左右寻看,并未发现薛岳和杨再兴,倒是看到了月孤城城主钱佑钟,钱佑钟向赵谌躬身行礼,此人就算面临大战,依然气色如常,看不出丝毫惊慌,赵谌也点头回礼,既然现在还身在此处,说明此人已经站在秦凤军一边,既然已经站了队,而且还在现在的危局之下,自然可以当成自己人来看。
王惜宸向赵谌介绍道:“钱佑钟,月孤城城主,想必太子殿下还记得,其余之人牛立叛变,许诗墨回了归隐城,说来现在陷入这种被动是我的责任,我下令在秦凤城周围修筑的矩阵,派牛立驻守,其中还有我五千兵士,但牛立叛变,那些兵士想必…”王惜宸言语之中充满恶劣自责,大战未开,先折损五千兵士,这对王惜宸来说是莫大的耻辱,但现在镇远和北凌联军兵士众多,加上吕薛乃是百战老将,王惜宸一时之间也难有对策。
赵谌安慰道:“人心难测,不必在意,杨再兴和薛岳为何不在这里。”
王惜宸突然一扫颓色,兴奋的道:“前段时间有一群自称西辽的使者陆续送来了三万匹战马,加上我军现在存有的战马,勉强可以组成一支五万人的骑兵,但这骑兵主官却一支定不下来,两人各领一半,相约日子之后,进行比拼,胜者担当骑兵主官,败者归属其手下听令,我们将拥有有史以来宋人最大的骑兵规模,宋人善马否?不会再成为外族嘲笑的问题。”
赵谌奇道:“为何不见骑兵恰来支援。”
王惜宸道:“一来骑兵训练不久,虽然那些经历过上次洛野大战的骑兵战士吃完奶给军官统领新兵,但战斗力仍然不足,而来现在为城防攻坚战,骑兵并无用武之地,因此我并且召回他们,就算他们回来也无法改变战局。”
赵谌忽然郑重道:“立刻下令召集他们回来,骑兵便是取胜之道。”
王系宸忽然觉得赵谌身上多了一些什么,气质发生了很多发的变化,似乎变得更加沉稳和果断,身上有股令人诚服的气息,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王者之气?王惜宸虽然对赵谌说什么决胜之道有些不以为然,但赵谌既然这么说,他也不好反驳,立即让人前去急召薛岳,杨再兴返回,王惜宸道:“骑兵来此还需三天,虽然我军现在略显被动,但以为内火器准备充足,敌人的伤亡远远比我们大得多,现在两边同样大约有十八万人左右,我已经派人去偷袭敌军的粮道和后方补给,只要我军熬过三个月,就算他们联军在多出十万也不得不撤军。”
赵谌问道:“若是鏖战三月之后,我军会有多大损失。”
王惜宸叹了口气:“杀敌一万自损八千,古来战阵皆是如此,若以目前的进攻强度来看,双方死伤定然不下十万。”
赵谌心中苦涩,若是这十万人能够用在对抗外族的战斗中该多好,赵谌冷声道:“这些跟随叛变的墙头草必须斩草除根,不然将来定然是西军之祸。”
“这是自然,这些墙头草左右逢源想从中牟利,内心之中早已忘记自己是华夏儿女。”王惜宸对牛立自然是恨之入骨,战争之后便是清算之时。
赵谌看四下无人,见国王惜宸拉到一边郑重道:“还有一件事,帮我密切关注凤凰楼的一举一动,各地据点的情况,所统属的人数,所涉猎的生意。”
王惜宸听到凤凰楼身体明显一怔,试探性的问道:“你要对凤凰楼下手?”
赵谌沉声道:“对,凤凰楼势力太大,已经有动摇国本之能,必须连根拔起。”
王惜宸眼神之中有些闪烁,颇为为难的道:“好吧,既然那如此,我会密切注意的,现在我们先去看看沙盘,了解一下敌我态势的好。”
“也好,此去试炼之地,真是感受颇多啊。”赵谌感慨了一句,随着王惜宸前往军帐之中,对于王惜宸的闪烁其词,赵谌并非没有发觉,但赵谌并不相信王惜宸是凤凰楼派到自己身边的卧底,赵谌一直在等,等王惜宸告诉赵谌他的难言之隐。
在赵谌还未出来之时,两军已经鏖战一周之久,这次对于秦凤城来说是空前危局,镇远和北凌联军十五万之众虽然那其中有些并不善战之兵,但多年与外族战斗,战斗力不可小视,最重要的是秦凤城是赵谌在这个时代的立命之本,并不能拿来在西军之间火拼,但此时大兵压境,战端一开早已无法收拾,这已经不是个人可以控制的了,而联军攻打秦凤城的面并不有利于防守,城头狭小,不适合大量驻军,这边并无护城河,也没有重叠的墙垛,加上吕薛带来众多的攻城器械,一时之间,秦凤军陷入了被动。
镇远和北凌联军粮草不足,急于速战,进攻刚刚开始便进入了白热化,从白天的夜晚联军攻击秦凤城的号角鼓点从未停歇,两军的擂鼓手都累到了七八个,吕薛准备的很全面,攻城器械一个不少,其中霹雳车同样上场,翻滚的火球在秦凤城中炸响,不断有兵士子啊烈火中惨叫,最终毙命,攻城的兵士一拨又一波的随着沉重的擂鼓声,呐喊着朝着百年秦凤城而去,悬梯,井阑遍布战场,后面的攻城车和霹雳车不断将巨大的石块,燃烧的火球投入秦凤城之中。
城头之上的秦凤军也不甘示弱,霹雳炮同样果断的回击,因为赵谌对于火器的重视,秦凤军的火器明显要比西军联军多,同样有不屈的斗志和顽强的战斗力,擂鼓喧天,喊杀之声不绝于耳,箭矢如同漫天飞雨一般倾泻在战场之上,将迎面而来的联军射杀,秦凤军兵士将早已准备好的檑木滚石投掷而下,中者不死也是半残。
血肉横飞,惨叫连连,尸横遍野,便是战场之上的真实写照,城墙之下早已堆积了厚厚的一层尸体,攻城的梯子根本无法立稳,因为梯子之下都是血液和尸体,‘砰’地一声巨响传来,一座井阑被霹雳车打出的弹丸点燃,井阑被冲散点燃,木架之中的兵士根本无法逃离,被大火生生吞噬,恶臭的尸体焦味飘散出来,令人作呕。
前面的兵士倒下了,后面的兵士紧接而上,刀盾兵尽量保护着身边运云梯的兵士,但箭雨极为密集,多有中箭者死于非命,很多未死的兵士倒在地上惨叫,但他们的叫声被整个战场所淹没,根本没有人回去帮助他们,在这里只有杀人和被杀,没有第二条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