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城,两骑在山路上疾驰了一段后才慢慢放缓了速度,山娃子急忙催马上前赶上宇文霸,很是不解的瞅着宇文霸,他心中不明白为什么自家哥哥对这些人都只是帮衬,却从不言拉人上山入伙的事,甚至从给秦琼买马直到这事完结都没有透露自己姓甚名谁,哥哥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宇文霸瞅了眼山娃子嘿嘿一笑,道:
“把心里面的想法说出来吧,瞧你这一路给憋的。”
山娃子赫颜一笑,道:
“我就知道瞒不过哥哥。”
这山娃子还学会拍马屁了,宇文霸倒是有些诧异的又盯了山娃子一眼,山娃子又憨笑了一声才道:
“哥哥你对谁都是那么的热情帮衬,可是却不见哥哥你把谁给请上山去,甚至连自家名字也未提一下,这是为何?”
“欲擒故纵,乃是三十六计中第十六计,别皱眉头你想不出来的,等回到山上自去问二当家。”
“这就回山啊,那咬金哥哥呢?”山娃子很是惊诧,心说其他人你不往山上拉伙也罢了,可那程咬金却是你的结拜兄弟啊。
“等水到渠成,咬金兄弟也自会上山的。”
呃······山娃子只能够暗暗的翻了个白眼,现在水到渠成这个词他都已经听出耳茧来了。
“没有行下秋风,又怎能盼来春雨。”宇文霸略显神秘的嘿嘿一笑:
“懂么?”
“······我懂!”山娃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
“我们现在给这些人的帮衬便是在行下秋风,等到哥哥所说的水到渠成之日便是春雨降临的时候。”
“行呀你小子!”宇文霸很是惊喜的望了山娃子一眼,这小子脑袋够聪明,嗯,再跟自己磨练一段时间,然后也把他放到下面去带一队人马看看。
山娃子得了宇文霸的夸奖也是喜不自禁,低着颗脑袋嘿嘿直乐,忽然抬起头还是一张纳闷的表情道:
“那咬金哥哥总不会也没秋风便没有春雨吧。”
“你咬金哥哥不一样,哈哈!”宇文霸放声大笑,策马在道上狂奔起来。
程咬金还没有学到那让他成名的三板斧,自己怎么可以去打乱他现在的生活?之前的结拜就当是一场插曲,提前埋下的伏笔,甚至连程咬金之后的第二次劫皇杠被擒宇文霸都准备不管,要是自己插手太多了,真害怕没有了之后的贾柳楼四十六友聚会,没有了日后的反山东,没有了日后的众英雄上瓦岗。
更何况,现在自己的时间也不够,得赶紧的发展自己的实力,毕竟要比翟让提前几年拿下瓦岗,这可不是说着玩就能够办到的。
要达成水到渠成这个定点条件,之前便是自己得把瓦岗给拿下来!
也不知道徐茂公在荥阳进展的如何了?
还有那凌敬,宇文霸倒是相信凌敬能够给自己拉来一队人马,只是不知道这队人马会有多少,这绝对是能否够实力拿下瓦岗的关键!
还有山上的兄弟如今训练如何,督造营的追魂弩应该弄出来不少了吧,要是够五百之数便可以停了,然后就该造一些大型攻击器了,到时候便拿瓦岗这个地方来检验这一切吧。
山路上远远的出现了一些村户,烟囱里冒起淡淡的青烟,此时已是近正午时分,见村口似是有一间小酒家,二人便策马而去,连续赶路吃冷干粮真的很不是味道,还是换换口的好。
入了店中,山娃子叫烫了一壶酒,现在宇文霸喝这个时代的酒简直就跟喝碳酸饮料一般,管饱不管醉,就是山娃子现在也已经淬炼出来了,有着一番好酒量。
叫酒家又杀了一只鸡,在就近水塘中打起一条鱼来蒸了,又切了些熟牛肉,叫了几个馒头,顺便还让把路上的干粮吃食也给备好,店家简直欢喜的很,乐呵呵的去后面忙了。
这样的村口小店一般都是做些小生意小买卖,就跟皂角林的那店一般,多半是夫妻二人组合,再者便是家里的一些亲戚帮衬,所以掌柜的下去了后一个老头颤巍巍的走上前来给宇文霸和山娃子倒茶水。
此时,店外又起一阵马蹄声,转眼便见两骑到的跟前,一男一女两个年轻后生,都背背银枪,马鞍挂着弓箭,一看便知是道上人物。
翻身下马,飘然入内,给宇文霸一种步若凌波的感觉,心中微微一颤:此二人的轻身法非同一般!
老者见又有人入店忙扯起声音朝着后面叫了一声,声音落时,却见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从后面出了来,老者朝汉子道:
“快给客人倒茶水问吃食。”
汉子很是文弱的样子,不过身体却显得极其强健,那遒健的肌肉突出在他那单薄的布衣下很是显眼,就连那刚落座的一男一女都不由暗暗的盯了汉子一会,眼中神色不由的警惕了一些。
汉子朝老头点头应了声便急忙的走向一男一女,说出的话也很是文静的模样,伴着他那一张白净的脸,若不是他这身上的肌肉显眼的话,绝对是一个比徐世绩还风·流·倜傥的书生公子哥模样。
那少女竟看的有些羞了,俏脸显出一抹霞红,见汉子走近不由低下了头去,年轻后生则很是不爽的瞅了汉子一眼,随意的要了些简单现成的吃食,还催着汉子快些弄来,说紧着还要赶路。
汉子道了声稍等,片刻后便将二人要的吃食送上,因为都是现成备着有的,而此时宇文霸和山娃子的桌上老头才送上来一个蒸鱼,待得最后饭菜上齐时,那一男一女已经匆忙吃完结账了,出店门时,那女子不由的又回头瞄了汉子一眼。
这时候,掌柜的从后面出来,见了汉子在收拾桌上的碗筷,紧走几步抢过来道:
“姜家兄弟,你是我这店中客人,怎可做这些活计,也快正午了,去把老娘叫出来一起吃些饭食吧。”
“店里忙,我本就该出力,要不然我母子平白无故受掌柜的大恩心里也过意不去。”汉子没理会掌柜的,将收拾的碗筷拿起往后面去了,这时掌柜的朝着老者叹了一声,道:
“爹,我已说过多次,这姜家母子绝非一般人物,现下落难,我们能帮衬一些便帮衬一些,不可如此让人家做活,让人家觉得我们趁人之危不好。”
“要我说这母子俩就是灾星,三年前一到我家店里那姜夫人便染了病,从此一直赖着不走,一住就是三年,身上钱物都已穷尽,光欠账已经多出几十贯钱来,难不成还不许使唤他做些许事么?我家难不成就该将他们母子养活?”
“你······怎和你就说不明白。”掌柜的瞄了用饭的宇文霸和山娃子一眼,想必是顾虑着有外人在爷俩争执不像话,叹了一声便不再理会。
此时店外又有马蹄声急,很快便听一个声音在外面大声叫起来:
“东方掌柜的,快些给兄弟们弄些便宜的吃食出来!”
东方掌柜?
宇文霸闻言立时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