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就在这样的时候,王儒信的突然出现,这绝对是上天故意安排的,宇文霸不由嘴角一翘。
王儒信绝对不是一个生面孔,虽然一直都混的不怎么样,但却绝对是一张很多人都熟悉的脸,但,这不重要,甚至从一个侧面说还可以起到一定的掩护作用,或许,那王儒信也是看到了这一点,也才甘愿冒一下险应了这事的吧。
就是一个到处混饭吃的人,所以,进入道突厥境内做些事也就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了不是。
宇文霸对于王儒信能否把事情给办好还真的不太担心,唯一有些许忧虑的也仅仅是王儒信能否过薛华明那一关,只要过了薛华明这关就一定没问题!
待得晨雾又散开了一些去的时候,船队终于是再次启动,宇文霸随即也收回目光来刚转过身,就看见尚怀珠不远不近的站在自己身后,似乎尚怀珠是见到自己到船上来才走上前来迎接,但是又见自己似是在想事故才没有靠拢过来。
宇文霸冲尚怀珠咧嘴一笑,然后抬手指了指船舱,示意我们到里面聊。
尚怀珠随即点了点头,然后身子一侧站在一旁,要等宇文霸走过后自己才走,对于这样的礼数宇文霸也没有刻意的回避,毕竟现在自己身份摆在这里,若说私下里宇文霸自是不会这样的摆架子,但船上还有很多的士兵也都看着的,有些权威还是得展露出来才行。
不然,令行禁止这么四个字还真不是那么容易说到就能做到的呢。
荆州王刘大朋自认为实力不错,再加上荆州城池的坚固,是以,在四明山回来后对于大信国兵马来犯有着一定的心理准备的,因此,也是重新加固了一番荆州城池,也布防了充足的滚木垒石等等守城的器械。
而粮草方面也早已筹备充足,可说刘大朋料事在先。
当刘大朋得知大信国兵马兵发襄阳的时候就知晓迟早会有一战,不过对于襄阳城内兵马军将的反水让刘大朋很是震撼,因而对于自己麾下也平白的多了一分的警觉。
在等待大信国兵马前来的这些天里,刘大朋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自己随看看到谁特么的都像是随时都会反水自己的一样。
这让刘大朋很是纠结!
这时,一个亲兵在殿外禀报,说军师求见,刘大朋顿时来了精神,大手一挥:“快请军师!”
亲兵转身出去,片刻后,一个中年儒士模样的男子走进殿来,正是当初荥阳郡太守杨庆的军师贺讫!
这贺讫当初对于杨庆用百姓来堵城门的做法很是不满,这除了自己的道德不允许外,贺讫也害怕最后这种脏名落到自己头上,毕竟自己是杨庆的智囊,所以,贺讫在大信国兵马破城,杨庆跟董承两人都在想着如何逃命的时机,自己也趁乱而去了。
因为杨庆跟董承所顾念的实在太多,金银珠宝美人什么的,所以目标极大最终也是没能逃出大信国的伏兵,一死一擒,而贺讫则带着一家几口人混进百姓之中最终有惊无险的出了荥阳郡城。
贺讫出城后不敢随意的露脸,因为贺讫无法判断大信国有没有将杨庆用百姓堵门的事记在自己头上,是以,贺讫只能悄然的另投别处,最后到了荆州,正好撞见刘大朋招贤,贺讫顺利的进入刘大朋身边成为最得力的谋士。
后来,在贺讫经过一次次的出谋献策后已经成为当今刘大朋的军师身份了。
“主公!”贺讫上前朝刘大朋拜下,正欲再说,可当瞅见刘大朋那满眼的期待之色时,贺讫明显的有一些迟疑。
“军师可是有良策要献与吾?”刘大朋紧盯着贺讫,身子都略微的往前倾来,可见在等贺讫到来的这段时间刘大朋是有多么的心焦。
“主公”贺讫略微叹了口气,道:“讫今番欲进之言与主公所想确是相反也。”
“什么?”刘大朋明显一怔,猛然撑起身来,盯着贺讫,道:“军师,在大信国兵马到来之前,可是你一力主张抗衡大信国,并且这期间荆州城池加固布防等众多事项也都是军师你亲自在做的,为何军师突然会改变想法?”
刘大朋猛然想起襄阳王雷大鹏的下场来,双眼一睁盯着贺讫,惊问道:“莫非军师也似那襄阳城中军将已生暗投那大信国之心思否?”
“主公明鉴!讫对主公对荆州绝无二心,若是此话有假愿受天打雷劈也!”贺讫大惊失色,慌忙一头跪拜在地连连磕头,直到刘大朋摆了摆手贺讫才慢慢站起身来,抹了把已经有些许血迹的额头,这才缓缓的道:
“那大信国兵马到来之前,讫确是是有着要与其一拼的打算,所以,这些时日来讫尽心尽力的加固城池,布防兵马添加守城器械,可是,越是这般讫才越清楚荆州与大信国兵马的差距。”
刘大朋略感诧异的望着贺讫,贺讫缓缓的吐出口气来,似是叹了一声才又道:“大信国兵马攻城有着数种攻城器械,今番其拔山营主将李成龙便随在此番前来的大信国兵马之中,且这番在兵马的实力上也不输于我荆州兵马,再就是其先一步攻克下襄阳之后有了粮草随时的补给,主公,此番无论是速战还是持久战大信国都没任何的担忧之处。”
“如今大信国兵马尚还未至,可是军士中一遍的悲观想法,主公可知,这之前讫亲自询问了一百名军士,其中有七十三人都不愿与大信国交战,这仗还能怎么打啊?”
“果果真如军师所言?”直到此时,刘大朋才着实一惊。
其实,在之前贺讫表现出要与大信国一战的决心时,刘大朋也是不怎么确定的,虽然自己不想寄人篱下但是能够做主公谁愿意当附庸?
也就是贺讫给出的一点希望在之称着刘大朋一直在备战,可是直到此刻连贺讫都主动的要放弃了,刘大朋自是更加的没了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