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耘说,“周阿姨怎么了?”
陆墨园眨眨眼睛,“哦,你周阿姨的高血压犯了,在医院打点滴呢。”
高血压?
怎么偏巧又是这个病。
沈初耘看看陆墨园递给自己装汉堡的袋子,“那我先走了。”
陆墨园笑着点点头。
沈初耘拎着袋子。
惶惶不安的回到房子。
陆偌安直接从他手里拿过袋子。
直奔自己的汉堡。
沈初耘握住她的手腕,“干嘛?”夏偌安问他。
沈初耘有点结巴的说,“偌安,我突然想吃你的这个汉堡了,可不可以让给我啊。”
夏偌安一副看小孩子的样子,“都多大了,怎么还抢吃的啊。行了,给你吧。”
夏偌安不情愿的把汉堡推到沈初耘面前。
沈初耘没去碰汉堡。
拧开一瓶乌龙茶开始喝。
邓柏遇拿了一个西式油条。
夏偌安看着沈初耘,“怎么不吃?”
沈初耘尴尬的笑笑。
拿起汉堡咬了一口。
又一口口的吃下去。
夏偌安说,“今天晚上我要改个实验报告,我就睡沙发了,太晚怕影响你休息。”
沈初耘点头。
脸色却微有发白。
又吃了半天。
桌上的食物几乎被吃的殆尽了。
沈初耘捂着肚子倒在地上。
“沈初耘!”
夏偌安看沈初耘微闭着眼睛躺在地上。
额头上出了许多的汗。
忙说,“你是不是吃坏东西了,你食物中毒了!”
沈初耘说,“送我去医院。”
夏偌安冷静的拨通120。
邓柏遇从夏偌安手里抢过手机。
镇定的说了句,“我来。”
邓柏遇和医院说了地点与症状。
挂了电话。
”救护车还有十五分钟到。“
邓柏遇说了一句。
夏偌安握着沈初耘的手,“你坚持住啊,这无良商家,等你到医院了,我和邓柏遇去告他。”
沈初耘仅仅捏住夏偌安的手,“是我母亲做的。”
什么?
沈初耘被送进了急救室。
但因为送到急救室的时间错过了最佳时间。
沈初耘被宣告死亡。
夏偌安见医生从急救室里推出一个罩着白布单的尸体。
向后倒去。
沈初耘被推进了停尸间。
但却感觉自己仍有意识。
他仿佛身处在另一个世界。
全身透明的融入了空气。
日记本上的第一篇心事:
〖有时候。
真的很想有一个人。
在我高高兴兴的把东西送给别人后。
对我说一句,“付出不一定有回报,但是,我在这里。”
有时候。
真的很想有一个人。
在我被误会被排挤被谩骂的时候。
我能听到他轻轻的一句,“实在忍不住,就哭出来吧,喏,肩膀借你靠。”
有时候。
真的很想有一个人。
在我坠入低谷困苦失意的时候。
告诉我,“你虽然不认识我了,但你却永远在我心里住着。”
开篇一溜大排比,夏偌安妥妥文青,实锤了!
我不要他太多的承诺。
也不要他太多的安慰和给予。
只要一句话。
轻轻地,告诉我。
让我依赖。
可以在他面前肆无忌惮地哭出来。
可以歇斯底里,可以瞬间崩溃。
他不会问我的过去有多苦,有多累。
有多不堪,也不会对我期许未来的美好与甜蜜。
却会在我需要的时候义不容辞。
我不用他时时刻刻陪着我,不用他陪我吃饭。
陪我走回寝或上学的路上。
不用他为了讨好我每天讲笑话逗我开心。
不用他为我花钱。
不用他温柔体贴天天打电话告诉我多穿衣服。
注意感冒,也不用他晚上的晚安电话。
只要他知道我在哭,可以平静地看着我哭。
替我擦去睫毛上的泪。
让我知道心里有一种无言的安慰。
我的要求并不高,因为我怕他轻易地跑掉。
承诺了多少期许了多少。
便毁灭了多少崩溃了多少。
他现在时刻陪在你身边。
将来也会时刻陪在另一个女人身边。
他给我讲了多少开心的事。
便留下了多少伤心的回忆。
他为你花钱会让你心存内疚对他久久不忘。
他体贴温柔。
你便会留恋他甚至爱上他。
在分开之后不知会残留多少悲伤的气息。
我若笃定不会一辈子跟他在一起。
我便要在他心里占据一定的位置。
我若一辈子不想失去他。
我便不会和他谈恋爱。
所以。
这个他永远只是梦想。
做朋友,他不会对你这么好。
永远都不会。
为什么这样想?
为什么这么消极?
因为现实的猜疑,忌惮。
伤害,评价。
早就打碎了我的公主梦。
一个女孩子。
谁不想人人都疼自己。
都爱自己。
都呵护自己。
没有权力至高的国王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