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往西北近千公里的中国内陆,乌鲁木齐市的郊外。
在这繁华都市的郊外,有一幢极其豪华的别墅。
这幢别墅的奢华程度几何先不说,就只说说别墅的配套设施,都让人咋舌不已。
不但有私人泳池,网球场甚至还带有一个高尔夫球场,由此可见身为主体建筑别墅其奢华程度,说成皇宫都不为过。
大多数人只知道,这里住着一个超级富豪,而且还是一个只知道花天酒地人,这从他的别墅里,每天进出如走马灯一般的各色美女就可以看出。
可是极少人却知道,他那个富豪身份不过是掩饰,其实他真正的身份是极/端民族分子,简称****,亡我国之心不死的家伙。
同时也是隶属于巴国反政府旗下。
而他也正是当初与胡德进行秘密交易的那个黑胡汉子瓦茨,同时也是让手下鼹鼠等人制造了雪崩,使得一个连的战士牺牲的罪魁祸首
这天,他的别墅里迎来了一位神秘的客人——胡德。
也是所谓的特使,从某种意义上说,胡德还是自己的上司。
听巴国反政府军传来的消息称,胡德受命要来大陆搞一场大动作,让瓦茨帮他,并且听命于胡德。
这让瓦茨嘴里答应,心里却不爽得很。
怎么说大陆这一块,可是自己努力经营了多年的地方,虽然没有搞出什么大的动静,但没有功劳还有苦劳,没有苦劳还要疲劳呢。
可如今胡德却从天而降,还是自己的领导,瓦茨表示十万个不乐意,决定给他一个下马威,让胡德明白地头蛇的厉害。
所以胡德一进门,瓦茨就来了一个装傻,装作不知道胡德是巴国反政府军派来的。
“呵呵,胡德头领,您真是消息灵通啊,我以为自己在乌市藏得够深了,可没想到您居然一下子就找到了我。”
胡德暗笑,你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我来你能不知道?
“你瓦茨可是大名鼎鼎啊,在中国几乎所有的恐/怖活动都有你的份,所有找你不难。”
“哈哈哈。”瓦茨大笑道:“胡德头领过奖了,相比你在是澜沧哨卡的大手笔,我这点小打小闹不值一提。”
瓦茨的言下之意就是你一个败军之将也好意思来领导我?
损兵折将的大手笔?
胡德脸色不正,不由冷哼,他明白现在要让瓦茨听话,觉不可能只靠巴国反政府军的一纸文书,毕竟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就算用特使的身份压住他,瓦茨也肯定阳奉阴违,只有靠利益才能让他服服帖帖。
瓦茨见他如此,也不好再说什么,转移话题道:“不知胡德头领,此番来是何意啊?”
“我此番来,是想跟你做一笔大买卖的。”胡德道。
“哦?”知道胡德要进入正题了,瓦茨故作吃惊道:“大买卖?什么样的买卖啊。”
“我知道你瓦茨,要在大陆搞一场大动作,但手里缺少武器,所以我把东西都给带来了。”
“胡德头领把我的事情打听得够清楚的啊。”
“怎么样瓦茨,你需要武器,我就带来了武器,这算不算雪中送炭啊?”
“算,当然算。”瓦茨有些诧异,胡德不亮明身份,反而做起了生意,看来胡德也不简单啊。
瓦茨道:“不知胡德头领带来了多少武器,价格怎么算?”
“咱们兄弟俩谈钱多伤感情啊,我不要钱,白送。”
“白送?”瓦茨有些吃惊,他知道巴国反政府军穷的叮当响,很多人手里的枪年纪比自己还大,而胡德为新加入的部队,根本不可能得到什么武器给予,那么只能拿自己的老本来砸了。
“对,白送。”胡德再次确认的说道:“阿卡步枪三百支,手枪五百支,子弹二十万余发,手雷弹一千枚,甚至还有三十几具火箭筒。”
胡德说谎了,武器根本没那么多,而他这回带来的人手不过二三十人,这么一点人背那些武器都能把他们压死不可。
不过呢?空头支票也就是上下嘴皮子一碰的事情,胡德没说带来一辆坦克就够谦虚的了。
“那武器在哪呢?”瓦茨认真了,也动心了。
中国为世界上控枪最为严厉的国家,可不是浪得虚名。
每次瓦茨派人去越境偷运武器,结果要么有去无回,要么铩羽而归,几乎每运进来一颗子弹,就要死一个手下,所以对于枪的诱/惑,瓦茨也不能抗拒。
胡德暗笑,看来自己拿住了这家伙的七寸,不怕他不听自己的。
他挥手示意手下抬进来一个箱子,里面不过二十几把手枪和一些炸药。
“胡德头领不是说,光手枪就五百支吗,可现在却……”
“你也知道偷越边境困难,所以剩下的武器以后再给,这些东西算是定金。”
胡德说得也有道理,但瓦茨也是老江湖了,谁知道胡德会不会赖账?
“怕我赖账吗?”胡德更是人精,猜出瓦茨的小心思,道:“这样吧,在剩下武器没有到来之前,我一直待在你这里,如果我言而无信,瓦茨你可以杀了我。”
“哈哈哈……我瓦茨哪里敢杀了胡德头领,您说笑了。”瓦茨夸张的大笑,心里却想,你胡德如果敢耍我,就让你死。别以为以为有个特使的身份就不敢动你,反正我混了这么多年,黑白两道通吃,把你的情报捅给中国警方借刀杀人,而我置身事外。
胡德也在大笑,笑得比瓦茨还大声,道:“看来你对我们的合作表示满意了。”
“满意,当然满意了。”瓦茨道:“胡德头领您想要什么?只要我有的,都给你!”
“人!一百多个!敢玩命的人。”
“好!我给你一百五十个亡命徒。”瓦茨道:“不过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那就是我跟你一块去。”
瓦茨是怕自己跑了,不认账,胡德是人精对于这点岂能不知,笑道:“好,有瓦茨你的加入,我的胜算就更大了。”
说着两只打手握在一起,再次夸张的大笑起来。
几乎与此同时,在茫茫的中国南海上。
胡德的头号仇人夏侯就要死了,陷入了深沉的昏迷状态中,而他的两位兄弟郝栋与董酌也感觉自己要死了。
不过他们没有丝毫对于死亡的恐惧,反而是满满的幸福感,因为他们终于可以偿还一点儿大哥的兄弟情了。
两人都把各自的手腕咬开,让滴落的热血流到大哥嘴里。
按照董酌的意思说:大哥之所以没用几个俘虏的血救活自己两人,而是用自己的血,是因为敌人的血肮脏,不配给兄弟喝,所以现在轮到他们救回大哥,同样要用自己的血。
兄弟的血才是最干净的!
血液不断的流出,本来就虚弱的两人,愈加的虚弱,不过并没有停止下来,反而不断的用另一只手,从肩部往下死命的抹,就是希望血液流得更快一些。
良久,夏侯醒了,看看躺在自己身边已经昏迷过去的兄弟和感受自己嘴里的血腥味,明白发生了什么,他同样想哭更想笑。
就这样夏侯三人靠着兄弟之间血浓于水的深厚感情与自我牺牲,又活过了两天,直到海军航空兵的一架直升机发现并救起他们。
随机而来的军医火舞看着三个瘦得不成人形,近乎干尸一般的三个男人,献上自己深深的敬意和感动,同时还有那么一丝丝心动。
也同时感觉到三个人,真是好傻、好傻,恐怕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他们还傻的人了。
明明俘虏身上有衣服,却不知道扒下来给自己穿,以躲过赤道附近最为毒辣的阳光,而生生的把自己的皮肤晒伤,晒得都脱了皮,如同冬眠之前的蛇要蜕皮一样。
明明俘虏身上也有血,却不知道放了他们的血给自己喝,反而喝兄弟们的血,以至于俘虏们没有昏迷,他们自己却昏迷了。
要不是俘虏们也没有了什么力气,那么他们肯定会惹来杀身之祸。
还有比他们更傻的人吗?
不过这样傻的人,对于从小同样在军人家庭里长大的火舞来说,却是傻得挺可爱的。
夏侯三人以最快速被送上了飞机,然后直飞到东海舰队驻地内的野战医院。
这家医院完全只为驻地内的军人服务,概不外接无关人员。
三人均被送进了急救室,他们除了被烈日晒脱了一层皮之外,都没有受伤,不过有一个更要命的问题就是严重的脱水、严重的虚弱和严重的失血。
整整过了二十几个小时,急救室的门框上红灯也没有熄灭。
门外的舰队司令马海不断的指示:“一定要救活他们!不惜一切代价!老子要活的!不然统统处分你们!”
不用首长的命令,军医们也知道救人如救火。
他们包括火舞进进出出如走马灯似的,每当他们有一个人从手术室里走出来的时候,都会跟守候在门外的舰队司令马海,说上一句几乎相同的话:“奇迹!绝对的奇迹!明明身体已经虚弱到,不足以支撑生理基本需要的地步,可他们竟然依旧还活着,太不可思议了。”
所有的军医都想知道这三个人的身体是什么东西构造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的身体绝不是常人,或者可以说他们的意志力达到了神的地步。
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可怕地生命力。
在急救台上,三人各自的心脏都分别停止跳动过好几次,甚至连心电图上的波动都显示为一条代表着死亡的直线状态,军医们都要放弃的时候,可是他们却奇迹般的,一次又一次让自己的心脏重新恢复了跳动。
完全只相信唯物,只相信科学,不相信什么迷信的军医们,到这个时候也不得不承认,人类的意志力之火,完全可以燃烧,然后点燃自己的生命之火。
不然,实在是无法解释,三人身上发生的奇迹现象。
当急救室的红灯终于熄灭了,火舞医生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一脸疲惫的走出急救室时,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十六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