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打我爸爸

匈奴王后下部 不许打我爸爸

他能够想像得出来,禺疆的心情定然是——恨不得砍了自己,然而,禺疆居然如此颓丧、消沉,完全是一废人了,难道他就不急着救出深雪吗?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冷硬地质问道:“谁对谁错,都已经无关紧要了,重要的是,深雪已经被月氏掳去了,不知道会遭遇到什么样的情况,而你呢,还在喝酒、昏睡,你到底有没有想过你的阏氏?”

“或许吧!”禺疆幽幽道,仿佛一个哀伤的幽灵,无奈于自己的命运。

呼衍揭儿瞪大清俊的眼睛,厉声斥责道:“你说什么?”

禺疆稍稍仰首,瞭望着那西垂的斜阳;于他来说,此时的黄昏已不再壮丽,只余萧瑟、苍凉。他的眉心浮出一道皱痕,宛如刀锋镌刻一般:“左谷蠡王,如果你想要统领单于庭,我可以让出大单于之位,你的能力不在我之下,我们匈奴在你的统领下,一定会重整雄风的。”

“什么?”呼衍揭儿惊讶地呆住,完全没有料到,只因一次战败,只因深雪的被掳,他便迷失至此,颓废得连大单于的位置都不想要了。如此看来,怪不得他会不管不问单于庭的大小事务了,怪不得他会喝酒到醉、醒了接着喝,日复一日,以此麻痹那种钻心的疼痛……

禺疆拿起酒袋,咕噜咕噜地灌下炙灼的烈酒:“谁都不要来打扰我。”

呼衍揭儿感觉胸中呼啦啦地蹿起一把怒火,厉厉地瞪着他,而他仍自悠闲地喝酒。短短几日,他已经不复往日的雄风、威严与霸气,而只是一个哀恸的男子,身形销骨,容颜萧肃,尤其是那双黑亮的眼睛,尽显疲累、混浊,无神地迷瞪着,所有人在他眼前,都是模糊的。

这便是他的煎熬与折磨,可是,即便他再如何的痛楚,也不能再这样下去,深雪需要他,需要他的搭救,需要他从战败的阴影中振作起来、整顿骑兵,再现匈奴铁骑的雄风。深雪一定不愿意看到他这个样子,任谁也不想看到,那么……

猛地,呼衍揭儿站起身,抡起拳头,往他的脸颊上狠狠地打过去;禺疆生生地挨了一拳,立时歪倒在地,低垂着眼睛,喉咙一顿,咯噔一声,口中涌出鲜红的血,流溢于唇边,娇艳如花……

呼衍揭儿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俯身揪住他的衣领,猛一用劲把他整个身子提起来,握紧了拳头,一拳又一拳地发泄着心中的愤怒,下颌、腹部、大腿,凡是能打的地方,都不放过。

而禺疆没有还手,任凭他的拳脚相向,有如雨点般砸在自己已经麻木的身上;他感觉到的,是一种躯体的疼痛知觉,一种久违的畅快淋漓;他清凉地笑了,原来,自己仍然可以感知到疼痛,只是不知道那颗曾经跳动的心,还会不会跳动?

呼衍揭儿见他唇边浮现的一缕笑意,顿时,一股狂热的潮水涌上他的脑门,激得他更加猛烈地挥出拳头,往他的身上招呼,仿佛他的身躯不是一个活生生的肉体,而是一个塞满了稻草的包袱……

“爸爸……叔叔不要打爸爸……呜呜呜呜……”突兀的,身后传来小女孩哭泣的声音,稚嫩的嗓音是如此的惊恐与悲伤,一如夜梦惊醒那般,微闭着眼睛,使劲地嚎哭。

乍闻之下,呼衍揭儿惊愕地停手,惶急地回首,呆呆地看着须卜珑玲牵着的那个娇小的身影;天瞳酷似深雪的凝香容颜,刺痛了他的眼睛;悲伤的模样,迫得他的思绪狂乱地纷飞。

头曼挣脱了须卜珑玲的手,疾步跑上来,扬起小手打着呼衍揭儿的腿部,激动地叫道:“坏人!坏人!不许打我爸爸,我告诉你哦,你再打我爸爸,我一定杀了你!”

头曼散乱着头发,跑到跌倒在地的禺疆跟前,拉着他的手,轻轻摇着,清秀的脸庞扬起坚定的神色:“爸爸起来……爸爸不要怕,我会把坏人打跑的。”

禺疆被打得鼻青脸肿,脸上仍是淡淡的笑意,完全不在意似的;他揽过儿子的小小身子,紧紧地抱在胸前,眸中涌动的是一种欣慰的眼色:“爸爸不怕,曼儿长大后一定是一个大英雄,比爸爸厉害,也比这个叔叔厉害。”

呼衍揭儿看了他们一眼,藐然的眼风扫到禺疆惨淡的脸上,碰巧遇上他抬起的精锐目光,眼睛仍旧眯着,眼神却已改变。呼衍揭儿心道:很好,他并没有完全丧失斗志,翅膀折伤了,最终会结疤的。

他径直朝前走去,清淡地扫了须卜珑玲一眼,弯腰抱起嘤嘤啜泣的天瞳,稳稳地走远了。

须卜珑玲迟疑片刻,缓步走近禺疆,她曾经心动过的孤傲男子,此时,仿佛一只受伤的小鹿,躲在无人的角落暗自舔舐伤口,生怕被人一眼戳穿,故而自我封锁,不允许别人的靠近与探视。一时之间,她的心中泛滥起理解与感动——如果,呼衍揭儿如此待她,她死也无憾了。只不过……

素白的裙裾飞扬如拂,她轻缓道:“大单于对深雪阏氏的情意,让人感动,然而,如果阏氏见您如此,一定非常心痛!”

禺疆抬眸觑了她一眼,复又低下头,沉默不语,就像一个做了错事的、无辜的小男孩。

“大单于慎重思量!”须卜珑玲无奈道,拉过头曼,柔柔道,“曼儿,咱们回去喝羊肉汤。”

禺疆眯紧了双眼,看着须卜珑玲带着儿子漫漫地走远,平静的黑脸弥漫开销魂蚀骨的苦楚。灿烂的霞光,把一大一小的影子拉得长长的,飘摇于风中,如此单薄;那逐渐冰凉的斜阳,正在长草断肠处。

——

天色将暗,冷意袭人。西天的璀璨云彩已经化作深灰色的层云,迎接着夜幕的降临。单于庭笼罩在一片薄雾之中,惨淡,萧条,衍生一种荒凉的景象。即便,单于庭并不惨淡,却因这不是原先的单于庭,而让所有人心生感喟。

呼衍揭儿站在穹庐大帐前面的台基上,抱着天瞳,放眼望去,心中亦是凄凉。与赵国一战,大败而归,单于庭北撤五百里,漠南匈奴各部首领俱是心惊胆战,对大单于的冲动之举心生不满,纷纷前来单于庭挑衅滋事,并且扬言禺疆大单于应该让贤,天地所置匈奴大单于应是能者当之,而不是丧失大片丰美的草场,不是北撤、逃跑,不是有损匈奴铁骑的雄风。

我们打赌吧我终于杀死魔鬼了竟然为她如此温柔我会恨你一辈子我一定不让你死放开我你叫什么名字杨姑娘不见了低估敌人的实力你可懂得我的心意为什么穿男人的衣服我们打赌吧支离破碎的心在我心中只有一个英雄绝不再娶第二个女子突如其来的一箭我要怎么谢你倾尽一腔思念谁的阴谋他的阿妈是谁遇见夏心我要杀了你真是一个苦差事蠢蠢欲动饥渴的母狮子我再也不想看见你狠毒的女人不知羞耻的人她愿意留下来北地大英雄为什么崇拜他由恨生爱我会恨你一辈子残酷杀戮分离的痛苦你敢违抗我的命令如临大敌一般我不要你的孩子我一定会娶你的敌人突袭我在午睡针锋相对玉体相诱我要你死心潮澎湃只有你敢骂我为什么穿男人的衣服变成杨哥哥我要怎么谢你她是我的女人我在你的梦中酋长的床伴你不会逃跑了等你接我回家一颗脑袋抵得上三千铁骑等你接我回家我一定不让你死豺狼与猛虎一命还一命不知羞耻的人等我接你回家我不喜欢你真是一个苦差事我对你没兴趣美人心计阏氏被月氏王子带走了让人发狂的娇躯没有人可以阻止我为他包扎我不放开你等你接我回家变成杨哥哥大王真的来了要她成为自己的女人是谁突袭大本营又是怜爱又是痴情一切都是我的错北地大英雄他的身世我和你完全不可能你是我的女神她必须逃走我跟你一起走我怎么帮你专门来看你洗澡你这么讨厌我吗演一场好戏给你看女人的妒忌和仇恨她永远都不可能嫁给你我跟你一起走北地大英雄四个古代护卫有没有想我让人发狂的娇躯混蛋放开我我不是你的奴隶不能踩酋长的身体分离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