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一只虾米一样蜷缩在地上,听到他那话,我忍着疼痛冲他吼道:“谁要害死我?不就是你吗?上次利用我们想要害蛮子,你这演技不拿个奖真他妈的可惜了!”
赵涛苦笑一声,说道:“这件事一时半会儿我没办法给你解释得通。”
我红着眼瞪着他:“解释个jb,以前我们那么信任你,可你干的都是些什么事?”
赵涛叹了口气:“关于房产中介人这点我确实是骗了你们,但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都没有想要害你们其中任何人,我也是被人耍了。”
他说着,把手上的一个信封模样的东西递了过来,说道:“你看看吧,这是我在那个神龛下面找到的。”
我气消了不少,也没一开始那么激动了,我把信封打开,里面有一张黄纸,我展开一看,顿时就像掉进冰窟了一样,浑身止不住的发冷。这张纸上面写着我的名字以及生辰八字!
我大脑一片空白,暂时丧失了任何的思考能力。
随后赵涛又叹了口气,说道:“很明显有人要你的命,如果刚刚我不把你引不出来,估计你这会儿都是一具尸体了,你以为那些耶稣像挂着毫无意义吗?把你生辰八字往那一压,杂乱的风水乱流手首当其冲的就是针对于你,到了时候,你他妈会被撕成碎片。”
我额头冒出一片冷汗,我撑着身子坐起靠在墙上,大呼了好几口气,才让自己稍微从绝对的震惊中缓解过来,我手指颤抖着拿着那张黄纸,对赵涛的怒气早就被压了下去,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们专程被请到这里来,就算专程要害我?”
赵涛点了点头。我皱起眉头,一脸哭相,正在纠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那份死亡名单,前面三个人都是死在了一个特定的地点,难道我也是非死在地方不可?
但现在赵涛还活得好好的,爽爷也是自杀,怎么就轮到我了呢?
我不知道赵涛说得是真是假,但他当时用手电照着这信封,我看得清楚。上面写着我的生辰八字应该是真的。
这么说起来,还是赵涛救了我一命了?不知道此刻我心里是什么滋味,这会儿我也发现他脸上肿起了一大块,刚才我那下可是用了全力的。
不过我还是不会给他好脸色看,他骗过我们,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现在有太多的疑惑,正好趁这个机会问问他。
我语气生硬的问道:“那博雅院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家里面的那个五角形和那博雅院的素描图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
我一开始以为赵涛会犹豫不决,不愿告诉我,可没想到我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竟是一脸茫然,他说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东西。
我瞪大了眼睛,再次重复了一下,而且这次还说得更加详细,怎么进入他的房子,以及在马桶抽水箱里找到素描图也都说了。
可是他听后反而更加迷茫,眉头拧成一团,说他家里边根本就没有那两件东西,见我不相信,他还是信誓旦旦的对天发誓。
他这么说,我相信了大半,同时转念一想,我心里顿时“咯噔”一声,我连忙问道:“这么说,你也不知道死亡名单?”
他苦笑一声,无奈的看着我说:“大哥,我的时间不多,你就不能说点我听得懂的东西吗?死亡名单又是什么东西?”
“那你认识顾明、谢禄吗?”
“不认识。”
一时间我脑袋都快要炸开了,如果赵涛此刻都说的是真的,那之前我们猜想的那就全部错了!在赵涛家里找到的东西不是赵涛的,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有人专门放在赵涛家里,目的就就是要我们找到那些东西,然后借我们的手,挖开那五个坑,找到死亡名单。
可让我们找到了又有什么用呢?
赵涛说他也被耍了,那我们之前去的顾明死掉的那个宅子,会不会也是赵涛背后的人利用他把我们引到那里的?第一次去博雅院也是一样?我心里顿时堵上了一大块石头,感觉特别的压抑和烦躁,这他妈都是些什么事啊,怎么越来错综复杂了,而且现在还有人想要把我弄死在这栋大厦里,而且这大厦的大老板也是一切事件的核心——博雅院的主人,这肯定不是巧合了!这个龚福国有很大的问题!
在地上坐了半天,我才稍微好点,我看了赵涛一眼,再次问道:“那是谁是在利用你?过程是怎么样的?我不知道这么,我无法相信你。”
就在这时,赵涛的手机响了,他摸出手机一看,脸色微微一变,把电话挂掉之后,他冲我说道:“我现在都是在逃命,如果我们还能活着见面,我就把你想知道的告诉你。现在已经是风起云涌,你要保重。”
说完他一个跨步就冲下了楼梯,很快就没了动静。
一时间,我陷入了沉思,赵涛表情语气这些都没有丝毫的破绽,但我还是不敢彻底相信他所说的话,但貌似现在又不得不相信,逻辑上来说,真的无懈可击。关于有人要害我的事,待会儿可以找初七问问。
我在坐地坐了半晌,直到楼上传来一阵阵惊呼惨叫的时候我才站了起来,赶紧往上面跑。
一上去,我就看见又好几个地瘫在地上发抖,那个之前和我们牛逼哄哄的老家伙,正跪在地上不断磕头,嘴里还念叨着什么,也不知道这些人看到了什么。只有站在一旁的初七一脸平静,鹤立鸡群。
我问他这里解决好了吗?初七点了点头,说搞定了。最后不屑的看了一眼那些神棍。随后我们上了二十四楼,帮蛮子搬出了那些鱼缸。忙活完了之后,我把刚才遇到赵涛的经过和他所说的所有话都原原本本的讲了出来。他们听完之后,脸上大变,我把写着我名字和生辰八字的信封给了初七,问他赵涛所说的是不是真的?
初七眉头紧锁,说如果这信封真是压在神龛下的话,那子时的时候,我肯定得死。我沮丧的埋了埋头,随即我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便问道:“那要害我的人,他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去二十二楼?”
初七叹了口气,说道:“不用你去二十二楼,只要你的生辰八字一直被压着和今天待在这栋大厦里,时间一到就是直接完蛋,这是从内而外,之前一点征兆都看不到,到时候没人可以救你。”
这么说的话,还真是赵涛救了我一命。可是赵涛为什么会到这里来?他救我肯定也是一个偶然,看他行色匆匆的,他是在找什么东西?
到现在我还心有余悸,就随便出来办点事,差点把命给送了,要是这样的话,以后我还能出门吗?
我也在想想要置我于死地的人到底有多大的能耐,能够在我们神不知鬼不觉,又理所当然的把我弄到了这个地方。
我说这会不会是龚福国设计的?毕竟他的嫌疑是最大的,博雅院的事和大厦联系起来,不可能不怀疑他。
初七说可能是,也可能不是,我们和龚福国本身也没有交集,很多事情我们都没办法弄明白,但是还有一个突破口,这个突破口就是二十二楼的公司,说不定可以问出一点有价值的信息。
确实,那公司里面的布置肯定不是公司老板瞎整的,多半是被有心之人忽悠了。
我们正准备回到房间休息的时候,我的电话响了,是李天辉打来的,说我们解决了大厦的事,钱会在明天打到卡上,估计有那几层楼都有监控头,我们和那群人的表现一对比,自然就知道孰强孰弱。
不过获得了一大笔钱报酬,我却高兴不起来,趁着这个机会,连忙把二十四楼和二十二楼的情况说了,说如果这两个地方不解决的话,是治不了本的。
同时我还编了一个理由,对于二十二层,我们需要调查一下,希望大厦方面能提供点帮助。李天辉爽快的说没有问题。
挂掉电话之后我,我问初七要不询问下李天辉关于龚福国的事,初七摇头说不用了,他就是个普通人,接触不到这些事,问他没用,还会让他起疑心,现在还需要他帮忙呢。
想想也是,这件事只好作罢,这会儿也很晚了,便各自回了房间睡觉。
我躺在床上,摸着还隐隐作疼的腹部,心想赵涛这次出现到底意味这什么呢?他最后那句风起云涌又是什么意思?我眼睛所看到的还算比较平静,但经过赵涛这么一提,我也嗅到一股阴谋的味道,前后发生的那么多事,似乎逐渐的有了联系,这么多杂乱的丝线,是不是编织成了一张阴谋的巨网?
想着事,无法入睡,在床上翻来覆去,越想越烦。我一直都觉得我是一个局外人,前面活了二十多年,从来就没接触过什么玄乎的事,没想一入行,就出现那么多与我有关的事。
无形的双手推动着我一路向前,此时我俨然成了自己的不知情的局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