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从房间里完全走出来时,才让我停下手中的动作。
“你进去就是为了拿这个出来?”我不解的问道。
对此我确实挺纳闷的,初七可是冒着危险去拿这两样东西,不就是一个干涸的树枝吗?
他把手中的红线,用刀割开一截一截,然后分成四截,分别给我和蛮子一人一截,又给了我们两个铜钱让我们串在红线上,告诉我们一会儿拴在腿上。
我和蛮子一会儿一个向前跑,一个向后跑,然后由蛮子摇着破浪鼓,说第一个拿东西的是他,就由他一直拿着,时间是二十分钟。这次由我来计时,我们两人来回跑,但谁也不能向房子里看,要是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也不要回头,一个劲儿的向前跑去就是了。
分完工,初七看着蛮子又道:“蛮子你捡到那个波浪鼓旁边还有什么物件吗?”
蛮子回想了一下,开口道:“过去时,那个房间什么都没有,就连家具都没一件,它就放在地上,放在屋子的中间。我觉得有趣,就拿起来把玩。”
“你看到的那个娃娃,是日本神社外观光店里卖的手工制品,因为是手工的,所以每个娃娃的脸多多少少都有些不一样。因此在日本就有一种术,就是在娃娃身上下咒。买到娃娃的人不到一个月就会死于非命。这是一枝柳树枝,因为两个物件放在一起,多多少少相互克制着。加上这宅子又是得天独厚的阴宅。
有这样的物件在,自然不祥,家里有孕妇,在加上老人体弱阴气太多,不久就不醒人事儿,里头死了一个人阴气更重,再加上死气就成了晦气聚集的地方。有了这些条件煞气和邪气就有了,孕妇是最先受到攻击,因为胎儿最是阴邪的。
胎儿一死,煞气就更甚,加上是七月胎已经有了意识,怨气就大了。家里身体最虚弱的人就最先出事。”
那先是房主的双亲去世了,妻子的孩子也流产,这就说的通了。只是初七把那人偶和柳树枝拿出来做什么,要是极阴的住处,转手卖给别人会不会又出事儿?
“蛮子你去把这人偶和柳树枝一起烧了,这次要先把最初作祟的东西除去,再来对付这最棘手的。”初七说着咬破了食指,把手指往那人偶娃娃上一按,柳树枝上再一按。
蛮子拿着人偶娃娃,又拿了一张红布和红纸,合在一起烧了。初七说这事儿急不得,要等到半夜十分才能动手,房子现在我们进不去了,就只能在这屋里的院子里等到半夜。
三人围在一起抽了一会儿烟,等着午夜到来,月亮渐渐的爬上了树梢,初七看了一眼手机开口道,动工吧。
我和蛮子把铃铛绑在裤子外边的脚踝上,两人说好了,他跑里圈向着前跑,我跑外圈向着里边跑,我俩跑了起来差不多有五分钟,初七才动身走近房间里。我听见声音,他先是把所有的门都一一关上。
看不到他到底是在做什么,我跑的气喘吁吁,只感觉铃铛响的声音越来越远,听着还有些缥缈,脚步越来越重,我算了一下时间大概两分钟才跑一圈。
蛮子看起来也跑的吃力,他一边跑还一边摇着波浪鼓,看着十分的搞笑。一个彪形大汉,手里拿着一个小孩子的小玩意,还没有他的手掌大,在铛铛铛的响着。
低头看时间过了有五分钟,我额头都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铃铛的声音好似越来越小,我问跟我反方向的蛮子是不是觉得铃铛的声音变小了,他换了一只手摇着破浪鼓。
朝着我说了一句,“我就只能听见细小的声音,你还能听见?”语气中还带着丝丝的诧异,我明白过来,这是因为离房子近能听见的铃铛声音就越小。
一直向着前方跑去,最后我和蛮子都快变成走的了,两只腿就响是灌了铅一般,抬都抬不起来。原本明亮的月亮,在我听见一声似婴儿啼哭的声音之后,就变的暗了起来。
我立刻掏出手机,只照着脚下的路,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刚才我表也是这个时间,现在还是这个时间,难道是我的手机出了问题。要不去问问蛮子,可我看他也忙。
两只手换着要波浪鼓,呼吸变的尤为沉重。时间一秒也没有向前走,我和蛮子也就只能坚持,不知道过有多久,耳边只听见房子里又传来一声婴儿的啼哭声。
紧接着是一段打斗声,“咻”的一声,一个东西从我耳边掠过,冰凉冰凉的触感。初七一声:“继续跑别回头,别出声,一直看着前面。”
我不敢出声,继续向前跑去,跑了有两圈的样子,身后传来一阵撕裂悲恸的声音,我屏住呼吸不敢回头,闭着眼睛跑了一段时间,猛然一阵风出来。
“好了!”初七道。
如释重负的声音,看来是完成了,我停下脚步。腿撕裂的疼痛,看着初七站在院子中央,手里点着烟,深深的吸了一口,仰头呼吸。看他这样子事情完全妥当了。
忍不住抱怨一声,坐在地上,月亮把我的影子照在低山,薄薄的一层雾蒙蒙。
蛮子把手中的波浪鼓放在地上,也跟着我坐下,拿出烟抽了一口,低着头锤着腿,开口道:“累死了。”
初七盯着蛮子大腿边的波浪鼓说道:“蛮子,你把你腿边的东西扔过来给我。”
“腿沉沉的就像是灌了铅一样,刚才我们跑都跑不起来,连铃铛的声音都听不太清楚。初七你在里边能听清楚铃铛的声音吗?”我问初七,既然我和蛮子都听不见他想必也听不见吧。
初七点了点头,用打火机点燃拨浪鼓,放在地上,火就直接就燃了,不过片刻就化成了灰烬。
“听的真切,不是铃响怎么能让那东西出来。昨日午夜没出来成,因为有我布置了一番,我们刚走它就火了,气呼呼的给搅乱了,不惜用最喜欢的东西做诱饵,让我们陷于生死关头。”初七说着,顿了顿,好像是想到了什么。
我以为又有什么不对,问了一句,他摇摇头,说没事,然后才接着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