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天面对众人的围攻,根本就无力招架,他纵然是能说会道,可是如今事情很明晰,是他徒弟草上飞打了人,真要是计较起来,草上飞的暴力所为,的确是不配成为修复师的,更别提是参加修复员的考试了。
古月天瞧了一眼草上飞,草上飞依旧在专注的锻炼刀法,雕刻刀在对方的手中呼啸生风。
古月天不忍心去责怪草上飞,自己以前最期盼的就是草上飞能够不那么木乃,能够有点男人的火爆脾气,不要总是遇事只知道忍让,总是三脚踹不出一个屁来,如今自己的愿望终于实现了,只是实现的有点凄凉!
“罢了!”
古月天仰天怅然一叹,不甘的缓缓站起来,继续留下来只会招致无尽的疯狂围攻,他没有兴趣继续听了。
秦岭等人露出了一丝邪恶中带着点满足的笑容,成功的整治了古月天,尽管手段不太光彩,可目的无意是达到了。
把古月天这个竞争对手给拉下台,减少了一个强劲有力的对手,很是一件值得庆祝的喜事。
“师傅。”
古月天见古月天要走,肥胖的手拉住了古月天的胳膊,满脸笑意的说:“师傅,问题会解决的,你等待一会吧。”
“谁跟你说问题会解决的。”
古月天不解的皱了皱眉头,徒弟草上飞是一个诚实且憨厚的性格,最不擅长的就是撒谎,而且瞧草上飞包子似的脸上都是郑重,这让古月天困惑了。
“一会就知道了。”
古月天支支吾吾的回答道。他不想透漏陈辉的半点信息,因为他害怕给陈辉招惹麻烦,毕竟陈辉昨天也是为了帮自己打抱不平。
“好吧。”
古月天犹豫了一下,从新大马金刀似的坐在了座位上,古月天对徒弟一项信任有加,他对草上飞的暴力行为很恼火,可他知道草上飞不能够参加比赛心里也肯定不是滋味,只是草上飞不是一个善于表达情感的性格。
“三位评委,时间差不多了,是否该宣布开始了。”
秦岭刚刚搬掉了古月天这尊挡路的巨石,心情出奇的好,尽管他徒弟被打伤了,可相比较于获得的成功,付出的那点血实在不算个事。
“徐清风的徒弟还没有到呢。”
古月天寒着脸插嘴道。
“我们比赛的时间不会因为某一个人而改变,如果徐清风的徒弟还不到场,那就宣布开始吧,明明知道要考核却故意来此,我是否可以认为这是对我们修复员考核的一中藐视?
金阳市的修复师真是厉害,不是教导徒弟打人,就是耍大牌故意的来迟,真是太有意思了。”
秦岭阴阳怪气的说,语气中充满了嘲讽之意。
古月天气的差点没有吐血,这秦岭简直就是一头发疯的狂犬,逮到谁就要谁,真不知道徐疯子为什么还不来,难道是昨天喝酒太多,还没有清醒……
“我觉得没有必要等待了。”
秦岭声音凌厉的提议道:“对于迟到的人,没有必要等待,这可是浪费大家的时间。”
三位身穿白衣的老者无语的对视了一眼,不过这种剑拔弩张的场面每一次考核都会产生,他们都已经习以为常了,这还只是修复员考核,如果是修复师晋级赛,流点血断几根骨头都是常事!
三位正犹豫要不要宣布开始呢,门被人一脚给踹开了。
“我怎么还没有进屋呢,就闻到了好大一股的臭味?谁放的屁竟然如此恶臭?”徐清风闪亮登场,锐利的双眸瞪着秦岭,如同猫戏耗子一样的惬意。
古月天一瞧古月天来了,顿时乐了,他是越来越喜欢徐清风嬉笑怒骂的个性了,秦岭这种人的确该好好骂骂,也只有徐清风能够收拾的了处处占据道德制高点的秦岭。
“徐清风,你说谁呢?”
秦岭瞪着眼问道。
“我还没有说你呢,你就炸毛了,这叫什么?这叫不打自招。”徐清风手在鼻子前挥舞着,迈着八字步,优哉游哉的走向了古月天,就如同在巡视自家的田地的老农,说不出的惬意。
“徐疯子,你不要欺人太甚。”
秦岭猛地一拍桌子,头顶上青筋暴突,怒视着闲适自得的徐清风,恨不得抓起面前的茶杯摔过去。
“你都说我是疯子了,你跟一个疯子计较,那你估计是傻了吧?”徐清风丝毫都不留情的反驳道,也压根就没有打算留情。
“三位评委,徐清风实在是太过分了,我提议把他驱逐出去,省的污染了考场的空气。”
秦岭鼻息粗重,求救的看向了三位评委。
三位评委强忍着笑意,对徐清风告诫道:“疯子,你就不要发疯了,你来了,你的徒弟呢?”
“我徒弟去准备一下,一会就过来。”
徐清风白了一眼告状的秦岭,真是怂蛋,吵不过就直接求救,真是一个龟孙。
“你总算是来了。”
古月天投给徐清风一个赞许的眼神,刚刚徐清风的一番话很是解气,不枉费自己平时邀请他喝酒,如果来之前徐清风再喝点酒,发飙的威力想必会更大,绝对能够把秦岭骂一个狗血喷头,那才有看头,因为他曾经受过这等非人待遇,不堪回首啊。
“我都听到了。”
徐清风呲着牙笑了笑。
“你都听见了,干嘛不进来救我?”古月天瞪大了眼睛,瞧着幸灾乐祸的徐清风,这老小子什么心理啊,瞧我受欺负都不施予援手,太……无耻了!
“我不是给你去准备一场好戏看了,如果不是为了你,我早就进来了。”徐清风递给受了委屈的古月天一个安慰的眼神,一脸神秘的说。
“什么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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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月天怀疑的说。
“当然是帮你出气的好戏了,你刚刚受的窝囊气我都瞧见了,你先休息一会,等攒足了力气,好好的报仇。”
徐清风拍了拍古月天的肩膀,眉开眼笑的说。
“真的假的?”
古月天怀疑的挑了挑眉毛,他实在是想不出该如何找回场子,毕竟秦岭的指责和控诉都是有理有据的,想要扳回这一局,难上加难啊。
“当然是真的了。”
徐清风很是不满的翻了翻白眼,我徐清风的酒早就醒了,如今完全是清醒状态。
“到底是怎么回事,给我透漏点信息吧。”古月天心痒难耐的求解道。
“我也不清楚,是我徒弟让我来看戏的。”徐清风爱莫能助的耸了耸肩,惹得古月天更加困惑了。
“来了。”
百无聊赖的进行刀法锻炼的草上飞,空洞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光芒,瞧着门口,激动的说道。
砰!
屋门被人一脚给踹开了,全部人的目光一下都集中在了门口,穿着黑色长衫,长相清秀的陈辉走了进来,手里拿着遥控器,腼腆的朝着大家一笑,打着招呼说:“各位久等了。”
果然是一对好师徒,竟然连出场方式都一模一样!
古月天哭笑不得的瞧着闪亮登场的陈辉,果然是有什么样的师傅,就有什么样的徒弟,可是有好像不对,我怎么厉害的师傅,怎么就找了草上飞这种憨厚的徒弟,哎。
“你是谁,这里是修复员考试的场地,麻溜的出去。”
秦岭被陈辉踹门的声音吓了一跳。
“我是徐清风的徒弟。”陈辉毫无被训斥者该有的承认错误的态度,瞧着徐清风笑眯眯的说;“师傅,你不是告诉我,进门是要踹门进来,说是咱们修复员考核的规矩吗?”
“我有说过吗?”
徐清风被问的一愣,果断的撇清道。
“可能是我记错了。”
陈辉歉意的挠了挠头,径直的朝着播放器走去。
“是你。”
本来无精打采的苗迪,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脸色涨红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伸手惊恐的指着陈辉,就如同见鬼了一样。
昨天才被陈辉给狠狠教训过,这辈子都没有吃过如此大的亏,苗迪自然对陈辉熟悉了,甚至昨天晚上做梦,一项都只梦见女人的苗迪,意外的梦到了陈辉,直接把他给吓醒了。
苗迪对陈辉是恨之入骨,恨不得扒皮抽筋。苗迪本以为这辈子都没有报仇的机会了,没有料到竟然如此快就被自己寻找到机会了。
“你好啊。”
陈辉热情的挥手打了一声招呼,就如同和多年不见的亲密朋友打招呼,接着就继续的手上的动作,把一个硬盘插在了播放器上,查看起手里的遥控器,回忆着服务员教导的使用方法。
全场的人瞧着情绪激动的苗迪,苗迪的摸样真的有点被人始乱终弃的悲惨女子讨债时的摸样,实在是惹人心疼,可陈辉完全是轻描淡写的摸样,双方的表现简直是差的太大了吗,不过有一点大家都清楚,那就是苗迪和陈辉这两个男人之间,一定有一段不得不说的故事。
“怎么了苗迪?”
秦岭从来没有见苗迪如此愤怒过,那副摸样就跟被十几个男人给轮了一样,说不出的憋屈。
“师傅,我就是被他打的,还有他们,也是被他打的。”
苗迪咬着牙恨意滔滔的怒视着摆弄遥控器,毫无一点悔改之意的陈辉,很想扑上去暴打陈辉一顿,可是一想起陈辉出手的狠辣和刁钻果断的选择了动口不动手,以免被陈辉胖揍一顿。
“是的。”
昨天被打的人,一个个表现的如同怨妇似的,眼中含泪,目光幽怨,浑身都在颤抖,说不出的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