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挨打

还别说,秀菱要操心的事真是不少呢比如家里的咸鸭蛋,上次腌下的三百只已经到日子了,得提醒爹和严惠成提早联络。

和严惠成谈好合同的第二天,顾家又用盐水浸泡法腌制了六百只下去,自家的鸭蛋不够,还向赵华家买了些。从这以后,赵华家的鸭蛋也源源不断地送到顾家来。而那十只试验性质的泡酒裹盐咸鸭蛋,也已经好了。

拆封煮出来尝过之后,大家一致认为,这种方法腌制的咸鸭蛋味道还过得去,稍微咸了一点,比起来盐水浸泡法来,蛋黄有些干巴,不出油。包括杨绍文也是这种看法,他自认为自己的评论具有权威性不比不知道啊,经过这一番折腾,秀菱现在坚定地认为,要想有好吃的,卖相好的咸鸭蛋,还得用盐水浸泡法。也就是说,咸鸭蛋必须得花上个把月的时间,才行她觉得自己比较英明的地方就是,只用了十只咸鸭蛋作试验。希望严惠成能够一炮打响吧,将这咸鸭蛋顺利推广开来如此不光他能赚钱,自家也就搭上了顺风船,多好啊第二茬仙人草也得赶在开花之前收割出来,得告诉顾何氏怎么收割,晾晒。等这一程序完成,自家还得花钱问她收购。等顾何氏有了信心,明年开春才能多种,而朱氏也会立马跟风而上,她不就是个见钱眼开的人吗?那么凉粉生意上规模也就指日可待了秀菱和李氏一说,李氏便陪着秀菱,去顾何氏那边传授仙人草的晾晒要诀。

走到屋前,突然便被一片耀眼的火光吓了一跳,着火啦李氏惊恐万状地一手紧紧拉着秀菱,一手抚着胸口:“这是怎么啦?好好儿的咋就起火了?”

好在顾家人多,你提着水桶,我端着盆儿的,纷纷把水朝火堆上泼着,那火势就被压制住,慢慢熄灭了。

大家惊魂未定地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心里后怕得很。

秀菱定睛打量,这烧起来的地方,分明是朱氏后来另用芦苇搭就的小灶屋。她觉得眼睛还没来得及眨一下呢,火舌就把这灶屋舔没了,只剩个孤零零的土炉灶。若不是此时众人都在屋里,这秋高气爽的,火借风势,没多大会子,就能把这一整座茅草屋化成灰烬顾守礼眼睛就狠狠地瞪着朱氏,象要把她吞了:“你说说,怎么让火烧起来的?”

朱氏也是一脸地不明白,老鼠眼睛眨巴眨巴:“你瞪着我干啥?我烧好饭,火星子可是半点都没留下”说着话,眼光就在人群里寻找金明和金贵的身影。

顾守礼也顺着朱氏的眼光瞅向了那哥儿俩,金贵贪生怕死地揭发道:‘ 娘,不是我不是我是哥哥掏了好些麻雀蛋,放在锅里加上水,然后点燃了一大把苇子煮,自己却跑去外头玩去了。”越说声音越小:“估摸着是苇子烧到灶膛外头,引燃了地上的柴草 ̄”说着,溜着眼睛瞟金明。

金明已经预感到大事不好,撒脚丫子就跑。他从里头直冲出来,跑得贼快,差点撞在秀菱身上。

顾守礼顺手操起一根门闩,边追边骂:“你个闯祸精,败家子,老子今天剥了你的皮”

金明跑到篱笆边,正要出篱笆门,顾守礼已经追了上来,抡起门闩就是一下子,正打在他背上。疼得金明哎哟了一声,人站立不住,抱着头蹲了下来。

朱氏见状,风一般走了来,想护住金明。而顾守礼早用那根门闩一下又一下地敲打着金明,使得他发出狼一样的嚎叫,然后在地上翻滚着。

朱氏红了眼睛,扑上来抱住顾守礼:“你想把他打死怎的?他难道不是你的儿子,是路边拣来的呀?”

顾守礼真是气极了,伸手把朱氏一拔拉:“当初生下来我要是知道他是这么个样儿,我早把他按到澡盆里淹死得了你看他闯的祸,这要烧起来,你让一大家子住哪儿去?”

顾何氏这时候也上来拉着顾守礼劝道:“已经打了他,可不能真打坏了。打坏了你还得给他找郎中看不是?”

秀菱听见门闩敲在金明身上,发出的闷响,有一点胆颤心惊的感觉,掩在李氏身后,却又忍不住从李氏的胳膊边上探出头来看。

李氏便拖着秀菱也上前去劝说顾守礼:“大哥教孩子是应该的,可也不兴下手太重哇”

顾守礼拧着眉头不依:“你们都别劝,我不好好揍他,他这顾前不顾后的脾气还改不过来”一边说一边甩开众人的拉扯。

再看金明,趁这功夫在地上滚了几滚,忽地爬起来,向后园蹿去。顾守礼立刻抡着门闩又追。金明跑到柿树下头,抱着树身,蹭蹭蹭几下,象个猴子似的爬到了树颠。

顾守仁站在树下斥骂道:“臭小子,你给我滚下来今儿个不好好教训你,这事不算完”

金明见暂时脱离了危险,不怕死的劲头又来了,居然冲他爹挑衅道:“你有本事就上来呀”

顾守礼气得把门闩一丢,朝手上呸了两口唾沫,就抱着树身想爬上去,谁知他蹭了两下又滑下来了,努力了几遍都是如此,众目睽睽之下,越发觉得没面子,就去搬梯子过来,被朱氏死活拉住,不让他搬。

众人拉的拉,劝的劝,顾守仁没法,指着树颠上的金明恨恨地嚷道:“你是个有种的就长在树上别下来”扭头进自己屋去了。

秀菱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不信这金明还能象鸟似的,在树上做了窝安下家来。

秋菊和冬梅招呼着李氏和秀菱进了堂屋。李氏看地下堆了一大把一大把的芦苇花,便问:“可是用来扎扫帚的?”

秋菊应道:“正是呢!扎些芦花扫帚去镇上卖,也好换几个钱。‘秀菱远远看过那些芦苇丛,开起花来象天边下了一层雪,又有点像细碎的棉絮,随风飘荡摇曳,自有它迷人的风情。

不知为何,突然想起那首蒹葭,耳边仿佛还有祝君好的吟唱:“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

李氏看了看顾何氏,便言归正传地提起了仙人草收割晾晒的事情。

顾何氏听了,因为还在挂心刚才发生的火灾,就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李氏说的话,她点着头表示明白了,话音才落,她又问起来,搞得李氏哭笑不得。

于是李氏便说:“娘早些歇息吧!过两日收割仙人草的时候,我来给你们做个样儿,就什么都明白啦。”

冬梅也在边上说:“我看娘是有些吓着啦还好今日没酿出祸事来,不然哪 ̄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秋菊压低声音说:“小声些,让那个听见又有一通好闹。你不知道她正憋着一肚子的气,没地方撒呢何苦撞她枪口上去?”

“哟,娘受了惊吓,没给她脸色看算好的了,难不成还要看她脸色?这事情都出了,还不让人说句话呀?”冬梅没好气地应道。

李氏不想插话,便告辞出来回自己家去。秀菱拉着她娘说:“娘,明儿个咱们也去采些芦苇花来,我怪喜欢那个的。虽然不是正经的花,一大捧插在瓶子里,看着挺美那花打下来,娘帮我做个芦花枕头成不成?又松又软,枕在上头做梦都会笑。”

李氏笑道:“你一说还真提醒了我,就采了芦苇花来多做几个芦花枕头,让大家都睡得香甜些。还可以扎些芦花扫帚,咱自家用”

秀菱听着李氏这样回答,心情大好,走路也蹦蹦跳跳起来,做个小孩子有小孩子的乐趣果然天亮时,李氏便催着顾守仁划船进了芦苇丛。

远望去象一团团轻盈的白云停歇在那儿;近了,无数星星点点的芦花,在湛蓝的天空衬托下,风一吹,飘飘洒洒,像雪花一般,而芦苇叶子相互碰触发出瑟瑟的声音,如同美妙的音乐。

秀菱只觉得心旷神怡,恨自己的眼睛不能如相机捕捉住这样的美景。只有顾守仁这种最实在的人,却觉得这天天都能看见的景象不足为奇。

大人动起手来,把那苇花压低,弯着腰,用一种长长窄窄的锋利弯刀轻轻一削,一根苇花便到手了,扬起一阵阵的苇絮,轻轻地飘向远方。秀菱仿佛头已经睡在那带着芦花香味的绵软枕头上了金伟顽皮,用苇花来哈杨绍文的痒,怕痒的他蜷成一团,笑得喘不过气来。看着他皱着鼻子的笑模样,秀菱不觉也感到这孩子有他的可爱之处,并不是那么令人讨厌的了回了家,勤劳的李氏便将苇花放在太阳下晒干,然后将花絮与茎一分为二。花絮用来做枕头,茎用来扎扫帚。

秀菱则急不可待地用个陶罐,把一支支芦花高高低低,错落有致地插在里头,然后退了几步,歪着头欣赏它那一身素装,恬淡静美的意境,倒是与这寒瘦之家颇为契合等带着阳光气味的花儿撸下来,就可装进白布口袋缝合,外头再做个枕套,如果秀莲能帮着自己绣上几朵小花,那就最好不过了秀菱想得虽然美,也知道在这个尚不富裕的农家,暂时还谈不上追求这些。结果李氏帮她用个粗布口袋装上芦花,就算是枕头做成了。其他的人有了新枕头,已经觉得非常满意啦

第116 你就是配种用的

秀莲得了空,又用芦花来编织鞋。,用麻绳作笨,然后把芦花撕成一缕缕,用锤子把硬茎的根部砸软,掺以布条,一根一根紧挨着编起来,接着再把麻绳的尾端打散,用来收口;最后缝上沿口布。

她脸上是恬淡的笑容,手上利索的动作着,秀菱不声不响地在边上看着,半晌才说:“原来芦花还有这么多功用呢!”

秀莲浅笑着接道“芦花不光能做鞋,若是铺在睡觉的席子下头,夜间凉气上不来,别提多舒服了!”

秀萍快嘴快舌地说:“芦花鞋子又保暖又吸汗,就是鞋底容易磨损,老进水。”

李氏听了秀萍的话道:“秀萍说的不错,可是人家赵华娘就想出了对付的法子。她呀,用一块鞋样的木板,下面钉有两齿,底子做好后,在木板边缘均匀地钻上孔,穿以细麻绳,再用芦花编织。这样一来,既防水又防滑。”

“和木屐有些象吧?”秀菱问

“嗯,走起路来,发出哒哒哒哒的声音,真有意思。还别说,赵华娘挺会想的。”秀萍说。

秀菱灵机一动:“这鞋这么实用,让赵华娘闲了做些这样的鞋拿去镇上卖,肯定也会有人喜欢的!”

李氏听了连连点头:“我看能行。赵华娘手巧,做出的这鞋样式好,又暖和又防水。”

秀菱便找着赵华娘把自己的想法说了。

赵华娘听了秀菱的提议觉得很有道理,于是笑着道:“还是秀菱心眼子活,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只是做了几双这样的鞋子自家人穿。若是能换钱,自然要试试!”

从这以后,夜里便由赵华负责将木板裁成鞋底,然后钉上齿钻孔;而赵华娘则用芦花编木屐。

反正芦花是野生的,花些功夫割了来,不用本钱。两人手快的时候,一夜能编个十来双。攒上几天送到镇上去卖,需求量还不小。于是赵华家也添个赚钱的门路。

再说那金明真把柿衬当成了家,在上头连着呆了三天。到下半夜冷得受不了趁他爹睡着了,这才爬下来,到灶屋里头找东西吃。朱氏早偷偷藏下了些吃食,留给金明垫肚子。他吃饱了,便溜到顾何氏床上挤着睡一会子。

顾守礼哪里会不知道,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后来气慢慢消了,朱氏和顾何氏又劝说着,便就驴下坡的让金明照旧回来。

而春草晚上闲了的时候,便来顾家和李氏一边聊着天,一边做针线活。那尤爱姐眼见得春草不在屋里心便痒痒的觉得春草和自己比,那是天上地下的差别,不信王久顺真能守着她,眼角都不瞟自己一下。是猫还要偷腥吃哩,何况是个男人!

她耐不住寂寞,鬼鬼祟祟地摸上门去找王久顺挑逗他:“贼没良心的抛闪得我好苦,你就一些儿不念旧情么?”

王久顺见她倚在门框边收拾得头光脚净,身上穿着一件很合身的小夹袄上头满是兰花图案;脸上则是幽怨的表情,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瞟啊瞟的,心里不觉一动。

尤爱姐看出来王久顺动了心,连忙走近前来靠在他身上,用手抚着他的脸说:“我不信你真能把我忘了,你那干瘪婆娘可比得上我?”

王久顺硬着心肠推开她道:“你还是快些走吧!若是我屋里的回来瞅见,于你的名声可是有碍!你真一些儿也不顾忌?”

尤爱姐伸手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你个没种的东西,倒怕起自己的屋里人来了?”

“她可差不多要回来了,你走吧!我不是怕她,我是想正正经经过日子呢!好不容易有个人愿意嫁我,我还想怎么着?”王久顺说的是真心话,他现在就想把自家的日子往好里过,不愿再象以前光棍时那样得过且过了。说起来都是男人,怎么人家屋里红红火火,自己家就凄凄惨惨的?

“那好,明日我一瞅见她出门,我就过来,你等着我就是!”尤爱姐欲火攻心,暂且按捺住了,却约下了明天相会。说完这句话,工闪身溜出房门,往自家走了。

王久顺哎了两声,想告诉她明天别来,自己不想再沉迷到这里头了。他可没忘记答应过李氏的话。再说了,春草可怜,一心一意为着这个家,自己可不想对不住她。何况那尤爱姐并不是个善茬,和她藕断丝连的,以后不知会闹出什么事来!见尤爱姐去了,也无可奈何。

尤爱姐的一举一动,早被有心盯着她的金伟和杨绍文尽收眼中。

杨绍安轻轻呸了一声,对金伟说:“这女人瞅着就不象个好东西。就是她害得你们家人吃了那个老鸦瓣呀?心肠真是歹毒,怎么着也得教训教训她!”

金伟拉住他说:“凭咱们怎么教训她呀?再说了,老鸦瓣的事,又没捉住真凭实据,她也不能承认的。秀菱说了,咱们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凑在他耳朵眼甲唧唧咕咕说了一遍。

杨绍文一边听一边点头,没看出秀菱那丫头,还会这招,叫什么来着?借刀杀人?虽然听上去狠了点,意思是那个意思!好吧,先静观其变。

别看杨绍文年纪小,生来备受宠爱,脑瓜子还是蛮灵的,他爹和他姐夫一个经商一个为官,所以耳濡目染的,很多事情都见识过。因此秀菱这些小手段,他一听就明白了!

两个人隐在衬后头,眼见得尤爱姐走了,晓得今晚是没什么戏了,于是也回了顾家。

到了家,金伟就把这一幕告诉了秀菱。秀菱点点头:“我就猜到,这狐狸精迟早要找着王久顺的。如果明晚春草来咱家,我尽量拖住她。你们在久顺叔家盯梢,一有风吹草动,就来家告诉我。然后我再设法。争取让那臭女人身败名裂。”

“啥叫身败名裂啊?”金伟皱起眉头不解地问。

“这个,这个嘛~”秀羡清了清喉咙:“我也不知啥意思,就是在书本上看见的!估摸着就是让她挨顿揍,然后大家都臭骂她!”她只好这样敷衍金伟。

杨绍文在边上扑哧一笑:这样解释也行啊!

到了第二天晚上,春草吃过晚饭,早早便去了顾守仁家和李氏,秀莲做伴。金伟拉着杨绍文撒脚丫就往王久顺家跑。他们还得继续盯尤爱姐的梢呢!

果然不大会子,尤爱姐风摆杨柳地来了。

原来春草去顾家,是要经过尤爱姐家大门的,因此尤爱姐足不出户,便能知道春草离开的动静。瞅着春草走远,她整了整发髻,理了理衣裳,就往王久顺家凑。

王久顺本来想避出去的,正准备拉开门,没料到尤爱姐来得这么快,刚好把他堵在了门口。

那尤爱姐满脸的媚笑:“哟,你知道我要来,所以心急火燎地在门边上等着我是不?”

王久顺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既不能说是,又不能说不是,倒说不出话来。

尤爱姐一闪身进了屋,反手把门关上了,格格笑着说:“我就知道你不能忘了我!”说着一把抱住了王久顺:“没良心的,我哪些儿比不上你老婆?娶了这么个克夫星,居然就要和我断绝。虽说是一日夫妻百日恩,难道我和你就没些恩情么?”

她嘴里叽叽咕咕地,又叙了些两人往日的情意,然后手就不安分起来,在王久顺身上上下其手。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更是春情荡漾:“我的哥哥,这些日子可把我熬坏了!你怕是饱人不管饿人饥~”

王久顺抓住她的手说:“尤姐,你别这样。以往的事,咱们两个做错了,现如今可不能再这样下去放养安牛日子不过。偏要搅得鸡飞狗跳的才好吗?”他真是有些怕的。这尤爱姐的丈夫虽是个憨子,可他还有三个牛高马大的兄弟,这要是知道他给刘憨子带了顶绿帽子,能放过自己呀?

以前他是光棍一条,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主儿。在杨柳洲若是呆不下去愣,拔腿就可以走!现如今成了家,可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儿啦!

尤爱姐冷冷地瞥了王久顺一眼:“啥意思?现在在我面前装起正人君子来了?当初你怎么说的,说是只要尝了我的味儿,死了也甘心!现如今不是还没死吗?你倒变缩头乌龟啦?”

王久顺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来,半晌出声道:“以前是我错啦,如今我想改过了,安安生生过日子!”

“那不成,你要过安生日子,得遂了我的心愿,不然我不答应!”尤爱姐斩钉截铁地说,眼睛里有着凶狠的光。

“你有什么心愿?”王久顺嚅嚅地问。

“村里人都笑话我是不下蛋的母鸡,你若是能上我怀上一午娃,我就放手。”

意思很明白,什么时候我有孩子生了,什么时候你王久顺的任务才算完成,不然,可不是你说想改过就改过,你说想断绝就断绝的!

王久顺挠了挠头,原来在尤爱姐眼里,自己就是个配种的呀?可是眼下怎么打发她呢?

尤爱姐其实心里是有点挫败感的,她跟这王久顺,一不图他的钱,二不图名正言顺,就想能怀上个自己的娃,然后多个男人能疼她爱她。没想到王久顺一娶了媳妇,就这么不待见她,恨不能一脚把她踢到爪哇国去。自己有这么差吗?他娶的那婆娘哪儿比自己强啦?不就是比她多给了他一点处女红吗?

她越想越来气,一改那种装扮出来的柔媚,母老虎似的朝王久顺扑上去,又捶又打:“听见没?你以为你是个啥东西,在我眼里,你就是配种用的!把衣裳裤子都给我脱了,你若不依我,我还就跟你没完,大不了撕破脸皮闹开了,大家都不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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