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官员的请帖被回绝,信王未婚的消息也被透露出来。有一部分官员开始兴奋,他们刚好家里有适婚年龄的女孩,信王是皇族,不管有没有实权,嫁过去,他们一家就可以和皇族攀上关系。
才从许管家他们那里得到了皇兄尚未娶亲的消息的君行绝,心里有些复杂。皇兄没有娶亲,他确实很开心,因为皇兄还未属于任何一个人,然而,以皇兄的年纪身份不可能不娶妻的,那是不是他要亲眼看着皇兄和一个女人拜堂成亲,看着皇兄属于另一个人,不,他不能也不准。被锁住的兽又开始咆哮,用力的挣断捆着他的枷锁。君行绝咬着自己的唇,血沿着嘴角流下,让自己平静,不行,绝对不行,自己要忍耐。
这一日,君行绝也没有到上官谦那里去,因为他不知道自己会吁样的状态,他不敢去。
就在第二日,君行绝上朝的时候,就听到礼部尚书上奏信王如此年纪尚未娶亲,为皇家血脉着想,应该让信王尽快娶亲,延续血脉。
当时的君行绝只觉得一股血气上涌,想将手边的仗义都往礼部尚书身上丢去,还嫌不够,有几个大臣跳出来说,他们家的女儿如何如何,刚好匹配信王之类的。
“够了。”君行绝的手狠狠拍在龙椅的扶手上,让大臣们注意到皇上的愤怒,不知道哪里惹到了皇上的大臣们,连忙跪下请罪。
“配?你们见过信王吗?朕告诉你们,你们的女儿没有一个配的上皇兄。”君行绝转身离开,再不离开,他会想杀人的。这些人就当着他的面,想让皇兄娶妻,一个个将自己的女儿说的完美无缺,就算再好,也没人配得上皇兄,那个独一无二的皇兄,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匹配他。
还跪在殿上的大臣们,面面相觑。这信王是怎样的人物,让皇上说出如此的评语。他们倒是没想到皇上对信王有什么心思,因为皇上后宫的女子不少,而且从来没有过宠爱男子的传闻,他们也就忽略了皇上口中妒意。他们只想到这位信王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或许出乎意料的重,要知道皇上当年可是毫不留情了杀了三位兄弟,而对于这一个突然出现的信王完全不同,关心重视。现在还有这样的评语。他们开始有点好奇了,信王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从前阵子得到的零散消息,只略微知道这位信王仪表不凡,让人一见难忘,不过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否则也不会轻易的就叫手下杀人。不知何时可以见到信王呢。众位大臣们想着。
而在家中的镇王听到朝野的消息皱起了眉,皇上的心还在信王身上,太危险了,这样下去太危险了,皇上的感情越来越强烈,还好其他人想不到皇上对信王的感情,可是这件事不可能不被发现,如果有一天被发现……
信王现在还不知道皇上对他的感情,而他也不能说,一旦让信王得知,皇上会采取什么样的举动,他看到过皇上眼底的疯狂,一旦撕破这张纸,皇上就再无顾忌,皇上现在是因为信王的身份,还有不想让信王知道才忍着的,如果信王知道了,那一切就无法挽回了,就像皇上曾经的说的,他会将信王囚禁起来吧。那样就糟了,对于信王他有愧疚,但他更关心这个国家的安定,如果信王会让这个国家动乱,他会杀了信王的。
信王身边的阎罗虽然是宗师,但只是一个人,只要他出手拦住阎罗,要信王的命很简单。他并不想走到这一步,娶妻吗?让信王娶亲应该能断了皇上的念,还是让皇上彻底失控呢?
唉,感情真的是很难懂啊,特别是爱,可以为它牺牲一切,也可以为它毁天灭地。当年他爱过,痛过,然后斩断,那样的痛苦他也经历过,可是他走过来了。然而皇上呢,第一次的爱恋就是不该爱的人,皇上更痛苦吧,他知道要斩断一段感情有多难。回想曾经,他当年也不像皇上那样疯狂,正因为疯狂,更难做到啊。
唉,应该怎么做呢?唉,还是武道好啊,没有这样烦心的存在。
时间有过去了十天,早朝上再也没大臣提起信王的婚事,而君行绝也平静了许多,一直跟着君行绝的安盛可是知道皇上有多生气的,寝宫里的东西基本上都砸了,演武场的禁军们也被修理的很惨。唉,就连他都被皇上骂了几回,他真的很怨恨那些大臣,你们什么事不提,偏偏信王的婚事,那是你们能管的。
而那天提议的,介绍自己女儿的官员们,这十天也被皇上陆续找了错,罚俸禄的罚俸禄,降级的降级,丢官的丢官,万幸的是没人被处死。
今日,制衣局将皇上要求的大氅做好,抚摸着大氅上白色的皮毛,君行绝很满意。而且他的心平静了下来,可以去见皇兄了。
轻车简便的从皇宫出发,来到信王府门口。看着信王府门口不复以往的清净,不少马车来往,君行绝皱了眉。皇兄是喜静的,这些人来这里干嘛?然后想到前阵子大臣们提议的皇兄的婚事,难道他们是想要直接向皇兄提亲,已经平静的心又开始烦躁起来。
“安盛,将他们全部赶走。”君行绝冷冷的说,他想杀人,可是不能在皇兄的府前。
安盛领命,哟呵带来的禁军护卫们将人赶走,来到这里的哪一个不是高官的门下,当然不依,双方争吵了起来,甚至动起了手,冲撞了君行绝的车架,这还了得。安盛连忙喝道,“你们想反了,竟然连皇上的车架都敢冲撞。”
这一声,让动手的两方停了下来,都跪下了,一方是听命行事,但是让这些冲撞了车架,追究起来也是罪,另一方是冲撞着,一听是皇上的车架,吓得两腿打颤,浑身颤抖,嘴里呼着,“皇上饶命,皇上恕罪”之类的言语。
“滚。”君行绝冷声呵斥。
跪在地上的人连滚带爬的离开这里,停留的马车都不敢牵,慌忙跑远,信王府门前有回复了冷清。
而一会之后,各府也得到消息,皇上驾临信王府。虽然不知道是怎会回事,不过也明白皇上和信王的交情还是不错的。
真是想不到,这不知道从哪出现的信王,还真有些本事。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见见。
君行绝步入信王府,心情很不好,只于见到上官谦的时候露出了一个强撑的笑脸。
“怎么了?”上官谦问道,自从回到京城之后,君行绝再也没对他露出过负面感情的脸,痛苦的,绝望的,苦涩的,在面对他的时候绝对不会出现,而现在是为何?
“没事。只是政务有些烦人。”君行绝又说谎了,政务什么的根本没有让他烦恼的必要,曾经他很重视这个位置,站在顶点俯视一切,他傲慢是因为他有资格,可是在遇到皇兄之后,才知道这些都不重要,也不再傲慢,因为他得不到最想要的,而且在皇兄面前他傲慢不起来。他爱皇兄,比什么都爱,权势地位,如果能换了皇兄的真心,他可以倾尽一切。可是就算他倾尽了一切,也得不到皇兄的真心。而除了这个位置之外,他还能拥有什么。他只能坐在这个位置上爱着皇兄,以补偿的名义对皇兄好,只为了不让人知道这份感情,只为了不玷污皇兄。有时真的想不顾一切的将皇兄占为己有,即使不爱也行,可是他不能,他爱的胆怯,不敢行动。
“是吗?”上官谦和以前一样没有揭穿他的谎言。
“不说这个了,皇兄,前些日子,朕在猎场猎到了两只纯白的狐狸,给皇兄做了件大氅,京城的冬天会下雪,很冷的。”君行绝叫安盛把大氅拿来。
上官谦笑着让阎罗接过,冬日的寒冷对现在的他来说已经不明显。他知道这是君行绝特别猎到的,不过那又如何,他的心依然没有感觉,君行绝还没有得到他的认同。而且,他都不知道君行绝以后能不能让他心动,对星啊,可能只会成立一半吧。
无赦的人很无情,除了同伴之外,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让他们的心有波动,荒寂的心灵,除了同伴之外没有任何东西。所以啊,帝才会让沐泠皓和尊皇加入他们,让他们进入他们领域,在荒芜的心灵中有着特别的位置,因为如果不这样,就算对星们为他们死,他们也不会有任何感觉。付出再多,也无法在他们心里溅起涟漪,因为他们的对星被他们排斥在心外。但是就算他们加入了他们,他们也只是和世人不同,没有同伴重要,容忍他们加入的原因,是因为他们是对星,是可以让他们的同伴幸福的人,所以允许他们的加入。
他们给了他们机会,允许他们踏入他们的领域,让对星和其他人不同,而他们能不能做到,就要看他们自己了。尊皇如此,沐泠皓也如此。通过了考验的君行绝也是如此,还有和克洛维联系的时候知道他的对星伊斯特罗.埃林纳赫尔也是如此。
我们的对星你们能让无赦的人爱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