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谦的气势笼罩在战场上,炎国和源国两国的主力部队都感觉到了,坐骑都在发抖,惊恐着,失控的将坐在背上的人摔下马,动物们的直觉比人类准得多,它们想跑,可是却跑不动,只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而迟钝的人类发现了坐骑们的异样,从地上站起,不明白怎么了,他们也感觉到了弥漫在战场上的气势,但是因为上官谦并没有彻底的将这份气势蔓延开,所以主力部队这边的感觉并不深刻。而是如果所有人跪在地上让他屠杀不是很无趣吗?
上官谦将剑举过头顶,剑柄在上,剑尖朝下,脸上是一如既往的温润如玉,让人一见就有好看。没有多余的动作,上官谦的将剑挥下了剑。
银白色的剑气从剑尖上出现,化为一条银白色的线,不,顺着剑往下的动作,剑气交织成了一面透明的墙,瑰丽的色彩在阳光下是那么耀眼,如果不是它的威力的话,那么这是一种美丽的存在。可是它确是凶器。
剑气到达的地方,平原上的空气都被割破,因为他们的眼睛看到了那被割破的景象,很不可思议的景象。但是这不是全部,剑气很长,抵达了炎国主力所在的边缘,人们连反应都来不及做,剑气就临近了他们,连感觉都没来得及,就被剑气袭击,死亡。
血在空中溅起,划出残忍的弧度,地上也被鲜红的血流侵染,还在流淌的热腾腾的鲜血就这样扩散开了,流到那些没有被波及到的人脚下。
人们的意识反应过来,在他们的眼前已经出现了地狱的一幕,炎国最靠近上官谦的那一个方位,剑气能够攻击到的位置已经没有一个活人了,被剑气截成两半的人和马的尸体这就样倒在那里,染红了那一块大地。
呼吸在一瞬在停止,离得近的人,在血流到脚下的时候脚一软瘫坐在了地上,脸色白的吓人,浑身颤抖。然后才发出惊天的恐惧叫声。
以勇武著称的炎国兵士有些人甚至吐了出来。他们不是没见过血淋淋的尸体,但是太快了,快的让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刚才还在一起的战友,就在一个呼吸之间变成了地上的尸体。
而这场惨剧的始作俑者却笑着转过身,对着他身后的人说道,“皇叔,你的剑只有这种程度啊。”举起手上的剑,让他们看清楚,一道道的裂纹出现在那把绝世好剑上,随着上官谦举起的动作,裂开了,一寸寸的掉落在地上。
君常恒的脸色很白,他是用剑高手,也是那把剑的主人,他当然知道自己的剑有着怎样的韧性和强度,而这把剑就在上官谦的一击之下变成了废铁。它究竟承受了怎样的力度,才会变成这样?君常恒害怕了,第一次他害怕了,因为上官谦表现出来的力量,这是人能拥有的吗?
烈岩的脸色也不好看,恐惧有,但是也有愤怒,刚才上官谦的一击杀的是他炎国的人,而且有五千人啊。
君行绝注视着上官谦,好可怕的力量,他不害怕,定定的看着那个人,这就是修罗君子吗?对于谦曾经说过的修罗,君行绝其实一直都不以为然,以为谦表现的冷漠无情就已经是修罗的一面,但是到现在他才知道,原来这才是修罗真正的含义?如此强大的力量,血腥的杀戮才是修罗啊。谦依然谦虚了,修罗不足以形容的恐怖。谦说他弱,他确实很弱,这样的他能够追得上谦吗?君行绝的心再次茫然了。
“本来不打算用的,景为我打造的兵器用来杀这些人真的很不值。”上官谦将手上的剑柄丢了,又转过身面对着炎国的大部队,笑着对炎国的人。“能够死在这把剑下,你们应该很荣幸啊,这是世上最顶尖的兵器制造者为我专门打造的兵器,就用它让你们的灵魂会进入永恒的长眠吧。”
淡淡温和的声音在战场响起,每个人都听到了,也让他们的心转到了刚才制造了地狱的上官谦身上。他还要干什么?炎国的指挥者反应快速的指挥着手下的人防护。源国的指挥者现在还不知道这个人是敌是友,也命令防护警戒。
“你还要做什么?”烈岩的反应也很快,他怎么能让上官谦再继续下去,运起轻功向上官谦的位置快速移动,他要阻止。烈岩已经看不到差距了,一直以来的无敌让他的心太高,忘记了刚才的场面,他自信可以阻止。
到了,已经可以阻止,但是后脑突然被一股力按住,整个人就这样失去重心的倒在了地上,头朝下,背朝上。用余光他看到了让他变成这样的人。那个一直沉默的冷肃男子。
阎罗半跪着将烈岩按在地上,冷冷的对他说,“主人的意志不容违背,蝼蚁。”那个眼神没有任何的波动,但是烈岩却看到了藐视,那是站在绝高的顶点对他的藐视,就好像人看着蝼蚁一样。
烈岩的心不甘,一个骄傲的宗师被当做了蝼蚁,他想要起身反抗,但是他发现自己动不了,就算阎罗的手已经离开了他的后脑,他也动不了,只有头部能够抬起,看着眼前的东西,那是炎国的主力部队。
君常恒的脸色更难看,如此轻而易举的摆平一个宗师,阎罗的实力强的可怕,而这样人却用恭顺的目光看着上官谦,那上官谦又强大了什么程度。君常恒感觉到了自己的弱小,成为宗师后的自满完全消失,就像阎罗刚才说的一样,他们是蝼蚁。君常恒想起自己不久前自信满满的想要杀了上官谦的打算,才后怕,如果真的动手,死的会是他啊。
君行绝的视线没有移开,注视着那个背对着他的身影,他最爱的人,君行绝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要看清楚,看清楚,他究竟和谦差了多少。就算结果是他的绝望,他也要看清楚。
没有理会背后的动静,上官谦伸出右手,抬到半空,黑色的环纹突兀的出现在右手腕的周围,诡异的花纹,似文字也似图案。上官谦的右手缓缓的向后收去,五指一握,黑色的剑柄出现在右手掌中,随着他向后的动作,剑柄,剑身显露了出来。那是一把黑色的长剑,黑色应该是没有任何光彩的颜色,可是这把剑却有着黑色的光芒。古朴简单的造型,随着剑身的轻转,却可以看到剑身上细密的纹路,低调中暗藏优雅。
剑出现的诡异,但是众人没有时间惊讶。
上官谦舞了一个剑花,看着炎国的部队,笑了一下。身影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现在地方是在炎国部队中央,开始了新的一轮杀戮,这一次,不是大规模面积的击杀,而是一个个的杀掉。
源国的部队,趴在地上的宗师,君常恒,杜成和他所率领的护卫,还有烈岩的护卫就这样看着一场华丽的杀戮。是的,华丽,刚才的上官谦为他们显示了强大的大规模杀戮,那可以说是力的巅峰表现,而现在上官谦为他们展现了什么是技巧的巅峰。
剑尖轻颤,点在人的身上就结束了一个人的生命,脚下的步伐是那么的轻柔,就像在舞蹈一般,优美的旋转着,可是与他一同起舞的确是鲜红的血液。炎国的兵士们抵抗着,几个人一起攻击他,兵器交击,犹如踏在阶梯上一样,腾升在了空中,见对着那些人轻柔的一划,那些人就倒在了地上。剑优雅的挥舞,错开袭来的兵器,指向兵器的主人,然后血溅起,人倒下。
倒在地上的人越来越多,开始还叫着他只是一个人,大家一起上的声音已经消失,勇气也在消失,勇武的炎国人开始恐惧,退,一个退,两个退,传染一样,退的人越来越多,丢下兵器,转身就跑,什么命令,什么服从,只有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上官谦停下了手上的杀戮,看着逃跑的炎**队,没有阻止,脸上依旧温和尔雅,任由炎国人逃跑,发现了这一点的炎国兵士跑的人更多了,不一会,上官谦的身边没有了人,只有一地的尸体。
“也差不多了,”看看一地的尸体,上官谦淡淡的说,杀了多少,有五六千吧和刚才那一击的人数差不多,一个个杀,真的很让人厌烦,有多久没有这样一个个杀了,算了,“就这样结束吧。”
上官谦转了一下手上的剑,将它插在了地上,然后转过身。
看都他的动作的所有人,都以为就这样结束了。心里下意思的松了口气,可是马上又被吓到了。
一道道银白色的剑气从地上冲天而起,正在逃跑的炎国兵士们就在它们的攻击范围内。
血花飞舞在空中,惨叫声,兵器掉在地上的声音,接近九万人的**被剑气击中,那声音残酷的可怕,血一起在空中飞溅,溅的很高,然后成为满天的血雨散下,洒到了源国的一部分人身上,那还热乎的鲜血,甚至不能让被溅到的人惊叫,因为他们已经恐惧的叫不出声。眼里只有那地狱的画面。
那个穿着黑衣的温润男子,温和的笑着。而他的背后漫是天的血雨和一地的尸体,不是一个两个,是数万,尸骨成堆。整个天地就只有两种颜色,那个男人身上的黑色,和他背后的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