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大殿内的众多海妖都跟随海巴迪冲了出去,只剩下两名海妖还用水链捆着东池漓和半橘生,他们的眸中尽皆是愤怒!
半橘生笑吟吟道:“这好像是第二次了。”
“第二次?”东池漓诧异,“你的救兵是谁?你用什么方法让他们知道的?”
难怪半橘生在珊瑚牢笼内的表现有些异常,原来她早就有了后路。
就在此时大殿和海水都还猛烈地摇晃着,海水显得有些浑浊了起来,想来外面已经打开了。
“这是我第二次求助我的救兵,让他们打进来了。上一次我被困在此地,你就是同他们一起来救我的,不过因为海妖的医术不太好,你才会将我背到霄旈山的。”半橘生解释着,旋即又笑眯眯道,“至于什么方法,现在不方便说,不然叫他们听了去,下次我再被图克抓来怎么办?”
半橘生看起来虽然温柔瘦弱,但实际上修为强大,就连心思也是细腻得很。
两名海妖听见半橘生这么说,果然是恨得牙痒痒,操控着海水凝成结实的水链,一下一下地往东池漓和半橘生的身上抽:“说!你到底给海道夫留了什么线索!不说就让你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这俩还海妖不打不要紧,一打就让东池漓和半橘生懵逼了。
她们两个相视一眼,顿时就大笑了起来。
原来原本在大殿内修为较高的海妖,都跟着海巴迪跑出去抵御外敌了,而留在殿中的,竟然是两个相当于不死境界的海妖。他们并不认识东池漓和半橘生,还以为并不是什么强大的修道者,急于邀功竟想从她们的口中探出一些口风来。
然而,他们抽在东池漓和半橘生身上的水链,根本就显得特别无力。
东池漓原以为捆在自己身上的水链应该还像之前一样,而现在她只是用力一挣,就让那水链彻底碎成了水花,在海水中绽开。一旁的半橘生也已经挣脱了开来。
东池漓笑眯眯地望着那俩“天真”的海妖,猛地欺身而上,双手分别钳制住了他们的喉咙,冷笑道:“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嗯?”
俩海妖蓝皮肤上顿时就泛了红,喉咙疼得要断了一样:“放……放开我!”
“可以,那就放开你们。”东池漓双手一用力,就将两个海妖给狠狠地摔了出去。
嘭!
两个海妖撞在柱子上,顿时五脏六腑具皆碎裂,张口就吐出了内脏碎片来,鲜血和肉沫漫在海水中。
东池漓蓦地觉得恶心,赶紧挥手将那俩海妖给击晕了过去,免得更多的鲜血弥散出来,然后她奔过去拉着半橘生的手,道:“我们走。”
两人往殿外飞速地游去。
东池漓回头看到半橘生的脸上有一道血痕,那是被海巴迪刚才划出来的,伤口被海水都泡白了,关切道:“你的脸疼不疼,要不要吃点丹药?”
“疼倒是不疼,很快就好了。”半橘生摸了摸脸上,喃喃自语道,“就是有些麻烦,就算吃丹药伤疤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愈合,哎。”
东池漓揶揄道:“看不出来你对你的容貌还挺在意?这才一会儿脸上有伤,你都不能忍?”
半橘生笑笑。
走出了城堡,发现外面的街道已经乱七八糟了,很多东西都飘在了海水中,污浊不堪,一个海妖都看不到了,甚至还有血腥之气从前方飘了过来,细腻的东池漓还发现,海水已经略微有一些泛红了。
东池漓露出了嫌恶的表情,用仙力将海水给隔开了去,说道:“这海底世界美是美,自由是自由,但就这一点不好,太容易被污染了,比陆上还容易。”
轰隆——
海水再度剧烈地晃动着,整个图克城都颠了几颠。
半橘生抿唇道:“打得还真是激烈。”
二人往图克城城门走去。
东池漓忍不住问:“这救兵到底是谁啊,我怎么没有听说过你在黑坞山还有什么朋友啊?而且这么强大?让图克海妖都难以抵抗?”
半橘生道:“你当然听说过,你们还见过,只不过,你还是忘了。哎,你明明都已经想起来了,怎么又忘了呢?他见到你一定会难过的吧,怎么会有把朋友忘掉的人呢!”
东池漓尴尬了一下,只能问道:“他是谁?啊,他们说的海道夫?”她刚刚从那两海妖的口中听到了这个名字。
“对,就是他。”半橘生笑吟吟道,“当初我被海巴迪暗算捉来图克城,你就是跟着海道夫他们来救我的。”
东池漓了然。
靠近了城门处,果然这里打得如火如荼,图克城的城门已经倒塌了一半,满地的贝壳碎片。
一道道蓝色身影穿梭在海水中,即便是视线不好,但他们也能够非常精准地发现对手的所在地,并且发起猛烈的攻击。
不过海道夫那一波的人,不像图克海妖赤着身体,他们竟然穿着体面的衣袍。
半橘生拉着东池漓退到一边,并且绕路往外走。
图克城门那里的战况太过激烈了,不少相当于念仙级别的海妖正在疯狂交战,导致海水动荡不宁,能量也是一波又一波地震荡着。
如果东池漓贸然靠近的话,一定对她不利。
东池漓和半橘生绕过图克海妖,就这么摸出了城,到了海道夫他们那一波人的后方去。
东池漓听到有海道夫那边的海妖大叫道:“海巴迪,今日如果你不将橘生交出来,我定让你图克城消失在黑坞山海域!”
海巴迪怒道:“我怎么知道我将她交出来后,你是不是会撤兵?”
“你以为我们溪曲海妖都像你们图克海妖一样,不讲信用,还阴险狡诈吗?”
“海道夫!你给我闭嘴!”
东池漓望那被叫做海道夫的海妖望了出去,顿时一愣,那海道夫虽然一样是一身蓝皮肤,但却生得一副好皮囊,身姿挺拔,眉清目秀中又不失英气,即便是走在陆上,恐怕也要有不少姑娘倾心于他。
东池漓揶揄地看了一眼半橘生:原来这姑娘并不是断绝一切情根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