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命怀疑的看着葬花:“你真把他杀了?”
“啰嗦!拿着晶棺,滚出失乐禁岛!”
秦命强行掀开棺盖,检查了尸体的情况,应该是巫殿殿主没错,可是曾经叱咤内海的霸主级人物就这么死在了自己人手里?“为什么要挑战光明圣地?苍玄天庭第一人族的底蕴和影响力在某种程度上要超过东煌的小天庭,他们在苍玄天庭代表着人族,也是人族最后的依仗,更是人族跟妖族之间平衡的一个节点。你如果只是闹一闹,那倒无所谓,可是如果想要把整个光明圣地推翻,牵扯出来的麻烦和混乱可不只是实力和战术能跟弥补的。”
“你屠灭荒雷天的时候有考虑过荒雷天在天庭雷修间的影响力?你屠灭环琅天的时候有考虑过三宫九天十二地宗的反应?”
“当然!”
“可现在呢?反应在哪!!我还轮不到你来教我做事,拿着晶棺离开失乐禁岛,从今往后天庭没有巫殿,你我之间再无瓜葛,失乐禁岛跟天王殿更没有任何关联!你扬你的名,我报我的仇!”
“报仇?你跟光明圣地什么仇什么怨。”秦命看了眼葬花巫主,忽然道:“失乐禁岛以前的主人是被光明圣地给害的?”
“与你无关。”
“我做的有些事是迫不得已,而你完全可以再等几年再出手,没必要着急现在。”秦命检查晶棺,处处小心,确定真的没有什么异常后,把它转进了永恒王宫,安置在了骷髅老二的偏殿。“毕竟我们相处过半年,我是不想你死的太难看。”
“我们之间没有相处,只有交易!交易已成,两不相欠,互不相干!”葬花风华绝代,美艳倾城,血衣红裙跟玉润肌肤交织出惊人的魅力,修长婀娜的身姿更是彰显着成熟的魅力,只不过一言一语一举一动都透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与强势。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回答我,我离开。”
“说!”
秦命对视着葬花清冷的眼眸,酝酿了很久,又犹豫了很久,一字一顿:“那半年,是真是假。”
葬花迎着秦命的目光,轻启红唇,两个字回敬:“幼稚!”
秦命深深看了眼葬花,沉甸甸的语气里却很平静。“有那么几个瞬间,我想杀了你。也有那么几个瞬间,我当真过。但既然你能完全放下,我也无愧了。从今往后,你我恩怨已了,互不相欠。”
葬花不再多言,美艳如仙,却冷漠强势。
秦命同样不再多说,也不再看她,腾空而起,从上方的石道离开离开。葬花的回答,他心里有了准备,今天的见面,同样能料到葬花的态度,可他还是想来见一见,问一问,把心里的纠结完全解开,把这件事彻底的放下。毕竟当初分开的时候,两个人都未必完全冷静,经过这些年沉淀,都可以对自己的每句话每个态度负责了。
葬花默默的站了很久很久,清冷的眸子微不可查的一动,古井无波的心境似乎并非像她表面上的平静。但是在无声的沉默后眸光重回冰冷,仪态气势重回高傲,几道奥义锁链缠绕玉臂,缓缓抬起,朝向远方,隔空掌控着浓雾屏障,放秦命离开!
青冥巫主目送秦命离开失乐禁岛,眉头紧皱,总觉着秦命跟葬花好像发生过什么,可想想葬花那样的性情,又想象不出能有什么。
慕容慧和安灵犀更奇怪,竟然把秦命这种死敌请进了那么私密又重要的地方,而且她们敏感的发现三眼巨灵猿等暴躁强势的巨兽难得的安静了,似乎并不抵触秦命这样绝对不应该进那座山的人进去。
但是秦命毕竟还是离开了,好像也没闹出什么事,来的很突兀走的却很干脆。无论是青冥巫主还是慕容慧安灵犀,又或是寒冰海蛇等都没有理由再多问多想。他们重新回到灵元旋涡下面,接受着浓郁的灵力滋养,继续闭关,继续修炼,继续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恶战。
失乐禁岛恢复往常的平静和生机,葬花回到树茧,浸润着灵液,继续冥想修炼。然而……在这个房屋一般巨大的树茧里面,并非只有葬花一个人,还有一个被树枝穿体的男孩,静静的盘坐在角落。
“妈妈,我很难受。”男孩三岁左右的年龄,清秀稚嫩,撅着红润的小嘴,一脸委屈的扯着身上的树枝。
“忍着。”葬花冷漠的闭上眼。
“疼。”
“忍着!”
男孩扭了扭稚嫩白净的小身体,偷偷看了眼前面的葬花,想把身上的枝条拔下来,可这些东西像是钢铁般穿透着身体,还扩散出无数的细枝丝线,充斥着身体的血管和内脏。虽然源源不断的能量在滋养着他,可是对于年幼的他来说,还是很不舒服。“妈妈,我想出去玩。”
“怎么说的了?”
“五岁以后。”男孩抿紧小嘴,弱弱的嘀咕了一句:“还有好久呢。”
“识字!练习说话!十天时间,给我全部背下来!”葬花从空间戒指里取出一本书,扔到了男孩面前。
“狂风……破军……唔……不认识那个字……”男孩俩小手费力的托着厚厚的书册,小脸委屈的要挤到一起了。
“谱!狂风破军谱!”
“我看不懂!”男孩撅嘴。
“我让你识字,让你看懂了?”葬花闭着眼冷漠冥想,语气平静却透着严厉。
“哦……”男孩翻开书册,看着上面艰涩难懂的词句,眉头都快挤到一块了。
“你已经三岁了,今天开始加大学习量。”
“我才三岁。”男孩差点就哭了,委屈的看了看灵液深处若隐若现的葬花,小心的嘀咕:“妈妈,刚才那人是谁啊,他惹你生气了吗?”
葬花淡漠一语:“上次的大庚剑阵没背熟练,给你半天时间,给我重背一遍,错一个字,有一个字咬字不清,你五岁那年出去的时间就给你多加一天。”
男孩用力撅着嘴,攥着小手,气呼呼的看着前面葬花的背影,可憋了半天劲儿,又默默的泄气了,乖乖拿起旁边的书册,稚嫩的咬字温顾。只是小家伙儿简单的脑袋瓜里有点好奇,谁能惹他妈妈生气,那男人是谁啊,好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