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些话,她并没有都说出来,因为这说出的每一个名字,都是一种悲哀,一种无奈的殇魂的结果。
这种情况,就像是拥有着一个巨大的阴谋诡计,在针对着她们这些古老的灵魂一样。
曾经有这样的感觉,如今,这样的感觉,已经更加的强烈,真切。
夏明月知道,姜辰也一定是可以感觉到这一切的,所以她也终究没有说,没有提示什么。
这件事,其实也已经不言而喻,若非如此,如今又岂会形成这样的局面?
而是否如此,她只需要暴露出真正的身份,一切,就已经清晰明了了。
如果是那样,或许,就需要最后的那一步,走那一条最后可以走的路了。
夏明月想着,然后直接的飞出了姜辰的眉心之地。
刹那之间,一股极为恐怖的气息逸散了出来,狠狠的冲击向了风离月。
没有斩杀的手段,仅仅只是冲击。
风离月遭逢冲击,忽然受创,立刻战力被打散,她释放出的禁锢之力,竟是瞬间反噬,让她直接吃亏。
也是在此时,伏灵月、伏灵莎等人全部动容。
伏灵莎更是怒喝一声,道:“太古妖女,终于出现了!姜辰,原来,原来你当真是太古时代的罪孽之血!你是人族最大的叛徒,是上古寂灭的最大邪灵的下一世!你,真的该死!”
伏灵莎的话,让所有人动容。
而姜韵,也在这一刻,忽然看清了现场的这一幕。
她露出了惊骇之色,诧异的道:“就,就是这一幕,当初我看到的就,就是这一幕!”
“姜辰,那宿命的一幕,出现了,真相呈现了……”
姜韵失态了。
没有什么,比现在的结果,更加的糟糕。
真相呈现。
宿命呈现?
宿命?
命运,或者说一切,真的已经注定?
姜辰没有说话,反而身影一动,立刻出现在了离如天身边。
离如天二话不说,竟是在此时依然选择相信了姜辰,一口精血喷出,精血之中,太古的如模具的气运之力,金光璀璨,恍若一颗跳动着的金色心脏!
“姜辰,加油!我相信你!相信你一定,可以解决我们的凶险,拯救我们所有人!”
离如天说道,接着,他又一口血水喷出,身体立刻就要倒下。
姜辰却是一掌拍出,魂海虚空还残余的武魂天命的可怕本源能量,尽管那已经不多,只有那么一缕,却忽然遁入到了离如天的体内。
离如天是气运之体,哪怕是丧失了所有的气运,有气运体体质守护,只要有强大的本源能量,都是可以消化的。
某种意义上说,离如天,才是最可怕的吞噬体,因为他的气运之力可以将任何的力量磨砺成为气运之力,提升境界。
武魂天命的本源之力,不会成为离如天修炼的境界和本源能量,却可以继续是填充他体内的气运之力的损耗,保住他短时间不出事。
这般,离如天哪怕是此时损失严重,之后也一定不会有多大的损失,十之八|九还会因祸得福,因此而实力更进一步。
当然,同样,离如天也有着一定的凶险实力倒退,气运之力的品质降低。
但此时,姜辰却也已经无法做出更多的事情了。
姜辰目光看向了远方。
这个时候,夏明月已经被伏灵月伏灵莎,杀魂圣主,万初圣主,寂灭圣主,血池、秋山等圣主围攻了起来。
此时,哪怕是周天穹,也都出手了。
他们想分出一部分去对付姜辰,却全部被夏明月的魂战之法,囚禁到了一处恍若真虚天禁的光芒领域里,那是一片血色荒地一般的虚空之中,其中飘荡着血雨,血雾纷纷,血雨淅淅沥沥的下着,夏明月的身体明显立刻消瘦虚弱了下来。
姜辰一眼看去,就知道夏明月一个人承担了所有,他脸色极为难看,但是此时,他二话不说,立刻施展出全部的灵魂之力,一举激活了符文的力量,灵魂渲染狂暴冲出。
血光之中,姜辰整个人顶天立地,开启了自己的魂海,血水,符文,模具,乃至于古老的禁制,全部的冲向了那无尽的光柱之地。
那是核心枢纽之地,也是改变一切的关键!
“不可!”
“住手!”
风离月和伏灵月等人全部疯狂,刹那之间祭出了绝世的圣器,狠狠镇压向了夏明月。
那一刻,姜辰的灵魂气息汹涌了出来,结合太古符文的刹那,忽然崩断。
灵魂的底蕴,竟是被忽然暴动的云城秘境粉碎了。
云城秘境,之前一直被掌控,被压制,此时,竟是在此时暴动了。
云城秘境暴动,震散了姜辰的灵魂,太古的气运之力冲天而起,瞬间粉碎。
离如天遭受剧烈的创伤,身体近乎于瞬间粉碎,直接被卷入无尽的光柱之中,消失不见。
而姜辰身边不远处的姜韵、万诗雨、张清云肖轻灵等普通人,完全没有抵挡之力,便是如姜无道,也被卷入其中,瞬间粉碎,如被直接绞杀!
更可怕的是,那风离月和伏灵月手中的圣器,杀出的杀机,瞬间击中了夏明月,夏明月的实力终究差距太多,灵魂直接被一举击中,近乎直接崩灭。
血色荒地的魂战领域,直接粉碎,化作了一片血雾。
姜辰的双眼,一下子彻底的通红了起来。
那一刻,他的心,沉寂到了极点!
失败了?
失败了!
死!
所有一切,都要死!
既然如此,那,就死吧!
姜辰的目光看向了风离月,看向了伏灵莎等所有人,这一刻,他再不会有任何的理解!
因为,没有人,已经没有人会去理解他!
那么,他还需要去理解谁?
境界高,就可以言出法随,就一定是对的?
实力强,就一定是对的?
那么,就让他们看看,谁的境界高吧!
就让他们看看,到底是谁,拥有着毁灭天地之力吧!
那一刻,姜辰真正的疯狂了。
这是最差的结果,甚至于比他想的最差的结果还要差。
因为,似乎所有他在乎的,都已经毁灭,都已经没有能守护住。
那么,还需要在乎什么?忌惮什么?守护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