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婶已经从自己老头子的眼神里,觉察到些什么,不被人注意地偷偷瞪了甄志军一眼,面向小夕的时候,却换了一副笑脸。
“呦!瞧这姑娘俊得啊!跟秦姑娘一样漂亮!快请进,快请进!”甄婶一见小夕乖巧地上前向老俩弯腰行礼,人又漂亮懂事,伸手拉起小夕的胳膊,赶紧将人往屋里让。
英妈妈一听这漂亮姑娘是自己儿子的秘书,心中芥蒂一去,脸上也堆满了笑容,望着小夕点头示意。
甄志军闪身先英南一步进了屋,把手里的黑包往沙发上一扔,噗通一声坐在一把春秋椅上,三百多斤的分量把椅子压得嘎嘎吱吱的叫唤。甄志军似乎已经习惯了这叫声,毫不理会地往后一靠,笑呵呵地对英妈妈说:“我说老嫂子,你生了个好儿子啊!小南这小子就是招漂亮女孩待见,连秘书都这么漂亮!呵呵!我看这小子准是命犯桃花,回头抽时间去给他算一卦吧,别到时候儿媳妇多得你这个婆婆都认不过来了啊!”
“去,死老头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当着人家小姑娘家,就知道胡说八道!”
甄志军两口子一唱一和地跟英妈妈开着玩笑,英妈妈似乎知道这是甄志军在说笑,也不在意。自己儿子这么能耐,有这么漂亮,又有气质的秘书跟着很有气派和荣耀,自己也跟着高兴。英妈妈笑眯眯地拉着小夕的手一边说话去了。人家一个娇滴滴地女孩家,给自己儿子工作,自己身为英南的母亲怎么都要表示亲热些才是。
小夕听了甄志军话里有话的一番说笑,脸上早就红透了,不过偷眼一看,英妈妈并没有介意的意思,一颗心才悄悄地放回原处。暗暗做了个深呼吸,就按照早就设计好的计划,开始实施收买老人的行动。
英南心里砰砰直跳,怕老妈翻脸,瞪了甄志军一眼,见一切正常,也就不再跟甄志军纠缠什么。乖乖地跑进屋里找水果去了。这是他的老本行。就别等老妈发话了。
“是么?秦姑娘在拍电影啊。呵呵!”
“听说秦姐姐拍的电影可好看了,在临天城,海报贴的满大街都是,等哪天秦姐姐拍的电影在天马县上映,我带您老人家去看看。伯母,秦姐姐太忙了,没时间陪着英大哥来看您。打电话叫我替她好好照顾您呢!”
“好,好啊!这丫头这么忙还惦记着我,真是有心了。夕姑娘,你也是个好姑娘啊!这么年轻就出来做事,人又漂亮,你跟着他受委屈了。知子莫如母。我们家小南从小就是一副倔脾气,有些任性。不过,他要是敢欺负你,你就跟伯母说,我给你教训他。”
“伯母。英大哥对我很好的。”小夕看见英南端着一盘水果出来,偷眼有些促狭地向他一瞥,扭头顺着英妈妈的话说:“要是他敢欺负我,我一定请你出马。咯咯。”
“不带这样的吧!老妈。我哪敢欺负人呀!她们不欺负我就行了。”英南瞪了小夕一眼,赶紧向英妈妈解释。不过,也为小夕这么会说话,讨老人喜欢,心中暗暗高兴。
好丫头!晚上得好好奖赏奖赏你,嘿嘿!
甄志军看见小夕如此的灵慧,体会英妈妈关切秦姑娘之心,从老人的最软处入手,深得老人欢心,也是暗暗对小夕挑大拇指。
“啧啧,瞧人家这丫头懂事的。这小子都是从哪儿找来的这么好的姑娘?老嫂子。我们家甄庆要是有小南一半福气,我就安枕无忧喽!”
“得了吧!甄兄弟,你们家庆子从小就讨女孩子喜欢,这点可瞒不过我。你还替庆子发愁找不到漂亮贤惠的媳妇?说不定哪天给你连大胖儿子都一块领回来,恐怕到时候你乐得牙都要掉了。”听甄志军夸自己儿子有福气,身边又是美女围着,英妈妈心理很高兴,也开始找话回敬甄志军。
哈哈哈!
咯咯咯!
满屋子的笑声,令两家人晚饭中的气氛更加和美融洽。
吃完晚饭,三老两小围在客厅说笑。英妈妈知道儿子这次回来,是来做大生意的,短时间不会离开天马县。也就对甄志军两口子的提议爽快地答应下来。准备在甄志军家踏踏实实地住上一段时间,好好跟儿子亲热亲热。
夜色渐浓,华灯初上。天马县的夏夜虽然没有临天城那么热,却也闷燥得让人不舒服。不过,坐在英虎里的英南和小夕两人,却是丝毫不用在意车外那些扑面而来的燥热空气。
车里的大功率空调,没有几分钟就将英虎空间里的温度降到舒适的程度。
车上就他们两个人,小夕将半个软软的身子都靠在英南的胳膊上,伸出白嫩嫩的小手,往英南嘴里塞着紫红紫红的葡萄,嘴角洋溢着温柔和甜蜜的微笑。
初次和老人见面,能够让英妈妈对自己另眼相看,而且老人言谈话语中,也表露出对自己非常喜欢和亲热的态度。令小夕对自己刚才的表现极为满意。
新官上任三把火,做事要看前三脚。能有这样一个好的开端,就是小夕美好未来的最大基础。作为英南身边许多女孩子之一的小夕,在见到英妈妈之前,不紧张不忐忑,那是不可能的。毕竟老人已经对秦月先入为主。何况小夕在医院的时候,曾经见过秦月一面。秦月的魅力和风度,都是她小夕羡慕不已的。小夕虽然对自己的外观很自信,但是,和秦月相比,内心深处总觉得自己有些什么地方,离秦月还有很远的距离。这点说不清道不明的距离令小夕很担心,更让小夕在英妈妈面前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和疏忽。
不过,从离开甄家的那一刻起,小夕明白自己已经和老人心目中的秦月有了一争之地。这份信心和鼓舞,令小夕此时心情轻快飞扬。
“南哥,甜不?”小夕闪躲着差点被英南吞进嘴里的小手指头,开心地望着英南。
“嗯嗯。不过,好像没有你身上的那个地方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