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等小事哪需要瑞元亲自处理?便由那日当值的三名弟子解决此事,也就是现在叙说情况的三名弟子。 三名弟子谨奉掌门法令,世事当由世人自己处理,便把事情交给官府。
如今的天雷山势力庞大,官府也不敢得罪,加上这件事情确实可恨,县官大老爷派人捉拿王老几。而在天雷山众人找官府处理这件事情的同时,张天放带着二老回去家中,把王老几轰到院子外面,若不是娘亲大人说情,张怕真想破例揍这个魂蛋一顿。
把王老几轰出房屋,那家伙却是不依不饶想和张天放拼命。张天放懒得理会,把他拦在院子外面,不让进入,却也不揍他。双方正僵持的时候,衙门来人,抓走王老几,因为罪不至死,没杀人没打人的,便是三十大板轰走了事。正巧被和尚分神郝事看到,很好心的管闲事,便是和张天放发生矛盾,险些打起来。
了解过整件事情,张怕甚是无奈,冲张天放摇头道“多解释几句会死么?这么点破事也要劳动我大驾?不知道我很忙么?”张天放毫不给他面子,当即回道“你忙个屁,赶紧的,替我揍他一顿,我现在不能随便动手。”让他揍王老几。
“揍你个脑袋。”张怕鄙视道,转身跟郝事说话“知道您老人家想要做好事,可是那个魂蛋也是在做好事……”话没说完,张天放怒吼道“谁是魂蛋?”张怕只当没听见,继续说道“……下次碰到这样事情,先去官府问问,再问问百姓,或者…”说到这里停住,转头跟瑞元说话“给他一把传讯符咒,有什么事情,你帮着处理。”
瑞元很无奈的走过来,递给郝事一堆符咒。张怕则是继续跟郝事说道“有整不明白的事情,只管找他。”郝事虽然单纯一些,却是没有拒绝张怕的好意,接过符咒说声好,又跟张天放说话“其实,你可以跟我说清楚的。”
有道是清官难断家务事,关于王老几轰走爹娘、sī卖房屋的事情,虽然做的很没有道理,也该被人谴责,可是,第一房屋没卖出去,第二爹娘安全无事,便是想判点罪名也不能够,打顿板子已经是最大的惩罚。
就因为如此,为避免这个魂蛋再回来sāo扰爹娘,张天放才会暂时留在村子里,此时听到郝事如此说话,张天放说道“现在清楚了吧,这里交给你了。”他虽然愿意做好事,却是不愿意长久呆在一个地方,眼见有替工出现,当然要溜之大吉。
郝事看眼跌坐在地的王老几,碰上这种人,他也是没有好的应对办法,便把麻烦丢给张怕,低声说道“我觉得天雷山可以把他收入门下。”
只说建议,不说原因。张怕听的眉毛差点竖起来,这家伙想要干嘛?可着我一个人折腾?当即摇头道“做人要公平一些,你惹的事,便要由你来收尾。”郝事不同意,可也不想因为这个事情争论,尤其看见王老几就来气,自己竟是帮助一个不孝的魂蛋?当下连话也不说,转身就走。
张怕瞧着甚为佩服,看人家这风度,说撒手不理就撒手不理,马上就走还能再无耻一些么?唉,无奈跟张天放说道“这地方的事情,你们处理,还有,以后要和善一些,遇人遇事要多想多问,别动不动就折腾我。”张天放闻言大怒“你给我滚蛋,滚的越远越好。”
张怕抬手擦了下鼻子,皱眉问道“咱俩也算久别重逢,不喝点儿?”张天放闻言一愣,跟着说道“喝为什么不喝?喝完了你再滚蛋。”
于是二人进入院子,至于王老几这等小人物,连瑞元都是不屑于理会,当下随口吩咐声“你们看着办。”说完话去往村外。
听到他说话的三名弟子互看一眼,走出一人,单手抓住王老几,拎起来走往村外。这会儿时间里,王老几忐忑不安,突然被人抓起来,下意识的想大喊大叫,可是声音未及出口,发现口不能言,当下变得更加惶恐。
只可惜人品太差,驱赶爹娘这事做的也实在太差,周围看热闹的村民中,没有一个人出来替他说话,都是抱着与己无关的心态看热闹。直看到瑞元和王老几等人离去,一众村民才三三两两散去,犹剩下一些等着看热闹的闲汉在原处坐下,互相聊着方才发生的事情。
这时候,张怕先去见过王老几的爹娘,略一检查伤情,主动贡献出两粒生命丹。待老两口服下后,一身伤势恢复完好,显得很有活力,全没有伤病时的模样。
俩人自然感谢连连,张怕赶忙出屋,拽着张天放出村子,在一处山间坐下,拿出些酒菜边喝边聊。因为张天放一直呆在山下,并不知道天雷山上发生的事情,所以不认识郝事,俩人才会闹出矛盾;也是不知道张怕曾经重伤、差点死掉的事情。
此时二人对坐,当然是胡说八道些废话,张怕道“王老几被人带走,两位老人家也是身体安好,你不用守在这里。”张天放说道“当然,我又不傻。”张怕笑道“你是不傻,就是喜欢与人吵架。”说的是和郝事差点打起来那事。张天放不忿道“那就是个白痴。”
张怕笑道“别乱说话,那家伙是超级高手。”张天放不屑道“爱高不高,惹怒老子就是一刀。”张怕就笑“多日不见,越来越能吹了。”
俩人借着酒劲,蛮开心的在胡说八道,可是只说了一会儿,张怕再次叹息道“得,又有事情了。”张天放随口问道“什么事?”张怕苦笑着举杯说道“管他什么事,先喝了再说,喝完这杯,我回山,下次来找你。”
张天放相当随意,无所谓的说声“随便。”喝干杯中酒,起身道“我先走了。”说着话跳到大路上,往远处走去。
看着张天放离去背影,张怕收拾起酒菜,纵身回飞天雷山。在天雷山最高山峰处坐着一个大胖子,很胖很胖,是判神大人的分身。
张怕闪身过来,见礼后问道“大人,又出什么事了?”判神回道“不是我找你,是曦皇找你。”张怕听的有些郁闷,问道“他老人家找我干嘛?”判神道“我怎么知道?”
好吧,你不知道,张怕无奈再问道“他老人家在哪儿了?”判神道“在神宫。”“现在就去?”张怕叹气又问。判神点头道“是的。”张怕便是说道“你先走吧,我和他们告别后就去。”判神点头说好,身影在原地炸散,而后消失不见。
又有事情了,张怕叹息着回去丛林中,那地方有四个女人在等他,见到张怕回来,宋云翳问道“没事吧?”问的是事情解决了没有。张怕道“那件事情解决了,不过我又有事要做,要离开这里一些天,去星空中。”
“那就去吧。”成喜儿的声音有些冷,好象不很高兴。张怕赶忙接话道“在修真以前,打死我也想不到会有这么多事情要做。”这是他努力想出来的解释话语,却是遭到成喜儿无情揭露,脆声说道“拉倒吧,你打小就在山上长大,那时还不记事呢。”张怕认真辩道“对啊,所以我想不到会有这么多事情要去辛苦要去做。”
宋云翳笑道“就耍贫嘴,快去做事吧,我们自己回山。”张怕摇头道“先送你们回去。”于是一行人收拾东西,返回天雷山主峰。
经过这段时间的建设,丫头们在潭水边建成新的家园,瞧着不像是个门派,更像是个大庄园。张怕将四女送到这地方,成喜儿说道“我要努力成神,等你再去星空办事的时候,便也可以跟着去。”张怕笑道“好,到那时,你想不去都不行。”
这只是句玩笑话,当不得真,若是等成喜儿修成神级修为,真不知道是哪年哪月了。
张怕再说几句话,跟四女告别,飞去主峰,收回一大堆蛇,又跟瑞元说一声。瑞元一听他又要离开,当时吃惊道“师叔可是才回来没几天。”
张怕笑道“我去哪,哪里就事情多,还是出去祸害别人比较好。”说着话,身影破空而去,瞬间消失不见。
黑暗星空中,一个人疾飞的张怕学会长吁短叹,叹息着自己的悲惨命运,才和四女过了几天安稳日子,便又有事情上门,这种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安定下来?
带着一肚子郁闷,两日后到达神宫,神识放开,寻到曦皇的准确位置,纵身而去,片刻间,张怕来到一处殿堂之中。
殿堂很小,约莫能装下十几二十个人,内里摆放着几张桌椅,曦皇坐在其中一张椅子上闭目养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张怕恭敬说道“见过曦皇大人。”听到他说话,曦皇睁开眼睛,随口说道“坐。”跟着又问“有没有发现我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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