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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修士道:“谢老祖宗不罪,不过属下另有发现,自张怕与金家人失踪后,越国魔门弟子隐匿不出,北方六门撤退,宁河附近几无修真者出现;属下多日查探,在宁河入海口无意间撞到两派宋国修士,一方是两名驭灵门修士,携有二十四只巨犬及一只火鸟;另一方是六名清门修士,双方为一具尸体发生争执。尸体浑身泥污,衣裳破烂看不出面貌身份,该是从淤泥中挖出,瞧当时情形,死尸倒像是个宝贝,驭灵门和清门两方在争抢。”
药媚儿轻摇下头,暗道贼小子真能惹事,数数他牵扯到的宗门,放眼天下,似全是他的敌人。可是驭灵门与清门为具尸体发生争执又是怎么回事?越国水患,发现蛟精,出现灵地,贼小子去做好事,魔门与驭灵门打架,北方正道六门去拣便宜,蛟精失踪,金家人在越国失踪,灵地消失,贼小子也消失,驭灵门与清门发生争执。贼小子离开不足一月就发生这许多事,一件件事隐有关联,又似毫无关联,贼小子难道是灾星重生祸星再世?
二十四只巨犬该是驭灵门二十四星,连驭灵门供奉都被惊动,贼小子啊贼小子,想不佩服你都难,抬眼问道:“二十四星没发现你?”
“属下以无味散蔽体、隐匿气息,却也不敢距离太近,所以不知道他们说什么
。”
药媚儿点头道:“你算是机灵的,回头进药阁修习段时间。”语露赞许之意,堂下青年大喜过望,登时叩头拜谢:“谢老祖宗提拔。”
药媚儿受过礼再问:“尸体呢?”
“被清门弟子带走,他们出示个什么东西,驭灵门两名修士虽愤怒,终是忍气离开。”
“尸首当是二十四星发现,应该藏有宝贝吸引到二十四星的注意?可是既有宝贝,为何要拱手让给清门修士?”不是局中人,根本想不到发生何事,药媚儿就算再聪明也想不到清门弟子是在收敛同门尸体。
“属下想不出。”青年修士恭敬回话。
药媚儿摆手道:“去吧。”该问的都问了,该死的贼小子又玩失踪,想再多也没用;倒是驭灵门与清门争夺尸体引起她的猜疑,会是什么宝贝呢?
自张怕失踪,大陆修真界暂时安静下来,药媚儿为一族之计需要考虑很多事情,一面恢复家族生计声誉,一面派人继续搜寻张怕,至于或许有的宝贝,却是没时间也没心情惦念。
可惜张怕南下途经出海口已经无心搜寻尸体,而几次往返搜索宁河却是没有来到这么远,否则必能查出点儿什么。现在的他乘小舟在大海上飘荡,整日里想办法刺激冰晶苏醒。灵丹妙药吃不到,灵力灌输没有用,冰晶从没这么安静过。琢磨来琢磨去想起冰晶出生地齐国永安湖,带它回家看看兴许有用。
完完全全是再想不出别的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放飞咫,带小猫小猪西往。
齐国是沙漠东面面积最大的国家,因与十万大山相邻,数千年争斗不息,近年只存在过两个大的宗门,一个是红光客栈,被金家打跨躲到战国休养生息;另一个是龙虎山,现时齐国的真正统治者。
七天后张怕出现在永安湖。经过多年休养,湖水恢复昂然生机,不时有舟船泛游其上。张怕寻湖中岛屿落下,问小猪小猫:“我要入水,你们在这等我成不?”
小猫很不屑的哼叫两声,意思是千多米深的水也叫水?率先扎进水下,小猪惟恐落在后面,跟着跳入,张怕苦笑下无奈跟上。他担心俩家伙的安危,可是不能那么说,俩灵兽极傲极有自尊,说了只会坏事
。当初收冰晶时的恐怖景象浮现脑海,暗暗祈祷:小冰啊小冰,千万别冲动。
水下千多米距离,也就压力大些,对以灵力护身的张怕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一人两兽很快游到湖底,张怕挖开一处淤泥,竟有十几米厚,下面是厚土层、沙石层,又掘深数十米,已能感觉到刺骨寒冷。小猫很兴奋,有水且冰,简直就是它的老家。
再挖深些,身周湖水开始结冰,张怕设立十数个隔离结界挡住寒冷,继续向下挖。
挖过数层泥土,眼前出现点点莹亮,以手触之,冰冷坚硬。拂开覆盖泥土,莹亮范围扩大,出现一块巨大白色石壁。算上湖水深度和土层厚度,近两千米深的地下石头竟会发光,天地造物真是神奇。
小猫喜欢石壁的冰冷,贴上去仰躺,瞧其模样十分舒坦。将泥土再挖掉些,露出更多石壁,不见边际。心道:据说整座永安湖底都是这石头,想来不假。正感慨冰石巨大,脑中突然闪现出一个念头,贴上去,贴上去。
张怕一惊,怎么会有这等奇怪念头?散开指尖的护体灵力,轻点石壁,指尖登时失去感觉,忙缩手运息疗伤,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可是脑中那股念头愈发强烈,呼唤他整个身体都贴到冰石上。开玩笑!这贴上去撤去灵力保护,不马上冻成冰人?
他怎么想的没有用,那股念头越来越强烈,难以抑制。张怕忽然明白过来,不是他要贴到冰石上,而是冰晶让他贴上去借助冰石疗伤。
稍微犹豫下,一咬牙,死就死,拼了!何况自己是冰晶宿主,我死了它也得玩完,断不会有生命之忧。除去上身衣物,张开双手平平贴上去。
石壁巨大冰冷,巨大还没见全;而冰冷正在体味。催动内息护住心脏及脑海,撤掉胸前灵力保护,只一瞬间,整个人冰住,不能动。
冰石及体,寒冷透体而入,胸前所有肌肤均被冻住,只剩心脏轻缓跳动,脑海神识操控灵息在体内与寒冷相斗。
神泪不怕冷,分出灵力护住周身经脉穴道,单留出冰晶前方一处空白。冰石寒冷在别处被汹涌灵力挡住,都从此缺口进入张怕身体,直接接触冰晶,将其包容。
张怕爬在冰石上犹在琢磨自己怎么会如此冲动?万一牺牲掉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