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拿到那东西,宁夏的心脏就蹦个没停,咚咚咚咚,敲锣打鼓似的,激动得过分。可以说,刚才买的那一大堆东西极有可能都是源自于激情消费。
究极原因全在于刚才在摊位上淘的那块令牌。
沧澜遗令。
一块价值七座城池的令牌。还是七座中型修仙城池。
这东西可是通往一处海外秘境的密令。
原书的中期,去到中土大陆多年的王静璇终于要踏上上不一样的征程,天道意志给她布下的暗线将要开启。而仙姝空间也即将暴露在天下各路人马之下。
导火索就是这一块沧澜遗令。
当时魔道三杰之一用了七座中型城池拍下了这块令牌。而后他将此物送给了女主。
对,没错,送出去了。
那个财大气粗号称魔道三杰的家伙是女主的追求者。他花了如此大的价钱只是为了博美人一笑。
怎料他这一献殷勤不但没能帮到爱慕人,还给她挖了好大一个坑。
他成功地提王静璇吸引了一大批仇恨,正道的魔道的,男的女的,无数人的目光都投注在这个小小的女子身上。
她颇为传奇的经历被挖出来,引发了一些有心人的遗窦。虽然最后她还是成功地用上了这块令牌,转悠了一圈秘境,满载而归。
但这之后才是真正的大戏伊始。
王静璇猝不及防地暴露了自身的空间,连同神落宗的背景,一夕之间传遍天下。她也从前途无量的明日之星成了狼狈逃窜的香饽饽。
这是后话了。
现在一块可以引发女主命运翻变化的东西出现了,就在她手中,成了她的东西。
虽然知道这东西不太可能就是女主那块,但也令她激动得不能自已。
好大一个机缘。
嘿嘿,这机缘是她的了。
“宁师姐,你刚刚为什么这么高兴?”宁夏刚才的兴奋之意太明显了,以至于走在她旁边的谢石,隔着严实的袍子,都能感觉到萦绕在她身边的兴奋劲儿,遂有此一问。
“没什么。就淘到令我心喜的东西。谢师弟刚刚不也挺高兴的么?”宁夏半睁着眼睛,漫不经心地道。
她还在呵呵傻乐,钻进了七座城池的遐想中不可自拔。谢石问她便随口应道。
“是啊。我也很高兴,没想到小黑市还有这样的东西,可真是的帮了我大忙。都是托了宁师姐的福,你那五百块灵石没亏,回头算我一份罢,全当茶水费。”
闻言宁夏有些奇怪,撑起身子看着谢石:“还有你父亲找不到的东西?”
他可是灵彻真君的儿子?虽说元婴真君还不到呼风唤雨的地步,但到了他们那个层次,寻常东西那是唾手可得,稍微珍稀点的也是能拿到的。
谢石应该不缺什么东西才对。按着灵彻真君对他的宠爱劲儿,怎么会不给他找来?
入岛之前,宁夏可是亲眼见着灵彻真君给谢石准备的那一大堆杀手锏,那可都是外边千金难求的宝物。
仙二代做成他这样的,还会有求不到的东西,宁夏这些自己吃自己的岂不更难熬?
“不是……”谢石有些吞吞吐吐地说道:“不是有灵石就能弄到的东西。在这里竟然也能碰上,吓了我一跳。”
若不是体内那道声音的疯狂叫嚣,谢石都不敢相信这里会有这样的东西。
宁夏的确想得对,虽说出身自一个中型门派,但他一个元婴真君的儿子,见的世面可真不少,比之一般的大宗门精英也不逞多让了。
鲜少东西能让他动心。求不到的东西更是少之又少。除了那些万人空巷,传说中的天材地宝,而且这种东西谢石得了也用不到。
不过那是按理来说。自从他前阵子溜了一趟凤鸣城,他的日子就越发跑歪。
本来在父兄底下生活得无忧无虑的小少爷,就各种遭事。反正像以前那样继续待在门派的安稳生活是不可能的,他体内的那个家伙也不会允许的。
谢石自己也认命了,并在对方的引导下,推开了世界的广阔大门。让他知道,湖阳派不是这世上的唯一天地,教他明白,自己并不限于此。
他痛并快乐地行走在荆棘中,也注定是一条孤独的道路。
来到浮云岛经历的那些事是他转变的第一步。见识过人间的险恶,体验人情冷暖,在这短短的日子里,他突然间明白了很多。
他变了,不知不觉,潜移默化,开始真真正正从那个壳子里走出来。
回到宁夏身边,寻回搭档,他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快找回自己。也许他再也找不回了……
就像宁夏说的那样,他变了。
再度跟宁夏搭档,体内的那个声音开始寡言起来。
跟之前对徐师兄他们的刻薄言语比起来,他对宁师姐似乎没什么看法,甚至于从没有发表过什么看法,只是在某几次节点感慨了几句意味不明的话。
不过谢石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他对宁夏的特别,似乎在宁夏身边,对方都会尤为安静,好像有些忌惮的样子……
他搞不懂,也不想搞懂。一个是亦师亦友的师姐,一个是联系极深的同伴,他潜意识觉得还是不要追究比较好。
好吧,鉴定完毕。谢小石,你再怎么变,暂时还是傻白甜一个。想完全变态,还要继续努力。
令谢石意外的是,进了肆物行之后,似乎一直在体内装死的家伙忽然间活跃起来,频频出声,感觉有些急躁。
他这些天不是都在装死么?这些天被晾得十分憋气的谢石倒是占了上风,狠狠地除了口气。
不过这“老人言”还是要听的。
最后,还真的让他发现了个好东西。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他们离目标又近了一步。
宁夏不知道对方跟她一样,在这个小小的黑市中捡了好大一个漏。
不过即便是知道了,她也无心探究,谁还没个秘密啊。问清楚又怎么样?呵呵过去就算了。
两个人又各自平复了下心情,才各自坐起身来,理了理衣物,又是两个风度翩翩的客人了。
谢石整了整领口,忽然问道:“对了,宁师姐,重寰那家伙是又不舒服还是怎么了?怎么今天没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