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驿馆,秦川把要去天工城的事情说了一遍。
独孤新月思忖片刻,“去天工城要通过流芳城的传送阵,我们就在流芳城等你几日,陛下想必也没料到会取得如此成果,定然会举行盛大的庆典,到时候少了你这个最大的功臣可不行!”
“呵呵,别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不就是提醒我帮你炼制法宝嘛!”
“你这人总是煞风景!”独孤新月白了他一眼,随即又笑道,“明天我作东,咱们好好庆贺一番!”
炼器大赛落幕,明州城的人流一下少了许多,黑山帝国包了一家酒楼,秦川正好收到了苏逸风的传音符,面对人家的交好之意,他自然懂的多个朋友多条路的道理,于是苏氏兄妹和孔明一起来凑热闹。
和大汉国相比,黑山国就是一个芝麻小国,所以独孤新月也乐意和这些大国大派的弟子结交,就连一直别别扭扭的贾朝宗,面对孔明等人也是没脾气,所以这顿宴席吃的宾主尽欢。
次日,一行人乘坐传送阵离开了安西国,同行的还有汪明川。
到了流芳城,黑山国的一行人暂时住下了,孔明和苏氏兄妹打算尽尽地主之谊,而秦川直接和汪明川一起去了天工城。
出了传送殿,秦川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硫磺味,空气也远不及流芳城新鲜。
汪明川人老成精,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想法,“呵呵,是不是觉得这里空气不好啊,没办法,天工城之下是一条大型的地火脉,即使有禁制隔绝,也难免有所泄漏!”
“原来如此,不过炼器师联盟选在这里建城也很正常,最起码炼器方便!”
“哈哈,没错,炼器师联盟一共有五座城池,每一座都有地下火脉!为的就是图个方便!”
二人一边聊,一边在城内转了一圈,天工城规模不大,但是建设的非常精致,无愧“天工”二字。
熟悉了一下环境,最后在一座百丈的楼宇面前停了下来,此楼简直就是整个城池的地标建筑。
“天工仙府,莫非这是件空间法宝?”
“呵呵,这是座空间仙府没错,不过是灵宝级的空间仙府!”
“灵宝仙府?”
“正是,这座仙府是万年前,一位大宗师和数位宗师合力炼制而成,仅耗费的材料就价值五百万灵石!”
秦川不由吸了口凉气,这里的五百万可不是下品灵石,而是中品灵石,用五亿灵石炼制一件灵宝仙府,真特么太有钱了!
进入其中,里边赫然是一座小城的样式,除了楼台殿阁,池塘亭榭,中间还有一座小山,灵气浓度自不必说,至少有一条中等的灵脉在其中。
穿过一条幽静的街道,二人来到一座院落前,有人出来迎接,听他们的称呼,正是汪明川的门人弟子。
“秦小友,你休息一天,我去处理一下公务,顺便把你要的金之本源取来!”
“前辈请自便!”
有人伺候,好吃好喝的招待,秦川没什么不满意的,本来还打算在这灵宝仙府中转转,后来想想还是算了,这里人生地不熟,万一惹出麻烦就不好了。
但是,他不想惹麻烦,麻烦却惹上了他。
半天后,正在研读玉简之际,静室外传来了一阵嘈杂,似有人在争吵,其中一人是汪明川,另一人却不知道了。
听到提到了他的名字,他就不能装作听不见了。
走出静室,有一名络腮胡须的老者正在诈唬,“叫那个姓秦的小子出来,敢欺负我的弟子,我一定要让他好看……”
“梁九功,你护短也要讲点道理,是你那弟子使坏不成被罚下场,与他人何干?就算要找,也该找欧老怪,是他孙子和你那个弟子发生的冲突!”
“哼,欧老怪那边我会找他,如果不是这姓秦的小子出言相激,天鸿如何会发挥失常?这笔账我不找他找谁?”
“你这是无理取闹,等司会长回来,可以让他评评理,秦川是我请来的,就是我的客人,姓梁的,请你离开府邸,不然休怪我不讲情面!”汪明川怒了。
秦川听明白了,这姓梁的老家伙应该是段天鸿的师父,徒弟在炼器大赛上铩羽而归,当师父的来找场子了,不过这老家伙在炼器师联盟里闹,不会是脑子进水了吧?
“这位前辈,是要找在下嘛?”
梁九功鹰隼般的眼睛盯住了秦川,“你就是那个姓秦的小子!”
“不错,前辈意欲如何?”
“哼,自然是要教训教训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哦?在下怎么就不知天高地厚了,莫非是你那弟子技不如人的借口?”
“分明是你用言语激他,天鸿才会发挥失常,我这个当师父的当然要讨回公道!”
“嗤…公道?”汪明川冷笑一声,“姓梁的,咱们之间有过节,你不用往一个晚辈身上扯。”
“老夫今天就要讨个说法,至于你和我的恩怨,以后再说!”
秦川总算明白了,这老家伙根本不是一时冲动,自己恐怕是对方借题发挥的由头,真正的原因说不定是他和汪明川的恩怨,如果自己在这里吃了亏,汪明川的面子就被扫了,这无疑是一石二鸟之计。
“哼,讨说法不要在我的府邸,现在请你出去!”
“姓汪的,你能护得了他一时,护不了他一世,你可想好了!”
一句话说中了要害,汪明川脸露为难之色,他很后悔不该请秦川过来。
秦川却是微微一笑,“前辈一直说要讨回公道,莫非要仗着自己是元婴期修士,来欺负我这个筑基期修士不成?”
“没错,梁老怪,你好大的威风,啧啧,居然要挑战一名筑基期修士,真是了不起啊!”汪明川讥讽道,同时暗赞秦川心思敏捷。
梁九功也是愣了一下,他的确有扫汪明川面子的打算,同时也想替弟子出口气,却忽略了一点,秦川作为后辈,他出手是不是合适?
教训完了,很可能落下以大欺小的名头,似乎有点得不偿失。
不过,他反应也是极为迅速,“哼,你既是王义远的弟子,我便算你师伯,师伯教训一下师侄有何不可?”
艹,我怎么突然多了一个便宜师伯,转念一眼想明白了,他拜王义远为半师,王义远出身器神宗,如此以来,还真是八杆子打不着的师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