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觉得不妙,便将一块牌子丢了出去,灵石而制成的牌子刚好落在京黎脚下…
刚好是他要寻的东西…
于是便停下了脚步,拾了起来。
“弟子前几日重伤,才不慎丢失,望师傅责罚,只是担心师傅的伤势,若是弟子辅佐运功定能即可痊愈。”
放在平日,他也不会不顾师傅的训言贸然向前…
只是这位师傅实在有些古怪,弟子牌象征仙门的颜面,就连一花一树也极为爱惜,断然不会将弟子牌扔在地上…
心下戒备,一步一步靠近,果然便识破了假师傅的本身…
刚要施展灵气,一举一动都在她的眼里,索性将这个仙门子地禁锢封声。
有刚才打太极的功夫,她身上的血饮已经全部除净,雾气缭绕的清澈池水,就此化为死水,不仅灵气全无,雾气全无,闪耀着异样的红色光芒…
罪孽深重的妖早已被鲜血染红,滋养了几百年…
如今她所用的便是灵力,再无半点妖法,眼前的假师傅变成一个相貌美伦的女儿身,眼里迸发的光芒四丈,若不是女儿身,偏偏容貌与妖王相似八九分,京黎恐怕无论如何也要大开杀戒,誓要斩妖除魔…
想说的话尽表现在眼里,仔细一看便将头偏向了一方,意识到面前男子的面色变化,竟有些颊红…
如今的她浑身湿透,紫色的袍服紧紧贴着腰身,身姿显露无疑,气氛温热,一时竟想不出什么理由来搪塞…
石洞似有异动,索性拿走了他的弟子牌。
“我们有缘会再见的。”
说罢便消失了…
寻京黎的师弟赶了进来,他身上的禁锢即刻解除了。
看到雾化池池水化作了一团死水,毫无灵气,不觉惊呼…
“师兄这雾化池怎么被毁了”
此人是秋长老座下第三弟子子逞,当日护送京黎的弟子中便有他。
想来那妖女跑不了多远…
“快速禀报各位长老封锁仙门,有人闯入雾化池,盗走了我的弟子牌。”
说罢便消失不见,定是追妖女去了。
子逞听了未来得及多问,师兄便追妖女入了,只得嘟囔…
“我都还没说什么,走这么快”
便即刻消失不见。
另一处,她用了灵力恢复成了素茗的模样,持弟子牌,出入自得。
仙门的空间,仙障对她根本没用,不多时便下了后山,林中竟毫无妖气,若是妖丹尚在体内,不必如此下山,常人委实弱小…
如今她的修为已到第三层贡为,腾云驾雾绰绰有余,为了淹埋踪迹才迟迟没有使用,索性回了客栈,白日再出城。
以她如今的修为突破仙门布置的守城的空间,仙障委实困难。
古都仙门具子逞的禀报,加强了仙门的空间,仙障,却没有抓到人… …
两位长老望着一池死水的雾化池心痛不已。
又惊叹究竟是何人身上的罪孽如此深重?背负了不少的亡命之债…竟能随意踏入仙门,可见此人并非是妖怪。
迫切希望秋长老的大弟子京黎能抓回妖女,以他的实力乃是仙门子弟中修为最高的一个,此事很快便能水落石出…
腾云驾雾之时,一抹白光落在了客栈屋檐之上,便消失不见了。
有施了灵术将房间设成一个密闭的空间,防止灵气外泄被人追踪至此,体内的强大灵气横冲直撞,虽没了妖丹,却意外结了内丹,她本天赋异,禀骨骼惊奇,非常人能比,又吸取了雾化池千百年的灵力,便运功突破,修习功法…
另一处,腾云驾雾之时,竟没有发现什么,难道她是徒步出的后山,有了他的弟子牌,出入仙门如无人之境…
又见仙门之外的天际划过一点白光,便有了头绪,追踪至古都,奇怪的是并没有发现灵气盎然之处,几百年来门中弟子无一不去过雾化池突破修为,运功疗伤。皆不像她一般,不过几刻钟竟将雾化池的灵气全都渡进了体内还毫发无损地离开了仙门…
就连门派长老亦或是天赋异禀的修仙天才也没有这样的本事。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怪异之至,不觉有些敬意,只不过妖就是妖,就必须要除尽…
一时之间也没有头绪,索性去了方丞相的府邸。
清晨天蒙蒙亮,一袭白袍的少年缓缓往大门而去,便消失了…
庭院之中,院子里鸟语花香,雕梁画栋,大气奢然,匾上刻着古文。
“师尊,徒儿有要事禀报。”
说完便见一身素衣的秋长老打开了房门。
“一大早便见你在门口喊我,可是仙门出了什么事情?”
京黎预备将事情原委从头到尾的说清楚,便被秋长老打住…要求从简,索性换了白袍一同前往城门加强了封印,又任命守城的大将军方讳带领守城的将士在城中追捕。
如此算来他们师徒二人遇见的便是同一个女子,那日在城门下和闯入雾化池的女子,只是入城时秋长老便试探了一番,并无异样,又听闻爱徒的说言。
“妖怪毁了妖丹,身上的血饮也会招惹是非,以你所言雾化池被毁,天底下能背负千百年血债的妖怪,除去万物应生的妖兽,便只有妖王和妖族的大长老,又偏偏是个女子,没听说过妖王还有个妹妹或者姐姐。”
一番推敲下来,得不出所以然。
京黎却缓缓开口。
“雾化池的灵力非然,若是被这妖女修炼了仙门法术,恐怕会被外界利用滋事,眼下只能尽快抓到妖女,一除免祸。”
温润如玉的嗓子,本应十分动人心弦,说的话却令人敬而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