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和贺老三走到病床边,沈默首先粗略看了眼贺国兴,发现对方气息微弱,随时都有可能没命。
要不是医院用顶尖药物一直吊着他一口气,恐怕现在他见到的就是一具尸体了。
贺老三两眼也红了,担心问道:“怎么样老弟,我爸他……”
“有我在,不会有事,就是有些麻烦。”沈默快速说道:“你看着点周围,不要让人打扰我!”
“兄弟,我爸这条命可就交给你了!”贺老三沉重道。
“还不走?”沈默斜睨他一眼。
“马上走!”贺老三连忙转身离开了。
等他一走,沈默立即用真气感知了一下贺国兴的伤势。
伤势倒是不重,但问题是老爷子的太阳穴撞击到了,造成了颅内出血,形成了血块压迫着大脑神经。
大脑对人体来说的重要性就不必多说了,而且颅内手术也一直都是医疗的一个很棘手的问题,
这也怪不得医院这边会迟疑,不肯动手术,他们就是生怕会出一点差错。
不过这只是对现代的医学界来说是个问题,于沈默而言,这只是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问题了,就是比较麻烦一点而已。
他深吸一口气,双手放在贺国兴的头上。缓缓调动真气没入对方的大脑内,真气顺着神经扩散开去。
几分钟后,他就摸到了血块旁边。于是沈默开始驱动真气把大脑里的血块开始分割,一小块一小块的通过鼻腔运输出来。
这可是一个细活,一点也马虎不得。这里毕竟是大脑,一个不慎,就有可能导致神经损坏或者呼吸、心脏跳动都停止了。
不过这事也熟来生巧,等他小心翼翼清理掉了血块以及其他淤血后。他又找到了伤口所在。
而后一道如意仙气打了进去,如意仙气迅速修复了伤口,多余的如意仙气则开始顺着脖颈往下流转全身,帮忙治疗其他的隐疾。
等这道如意仙气彻底消散了后,他这才长松了一口气。
他们这里安静得很,但是外边就乱成一团了,由于刚开始火势蔓延很快,火警都迅速出警了。
但下边的水管刚接好,楼上的火却忽然就停了,真是来得奇怪消失得也奇怪。警方最终连火源都没找到,不禁暗自骂娘。
知道一些内情的人都在嘀咕,难道真的是那贺永元搞得鬼?不过这又不可能,按照当时的情况,对方不可能众目睽睽之下放火啊!
医院院长也出现了,质问知情人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却没有几个人知道,那办公室里之前没有人,排除了人为纵火的可能性。
“废物,一群废物,立即去给我调监控!”院长咆哮道。
圣路加医院一向以国际性知名医院自我标榜,这一下子出现了病房失火的丑闻,影响肯定不小。
“院长,我怀疑是有人故意纵火的!”这时,三井龙马弱弱道。
“恩?”院长立即看了过去,不论如何,今天这事他得找一个替罪羊,不然没法交代。
“就在失火前,贺国兴的儿子贺永元放言要烧了我的办公室!”三井龙马这时候也只能是硬着头皮说了。
那可是他的办公室,现在又没有找到其他人纵火的证据,那只能怀疑这是一场由办公室内部的一些东西导致的意外失火。
这样一来,他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在办公室内放置会导致失火的东西,他这罪名真摁下来,他恐怕不止要失去饭碗,还要受到医院的控诉入狱!
高桥正和等人皱起眉头,他们又不傻,贺永元当时也不过是说了句气话而已,怎么可能真去放把火?
而且他们这么多人当时都在场,他也不可能有机会去放火啊。
罗星洲等人听了这话,脸色一沉,他不客气地道:“三井先生,说话是要负责任的。
你要是拿不出任何证据,能够证明是贺永元纵火,那么我会向贵国相关部门申请诉讼!”
“对,我们需要证据,不然你这就是污蔑!”
三井脸色有些难看,挤出一丝笑容解释道:“我也就只是怀疑,我没说肯定就是他呀!”
院长一听,就知道这里边恐怕有些猫腻,他连忙朝着罗星洲陪笑道:“误会,误会,这其中肯定有误会!”
高桥正和也不想这件事情扩大影响,也只好笑道:“大使先生,这其中肯定是有误会的。”
说着,他立即朝着院长使了个眼色。院长很快会意,朝着三井龙马道:“三井,从今天起,你被停职了,直到这件事情调查清楚再说!”
“啊?”三井有些错愕,“不是,院长,失火的事情还没有调查啊!”
“你的办公室失火,导致周围的病房也受到了波及,这对医院造成很恶劣的影响。停职反省都算轻的了。”
院长心里那个气啊,这头蠢货难道看不出自己是在保护他吗?反正停不停职还不是他说了算?等这件事情过去了,随时都可以复职啊!
“可是我……”
“不用再说了,收拾收拾东西,先休息一阵吧!”
三井龙马闻言,只好点头答应下来。
罗星洲等人如何看不出来这其中猫腻?不过现在他关心的不是这场失火,而是贺国兴的安危。
想到这里,他忽然脸色一变,“不好,贺老他们还在病房里。”
“去病房!”
高桥正和惊呼一声,立即冲向病房。不多久,他们就冲到了病房门口,但是门已经从里边打了反锁,根本打不开。
“去拿斧子!”罗星洲脸色一沉,喊道。
“我马上去!”院长身边一个年轻人连忙应了一声。
那人刚离开,这时候,门忽然开了。众人一愣,抬头看去,顿时有些震惊,
贺国兴正笑嘻嘻地朝着外边走来。在他身边,则是沈默和贺永元两人陪同。
“贺老,您……”罗星洲瞪大一双眼,震惊得无以复加。
不只是他,高桥正和以及院长一群人都是懵比不已。尤其是院长,心里边在呐喊: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