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几日,就是外门选拔大比,所有外门弟子可报名参加,胜者前十,可入内门。
张山兢兢业业,按夫子教导的步骤,一步一步练习引气入体,可刚刚能感觉到灵气存在,就是拽不住它们,更别提让它们老老实实进入金,木,水,火,土,五个互斥又互连的灵根之中。
庞虎急的挠头:“山哥,咱们上回问尤夫子,夫子帮你找到解决办法了没有?”
张山摇头,催促庞虎抓紧时间修炼:“你既然已经成功引气入体,进入练气一层,就赶紧练你自己的去,没几天就是外门大比了,别瞎操心我,兄弟你这火木双灵根修炼有成,别给夫子丢脸,一定要一举进入内门。”
庞虎应是,急忙入定修炼。
张山走出房间,坐到院中石凳上,闭眼感应,灵气藏在风中,藏在云里,藏在仙鹤羽毛尖上,有的懒散,几乎凝固不动;有的活跃,随风飘荡。
要怎么把它们引入互斥互连的灵根里呢?张山尝试用意念控住一个灵气粒子,让其移动,灵气粒子缓缓入体,盘旋在灵根外,被火灵根吸过去,又被水灵根吸过来,五灵根各不相让,都想吸入灵气粒子,反而让灵气粒子无法进入任何灵根。
僵持良久,张山泄气,累出满头大汗。
难道自己真的修仙无望,只能放弃寻仇,放弃飞升之路,放弃叔叔他们复活的希望,认命回家当米粮店的搬运杂工吗?
张山一遍遍问自己,想得几乎魔怔。
其实,当米粮店的杂工也没什么不好,米粮店的掌柜虽严厉抠门了一些,但是心地还是不坏,我回去好好磨一磨他,必定也能混一口饭吃。镇上唱戏班子的漂亮花旦,好像叫莹儿来着,声如黄鹂,眼如秋水,我努努力,攒够了钱,或许有勇气上门求娶,要是人家心软同意,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也过得洒脱……
眼皮一凉,张山惊醒,抬眼望天,只见丝丝缕缕的夜雨落下,且越落越密,越落越急。雨中,不肯认命的凡人少年抬眼望天,念头一闪,如果,我这样试试......
张山盘膝而坐,任由夜雨洗刷,拿出怀中仔细保护的灵草,嚼碎吞咽。
五脏六腑仿佛噌的一声,泛起密密麻麻的疼,张山闭眼,捕捉这些密密麻麻的疼,看到五脏六腑,星星点点的灵力没头没脑,混乱的冲撞着,张山凝神,把这些灵力点点推向丹田五行灵根处,如果灵气如水,灵根如桶,灵根装水天经地义。既然桶不能舀到水,就让桶定住,只有水够多,让水来冲刷桶,即使桶与桶互斥,但我不信每个桶底一星半点水都留不住。
张山全身越来越疼,体内灵气冲散越来越激烈,丹田之处,灵气点点在五条灵根处激烈碰撞,大多数灵气点点在五条灵根之间弹来弹去,但幸运的少数,在对碰之间,恰巧来不及被别的灵根吸附,就缓缓落下进入最近的灵根之中,被灵根吞噬......
最后,张山感觉七窍之中有什么渐渐流逝,恍惚间听见有人惊叫,却再顾不得去瞧,眼前一黑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