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天剑的言辞恳切,自以为自己已经让步了,毕竟,他们可是一点力都没有出,甚至还杀死了当初的少年。
然而,玄龟大长老闻言却笑了起来。
他的笑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肆意,笑声之中充满了嘲讽。
“复活,拿什么复活,灵蛇的身体和神魂不是已经被你给毁了吗,在这天地之间,我再也寻不到她的任何踪迹了。”
说着,玄龟大长老眼神中闪过一抹寒光,随即,地上的燕云齐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啊!!!”一口鲜血混合着破碎的内脏从燕云齐的口中喷出。
“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人应该便是当初那人的转世吧,这些年你所寻找的那些只不过都是幌子而已,你要等的一直是这个人。”
他与掌天剑交好多年,自认为对他非常了解。
自从那个少年死后,后面的那些字不过是障眼法罢了,他找的一直都是同一个人。
“昨日因,今日果,从前他因为一时的贪念害死灵蛇,用她的圣丹保存了一线生机得以转世投胎,如今是时候该偿还这份因果了。”
终于,终于让他等到这一天了。
落地之后,两人看了看周围,阴森森的,仿佛置身于冰雪寒冬一般。
这条规矩他曾经听说过,佛门弟子每一个都要进入冥界度化那些无法超度的亡魂,怨气越重的亡魂,越是难度,甚至一不小心自己也会被搭进去。
而相较于玄龟大长老的激动,掌天剑要更加激动,只是这份激动来源于愤怒。
“玄龟,你怎么敢,我要让你死。”
可是向小和尚笃竹这样被明确要求的数量,而且还是七七四十九个,还是第一次听说。
“洛施主,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开始洛挽凝有些不明所以,以为这些鬼只是察觉到了他们身上生人的气息。
随着他们的出现,原本那些正在排队,眼神空洞的人,鬼们,纷纷转身,眼神中带着贪婪,死死的盯着他们,却又像是忌惮什么似得不敢上前。
身为掌管杀伐的掌天剑,其威力完全可以与全盛时期的四大圣兽中的任何一个对战不留下风,就更不要说面前这个只剩下一半的玄武了。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她身上穿着鲛绡,这些能力地下的鬼应该差距不到才对。
掌天剑似乎是料想到了玄龟大长老想要做什么,想要出手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而在冥界之中存在着一种泉水,名叫不老泉,这种泉水拥有者神奇的功效,能够将任何剧毒之物全部都转变为治病疗伤的圣药。
与此同时,洛挽凝在处理完无上仙朝的事情之后并没有选择回到苍穹仙宫。
洛挽凝来到冥界的入口,冥渊。
这是进入冥界的必要条件,若是在下落的过程中使用灵力,身体就不知道会被传送到什么地方去,同时周围的阴气也会疯狂的攻击着你的身体。
想要解了八苦长恨花的毒需要以毒攻毒,但所有的东西混合在一起药性太过猛烈,无法与八苦长恨花的毒性达到平衡的状态,所以才需要不老泉的帮助。
却没想到在这里竟然再次看到了小和尚笃竹。
既然不用回苍穹仙宫,洛挽凝便思考着去冥界的事宜。
在快要坠落到底部的时候,两人的身体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拖住,下坠的速度迅速的减缓,两人缓缓落地。
只是,还没等掌天剑出手,一股庞大的力量便将他包裹在其中,让他根本无法动弹,下一秒,由九天陨铁打造的坚固剑身碎成了几段,然后被像垃圾一样随意的丢在地上。
小和尚笃竹在看到洛挽凝之后同样非常震惊,询问道。
玄龟大长老对着某个方向虔诚的拜了拜,“多谢君上为属下报仇。”
冥惑心“嗯”了一声,便没有再理会,剩下的事情,玄龟大长老自己会处理好的。
不过,小和尚笃竹是佛子,想来这就是特殊身份,特殊对待吧。
而在不远处,哪里排着长长的队伍,所有人都眼神空洞,面色青白,而在最前面的便是冥界的入口。
小和尚笃竹双手合十,念了一声阿弥陀佛,“这是师尊给小僧的考验,身为佛子,必须要在冥界之中度化七七四十九个极恶之魂才算功德圆满。”
在看到青色灵蛇的时候,玄龟大长老的眼神中第一浮现出了名为喜悦的神色,一滴浑浊的泪水顺着他的眼眶落了下来。
虽然之前邱瑾给她送来了黄泉之灵和水晶彼岸花,但是这两件东西本身就是剧毒之物,毒性丝毫不比蚀骨菌差,根本无法直接使用。
“这是我要问的吧,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个时间按照东方云澜那一鞭子晕一次时间来算,应该还没有行刑完,不过大长老应该已经发现了,她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回去面对大长老的质问,太麻烦,她相信孟长青一定会处理好的。
神魂变成了一颗散发着淡淡白光的小球,而在周围,一条青色的灵蛇将其环绕在其中。
两人径直跳下冥渊,任由身体在空中自由掉落,与此同时,身体不能够使用任何灵力。
燕云齐的神魂就这样被活生生的抽了出来。
看着已经彻底没了气息的燕云齐,掌天剑瞬间失去了理智。
如今用来炼制八苦长恨花所需要的东西都已经准备齐全了,就只剩下了最后一道工序,那便是将所有东西都在不老泉之中过一遍。
当她转头看的时候,立马便明白了原因。
只见她身边的笃竹,功德塑身塑魂的他让他在冥界之中过分耀眼。
这一身金光闪闪的功德,对于鬼魂来说,是夺命的利器,同时也是不可多得的大补之物。
不过,身为佛子的笃竹早有准备,拿出一件有些破烂的袈裟给自己穿在身上,将身上的功德金光遮掩的严严实实的。
没有了功德金光的吸引,那些鬼魂们再次恢复成了之前表情呆滞,眼神空洞的样子,老老实实的排着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