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仲武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哀怨的望着四弟,看得这善良孩子于心不忍,把储物戒指里的妖兽蛋都拿出来给二哥:“那只鸡崽给你先养着,这些蛋也给你,等它们长大就可以建妖兽卫队了。赤焰说这些蛋都是好蛋。”
“你也说要等它们长大,那不得到猴年马月啊,啊!”宁仲武说着又尖叫起来,吓得他的部下集体一哆嗦。
“这又是什么毛病?”宁墨非捂着耳朵苦恼的问。
“这都是高阶妖兽蛋,等一下它们亲爹亲娘过来,咱们这些人都不够填牙缝的啊。快跑吧!”宁仲武一把揽起弟弟,对着他那些部下大声吼道:“全体上马!”
“二哥不用跑!”鱼幼薇赶紧喊道。
宁仲武身形欲动,闻声又停下。
“赤焰带我们去拿的,没事。”鱼幼薇低声解释。
脸皮抽了两个,宁仲武看怪物一样看着墨非:“你到底收的什么级别的兽宠?”
“它说不能说,不然吓死你。”宁墨非老实的回答。
被刺激得不轻,宁仲武爆了句粗口:“我靠!”吐了口长气,又道:“以后别人问,就说是五阶颠峰。”
看宁仲武的样子不由好笑,鱼幼薇摇头笑笑,说:“二哥,让墨非陪你挑些妖兽,以赤焰的实力,随便弄支妖兽战队应该都不错的。我要找个地方修炼,感觉快突破了。”
宁仲武马上说:“二哥给你护法,战队什么时候都能弄。”
“不用,赤焰给我找个地方修炼,不会有妖兽去打扰,你照顾墨非几天就行。”
“行,你安心修炼,墨非我会照顾好。老三应该也很快来的。”
“那你们先吃,我让赤焰送我进去,一会让它来找你们。”鱼幼薇站起来,跃上赤焰飞驰而去。
注视着贴地而飘的赤云鹿王远去,直到看不见了,宁仲武才喃喃的说:“搞什么!赤焰好像听得懂弟妹的话?”
“赤焰本来就听得懂我们讲话,刚才它很生气。”宁墨非耸耸肩说。
“它不愿意建赤焰卫队?那就不要强迫它了,爷爷那里我去讲。”刮了一下弟弟的鼻尖,宁仲武笑道:“赤焰很强大,别把它惹毛了,一蹄子就把你踩成泥了。”
“它不敢。它说会给我建个百鹿卫队,多了不行。”看二哥眼瞪得溜圆,以为他很失望,宁墨非咬着下唇又补充:“妖兽战队多点没关系。”
狠狠的揉了一下胡子拉茬的下巴,宁仲武问:“百鹿?那个鹿群好像不到百只鹿吧?难道别处还有鹿群?”
对此,宁墨非给了相当干脆的三个字回答:“不知道。”
“你刚才说它不敢,它怕是弟妹吗?”在宁墨非要说话时,宁仲武猛的伸手捂住他的嘴,粗气粗气的说:“类似的问题,不管是谁问,你都不要回答,不行就让问的人去问弟妹。只记住一点,赤焰是自愿追随你的。”
挠了挠头皮,宁墨非认真的想了想,又问:“别的有关赤焰的问题都说不知道是吧?反正大家都知道我是呆子,说不知道也没人不信吧。”
篝火生起来,火光映照着宁墨非脸上黯然表情,宁仲武赶紧安抚:“你不是呆子,只是被寒毒侵蚀,在生病,等病好了就行了。”
“我觉得我的病更重了。”宁墨非指下两腿间撑起的小帐篷忧伤的说。
弄明白四弟所谓的病,就是太监缺少的零件在正常男人身上会出的状况,以前偶尔变硬,成亲后越来越频繁,今天小夫妻共骑之后就撑起小帐篷一直不见消,宁仲武憋着笑说:“这个病不是大病,但只能找弟妹解决,不过她没有筑基,有些事情不能做,你先自行解决吧。”
云荒泽深处,浓雾卷过毒鳄潭水面,翠绿的浮萍间一截截木桩般的毒鳄都抬起头,睁开冰冷阴寒的双眼,望着贴地飘来的那团赤云。
赤云鹿王驻足岸边,鱼幼薇坐在它的背上,居高临下的望着潭中毒鳄问:“我要带些毒鳄出去,你最多能压制多少条?实力越强越好,最好是六阶妖兽以上。”
鹿头上趴着的小白熊懒洋洋的说:“你要带,至少选些像熊爷这样可爱的,这些有毒的枯树桩带着也不觉碜得慌吗?”
拿出驭兽牌在手里掂了掂,鱼幼薇精致的脸上流露出森寒的杀机:“反正很快是让它们自爆,丑点什么关系?”
赤云鹿王听得打了个哆嗦,小白熊倒是阴险的笑了:“让它们自爆吗?熊爷喜欢。三十条吧,七阶到八阶的,随便你挑。”
“那就一半对一半吧,赶紧开工。”鱼幼薇拿出一瓶毒丹扔给小白熊说:“压制后就让它们吃下这狂暴丹。我们得快点,玄姹宫离这里有点远,我还要赶回来修炼。”
吼吼吼
稚嫩的熊的咆哮在这个被阵法切割的空间响起,整个毒龙潭沸腾了,枯树桩般的毒鳄们急似热锅蚂蚁在潭里打转,陆续有毒鳄离群游向岸边。
看着毒鳄一条一条爬到岸上,老实的吃了小白熊塞的狂暴丹之后,鱼幼薇跳到地上逐条收进驭兽牌里。
驭兽牌就是个移动的妖兽园,只不过宁大帅给的这个驭兽牌里面的空间稍稍有点大,三十条五丈长的毒鳄收进去之后,也只占了半壁江山。
鱼幼薇收好驭兽牌,让赤焰跟小白熊原地呆着,她躲到旁边树后,把以毒娘子身份露面时的火狐面具拿出戴上,又拿了一套桃红衣裙,刚把身上的衣裙解开,毒龙潭里突然生变,一条表皮铁灰有暗金色条纹的毒鳄猛的蹿出水面,朝她扑来。
赤云鹿王跟小白熊都隔得有点远,也因为没想到在小白熊的神兽威压之下,还有毒鳄没有被完全压制,听到不对来看时,毒鳄喷的毒汁已喷了她满头满脸,它的大嘴离她也仅仅一米之遥。
能抗住小白熊的兽威,这条毒鳄的实力可想而知,被它咬住脑袋,鱼幼薇不死也难。
“完了!”小白熊像是看到末日来临,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