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师侄说得在理,”罗阳昭点点头,对南宗那边的一名宗师说道,“让北宗没有过筑基关的弟子先行散去,不要留在这里碍事。”
他尽管是觉得常天化的话有道理,但是还是只让没有过筑基关的弟子散去,而不是让没有达到旋照期的弟子散去。因为他清楚,一个达到筑基期的弟子,借助一些高阶的法器或者低阶法宝,就可以斩杀自己的这只灵兽,因而只是让还在修炼胎息经的弟子离去。
在北宗万名弟子中,没有过筑基期的弟子占了八成,这样一来,大殿外就只出剩下两千人,这两千人将接受严格的盘查。郭小四不去管这两千人如何度过,反正他自己却是已经暂时脱离了危险,赶紧顺着人流走了回去。=
回到自己的住所中时,浑身已经冒出豆子大的汗珠来,倘若罗阳昭有一种法力,能够一下子找到凶手,那么自己的这条小命看就难保了,幸亏常天化半途插了一嘴,要不然这个关还不知道能否过去。
不过话说回来,郭小四还是觉得很惊讶,原来那白飞虎不是妖怪,而是所谓的灵兽----只是,一个不是妖怪的白灵虎,为什么会被一个专门克制妖怪的砚台结果了性命?难道砚台还有克制灵兽的功能?
不过第二天的时候,众弟子之间就传言纷纷,说什么南宗的人气势嚣张,但结果却是一无所获,不得不灰溜溜地滚回去;还有的说是南宗的人纯粹就是栽赃嫁祸,自然找不到所谓的凶手。更有人说,南宗的人这一次回去,不一定就是事情了解,他们很有可能来两手暗的,因此大家要格外小心。
最后这一句倒提醒了郭小四。关于长淮宗南宗北宗之间的争斗他丝毫不感兴趣,只不过这一次的“罪魁祸首”是他本人,因而特别留意。不过他确信。到目前为止,并没有人知道是他杀掉白灵虎。不管是南宗方面,还是北宗方面,都没有人知道。倘若是有人知道,自己恐怕也活不过第三天。
但这段时间还是尽量少外出为妙,反正自己已经完成了一旬地任务。等到下次接任务的时候,已经到了三个月后。\三个月后,南宗的人应该将这事情放到一边去了。
但到了第四天,南宗地人再次来到北宗,要求将所有的北宗地剩余弟子全部召集起来,这一次罗阳昭不查到凶手誓不罢休,而且是检查完了筑基期以上的北宗弟子,就连还没有闯过筑基关的弟子,也不肯放过了。
北宗上上下下对此都是怒火万丈,觉得南宗的人简直就是欺人太甚。无理的要求一个接着一个,分明不把北宗放在眼里。赵阳明为了大局着想,只好忍气吞声地让还没有闯过筑基期地弟子们也去接受南宗人的检查。
北宗的几个强硬派宗师甚至称病不出,不再去管理本宗的相关事宜。用这样的方式来抗拒赵宗主的软弱。
郭小四对赵宗主是强硬还是软弱并不关心,他只是担心,自己一个不慎被南宗的人发现破绽,那就糟糕透顶,万劫不复了。
但接受检查是必须的,郭小四尽量地将自己想象成一个浑然不知此事的人,努力地调整着心态,反正咬住一点不能放松。也就是自己那天没有去过什么竹林。也没有遇见过什么白灵虎。
八千多人挨着个去接受南宗的人检查,速度倒也快捷。几个问题一问,然后恐吓一番---南宗地人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这样大张旗鼓,正是他们无能为力的一种写照。
“你那天去了什么地方?据说你长时间没有在自己地住所,也没有在普通弟子的修炼场所。”一个凶神恶煞般的人冲着郭小四恶狠狠地问道。
郭小四想也没有想,便回答道:“我去了朱雀殿,准确一点讲,是常师伯叫我过去的,给了我一些灵石。”
“从你的住处到朱雀殿,也用不着大半天时间吧?”
郭小四胸有成竹,笑道:“常师伯还给了我一张飞行符,我第一次有飞行符,便去试着使用飞行符去了。”
“去了什么地方?”
“去了淮江!”郭小四瓶颈地说道,“上此我看到有个任务一直没有人接,反过来一看,是让人去淮江猎杀千年老蛟,我一时好奇,想去看看这千年老蛟究竟是个什么模样,结果就飞到淮江去了。”
淮江在赤炎山北,而竹林在赤炎山偏南的一带,南辕北辙,郭小四说是去北面,南宗的人也无法对质,去淮江自然是个不错的借口。
“有没有人看见你去了淮江?”那人继续恶狠狠地问道。
郭小四一愣,这他倒是没有人证,当时也不好拉过一个人来,让他为自己做伪证,因为那简直就是招供了是他杀掉了白灵虎。一旦那人被恐吓住,那自己地小命就难以保全了。
“我见过他去了淮江!”一个沉闷地声音在后面响了起来。
“白师弟?”问话的人也是一惊,想不到竟然是这样一个人来替这个低级弟子做证,那自然是假不了了。
“怎么,我地话也不相信?”来人冷冷地说道。
“哪里,”问话的人连忙笑道,“白师弟为人,全宗门有谁不知?既然是白师弟作证,那自然是假不了的事情。”
郭小四早扭过头去,只见一个面皮暗黄的中年汉子站在自己身后,头上戴着一顶竹帽,身上却是发黄的布衣,浑然不出众的样子。
白师弟?郭小四突然想起那天去领取任务的时候,最难的那个任务,就是一个姓白的宗师所放,而根据马师叔所说,整个长淮宗内,就只有一个姓白的宗门高人。那么如此说来,眼前这个貌不出众的中年汉子,就是哪个擅长炼制丹药的白师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