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睡中的温兰,被耳边的哭喊声,痛苦声,挣扎声,吵得不得安宁。心里也十分难过。她不懂,为什么连在睡着的时候都能听到这么让人不安的声音,又是什么事让那个声音听起来如此的凄凉,伤感。
心里的不安使她不能就这样听着,她甚至想睁开眼睛了,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想让如此悲伤的哭声消失。然眼皮是如此的厚重,就在她觉得这样很安逸的同时,才惊觉的发现自己在逃避,逃避世界,逃避现实,最重要的是在逃避痛苦。而她不应该逃避了,现在所发生的一切即使是恶梦,也一定会有源头的,所以,睁开眼睛吧,睁开眼睛看看吧,看看那个哭的伤心的人,看看这个世界究竟发生了什么,也许她的微薄之力可以做些什么。
温兰努力的想睁开眼睛,只觉得浑身乏力虚弱,还是有一种被吸进黑暗中身体不断沉重下坠的感觉。手里空空的也跟着往下坠。她感觉自己脸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身体在不断下坠。她好想抓住什么,可是身边什么都没有。不行!不行!这里是梦境,我是在做梦,我一定要回来,一定要回去,不能这样沉下去。
坚强的意志力从她的大脑醒过来,温兰用出全身力气去伸手想要抓住一些东西,然后她微笑的发现自己的手终于听话了,能抬起来了,也仿佛抓住了什么东西,是真实的触感,带着清脆的响声,凉凉的很粗的链子。
“啊!那个女人醒了!动了!”
这时耳边传来惊诧的叫声,那声音中带着一丝恐惧,温兰,没有细想。因为刚刚的那个动作,她现在有了知觉,浑身上下火辣辣的酸痛难过。肩上的伤口让她尤其痛苦,全身上下连指尖都是痛的,痛的她只想叫喊出来,却发现连发音的力气都没有了。
苍白的脸上开始出现一些细微的汗珠,
她痛苦的皱紧眉毛,难过的忘记了睁开眼睛,努力把注意力转移,好缓解自己的痛苦。
格乔夫沙哑的声音带着紧张,不知如何是好的看向眉头皱紧的孟博“怎么办?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不简单,这么快就能动了,我们明明给她注入那么多药的,吃了最少要浑身无力动弹不得的。”
“什么药对吸血鬼都是没用的,我看她根本就不是人。”玛特站起身来恨恨的说道,看着温兰的双目散发着寒光。
孟博摆了摆手,一脸的严肃“现在先不要讨论她是不是吸血鬼的事情,我们得尽快通知村长,叫村长马上赶回来。”
“什么?孟博?!你在想什么她现在已经快醒了,如果不尽快杀了她,等她恢复全身力气时,挣开铁笼子怎么办?”玛特惊叫,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孟博。
在一旁听着的温兰心下一惊,他们是要杀谁?难道是我吗?这个想法让她更加忐忑紧张起来,忍住极大的痛苦,温兰奋力的挣开眼睛,几个眼熟的高大汉子就站在栏杆外面正论着。温兰又将目光望向自己能够看到的地方,这里是个石头砌成的房子,脚下是湿冷潮湿的石板,前面是木头扎成的栏杆,左右则是一个又一个同样大小的石屋,这样看来这里更像一个地牢。
温兰发现自己不只被关在地牢里,还发现身体不能动的原因之一是自己被什么东西牢牢的锁住了,是什么呢?茫然的低头一看竟然是几个粗大的铁链,铁链的粗度胜过她纤细的臂腕。
温兰心中十分复杂,不解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要被人这样对待,比看犯人还要严格。
被马特这样一说孟博犹豫了,看了眼地牢中的温兰,正好对上那双清澈茫然的眼神。那眼神的确不像复杂的血族所有的,可是万一这是血族惯用的伎俩惯用的伪装怎么办?
另一个个子较矮的男人也深
深的皱着眉头“别犹豫了,马特说的话很有道理,我们现在不趁她虚弱时解决她,一会她恢复了伤害了村名怎么办。”
马特明显着急了他冲上前一大步,嘴里急忙附和着“就是啊!这种可恶的怪物,我们宁可错杀也绝不能放过,否则遭殃的就是我们啊。”
格乔夫犹豫的开口“看那女孩,并没有血族的特征,我们不等村长回来的话,不合理吧。”
“村长现在忙着找祭祀的女孩,你说什么合理什么不合理,就因为这可恶的血族,今天村里不只又要哪家无辜的少女被送去祭祀,这对我们合理吗?我们又做错了什么?”玛特青筋暴露的对着格乔夫怒吼,气愤他的犹豫和软弱。
“好了!你们都别吵了。”孟博板起脸来,冷冷的扫过众人,“这种事情不是我们随意能做主的,谁也没有给我们权力乱杀人,只有村长有这个权力决定这个女人的生死,格乔夫现在马上去找村长回来。!”
“恩!好,我这就去。”格乔夫不敢怠慢,马上朝牢门走去。
留下的矮个子大汉一脸的无奈,马特则是一脸的愤怒难平,“好吧!你现在不杀她,如果一会发生了什么意外?你怎么办?血族的厉害你可是比我还清楚!”
孟博没有说什么也只是沉默的从背后的背篓中拿出一副弓箭,摊在马特面前。弓是由上好的桃木做的,箭是由银做的,看似色泽上的不搭使得十分突兀。
“这是?”个头矮的大汉问道?
“这是我们家的传家宝,只要此物一射进血族的身体,血族就会灰飞烟灭。”格乔夫,指了指箭,目光坚定的看着马特“如果这个女人有什么异常,我会立刻用这支箭射死她。”说着他的手快速指向温兰。
马特也不再说什么,因为他清楚格乔夫说道做到的性格,他的箭术也是十分精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