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士虽然还是感觉很痛,但是却已经能够活动四肢,尝试了一下之后,勉强站起来,摇摇晃晃走向外面,不时伸手扶一下墙壁。
潘无道和宁小梦相视一笑,若无其事地跟在后面,走到外面大厅内。
术士许天财在转角处站住,扶着墙壁喘粗气,很显然关节曾经脱臼然后又接上以及失血过多,让他的状态非常糟糕,随时都有可能趴下。
赌场的美女陪赌员看到了术士,立即走过来,嘘寒问暖,热情得不像话。
术士许天财无力地说:“刚刚在厕所里摔了一跤,撞到脑袋了,现在还有些晕。”
陪赌员:“卫生间的地板如果有水的话会非常滑,要不要看医生?”
许天财:“不用了。”
陪赌员:“先生您真是英雄了得,轻伤不下火线,小妹我非常佩服。”
许天财走回到赌台旁边,重重摔回椅子里,伸手抓起一把刚才剩下的筹码,很随意地押了大。
居然押中了。
看到这家伙如此之乖,宁小梦长出一口气,觉得一切都比想象的顺利,此前她还有些担心,怕这家伙刚回到大厅内就立即翻脸,大喊大叫,发动不明真相的群众转而围攻她和夫君,现在看来,这样的事暂时不会发生。
稍后,她走到服务台把筹码兑换成为钞票,然后牵着潘无道的手,兴高采烈地离开了赌场。
到了酒店外面的台阶上,转头看身后,也没发现什么危险,此前担忧两位术士会不会拿着枪从居高临下射击,但是现在看着不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
她说:“那家伙到底可不可以信任?”
潘无道:“不清楚,总之以后要当心,小心鉴别他提供的信息,防着他给我们设下圈套。”
她:“也许应该把他干掉。”
潘无道:“起初我也想杀掉他,只是后来觉得这家伙既贪婪又胆怯,品行卑劣,很有希望被策反,所以就打算动员他做斥候。”
她:“如果那家伙真的拎着魏中坚的脑袋过来,真给他一亿六千万元吗?”
潘无道:“当然得给,我们身为高贵而超然的血族,必须言而有信,言出必行。”
她:“不过我们都没有说付的是什么钞票,所以呢,若是真的见到了魏中坚的头颅,那么可以付给许天财韩元一亿六千万。”
潘无道:“哇,你真过分,我还打算付新台币呢。”
她:“没有付津巴布韦货币,已经非常不错了。”
潘无道:“就是。”
她感慨万分:“我俩真是太高尚,就算在酬金这种小事上也不愿意欺骗任何人。”
潘无道:“做人必须无愧于天地,应该如此。”
走到燕妮停车的地方,宁小梦故意往前走出十几步,转头看了看,确信没有谁在盯梢,然后继续往前走,同时打电话叫燕妮开车跟上来,去前面转角处见面。
潘无道小声说:“娘子,你像是懂得反侦察经验。”
宁小梦得意地笑:“当年我上小学的时候看过不少谍战片,那时就学会了。”
稍后,钻到车内,燕妮紧张地问:“赢到钱了吗?”
宁小梦抱起正在热烈欢迎主人到来的小狗,若无其事地说:“十万零四千,剩余的零头打赏给服务员了。”
燕妮两眼放光:“哇,简直是赌圣啊,居然能赢这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