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蕊没有反应过来,有些怔愣。
时溪看到闫蕊这个样子又笑了,"你可以通过吸收我的精元来获取一些我的能量,这样通过烈狱选拔也容易些。"时溪解释。
时溪说的轻描淡写,倒是把闫蕊给听害羞了,她自认为自己是个脸皮厚的,没想到还是自己单纯了。
"咚咚咚。"有规律的敲门声打破了闫蕊的尴尬,时溪起身去开门,闫蕊点的果汁被送了过来,闫蕊不好意思的接过。
再是磨蹭果汁也有被喝完的时候,时溪暗示的意味已经很明显了,闫蕊并不是个扭捏的人,相反很果断,单纯把这个当做一笔交易不谈感情也就没那么多顾虑了。
闫蕊主动从床边站起,走到了时溪面前,时溪站在他对面靠墙的位置也没有躲避,看着闫蕊慢慢走过来,收敛了笑容,眸子变得深邃,令人捉摸不透,和平常有着细微的不同,但闫蕊实在太过紧张从而忽略了。
闫蕊试探着将双臂环上时溪的脖颈,由于时溪个子太高闫蕊不得不踮起脚后跟,显得有些笨拙,看着时溪近在咫尺的面容,两人呼吸相融,说不出的暧昧。
不得不说,时溪的脸真得很完美,没有一丝瑕疵,他的美并不张扬,相反很是内敛,就和他的人一样,给人的感觉便是不争不抢,谦虚有礼,闫蕊并不否认他是她的理想型,但两人的身份也就注定这只不过是南柯一梦。
闫蕊缓缓的闭上了双眼,唇轻轻的凑近笨拙的亲吻着时溪,时溪的唇很冰凉,闫蕊试探着想要将他变热。
时溪的手轻抚上闫蕊的腰际,张开双唇缓慢的回应着,两人不知什么时候滚上了床,吻虽都是青涩但热情却并不减,反而越来越烈。
书上说的不错,无论如何内敛的男子到了床上都会成为主宰者,这是天性,瞬间感觉身上凉飕飕的,皮肤的触感相连,闫蕊知道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灯光不知什么时候熄灭,只能透过窗外的微微月色显出几分轮廓,反而平添几分朦胧之感。
闫蕊看不清面前的时溪,这样使得触感也越发被放大,她很快便柔成了一摊水,"小蕊……"时溪低沉的呼唤。
"嗯?"闫蕊无意识的回应。
没有听到回答,闫蕊难耐地皱起眉,不待她回应便感觉下面一阵剧痛"啊!"闫蕊不由控制痛呼,但很快便被炙热的吻封住了。
时溪动作很温柔,一直顾及着闫蕊的感受,除了一开始有些不舒服便很快磨合融洽,两具身体相互缠绕,密不可分,今晚的夜仿佛过得格外的漫长。
"先生,已经是四更天了,您该休息了。"书房里,木管家站在桌前小心翼翼的叮嘱。
书案边,尼克森还在挥洒笔墨,奋笔疾书,看起来还如往常一样,淡定自若,但了解他的木管家却明白先生此刻一定不好受。
"第几次了?"沉稳的声音不急不缓地问道。
"呃……回先生,已经是第三次了。"木管家有些尴尬,斟酌着回答。
"呵,我倒是小看了。"尼克森淡淡的回答,可是手上突然加重的力道却暴露了他此刻的情绪,原来自己也不是圣人呀!"明日不用再监视了。"
"是。"木森小心翼翼的应答,抬手悄悄的拂去额角的细汗,有多久没有这般的紧张了。
一夜旖旎,天微微亮的时候闫蕊才回到自己的房间,去浴室洗去自己一身的痕迹后便坐在窗前一直发呆,时溪很温柔,过程很美妙,可是她一点儿也不开心,她想起了那个传说中的夜岚,那个女子外界对她的评价很不好,风.流.成.性,杀人如麻,凭着自己是千年一遇的纯阴之血将男人玩弄于手掌,是的,血族通鉴中记载,夜岚也是纯阴之血,她当初是不是也如自己这般身不由己?甚至是在那个乱世,都没有自己这般幸运。
"你们都给我滚开,我要进去!"一声怒吼从门外传来。
"然池少爷,闫小姐现在已经休息了,您不能随便擅闯。"是保镖拦门的声音。
"不想变成沙子就给我滚开。"很快,破门之声响起,然池一脚踹开了房门,这个场景可真是似曾相识啊!
然池一进来便锁住了窗边闫蕊的身影,桃花眸里满含怒意,浑身散发着阴翳。
"你和时溪真的?"不像是询问,倒像是质问,就像是妻子背叛了丈夫。
"如你所见。"闫蕊一脸无所谓的态度。
"你……"然池说不出话了,动作比理智要快,瞬间瞬移到闫蕊面前,右手狠狠掐住了闫蕊的脖子。
"呃……"闫蕊被掐住脖子被迫抬起了头迎上了他的视线,他的眸子此刻是血红色,青筋暴起,说不出的可怕。
"果然……是父子,就连反应都是……都是如出一辙。难不成,难不成你也爱上了我?"闫蕊被掐的险些窒息,但还是一字一句艰难吐出。
"呵,不好意思,你想多了,你这样的女人根本不值得我爱。"然池被气笑了,手松开了她,还在衣服上使劲擦了擦,好像碰到了什么脏东西,表现出极为的厌恶和恶心。
"咳咳!终于能喘上一口气了,闫蕊虚弱的扶着桌子才能站好,而不被甩在地上。
"其实你不应该怪我的,我昨天本来是想去找你的,可是你佳人在怀,那么我就只好放弃了。"闫蕊喘顺了气才不紧不慢地解释。
"你胡说些什么?什么佳人?"然池不明所以。
"你装什么装?也对,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不正在欣赏抚摸她完美的躯体吗?如今把她复活也不正要打算收入房中?"闫蕊不由冷笑,反唇相讥。
"你怎会这样想?那个女人欺负你了对不对?"然池血红褪去,脸上表情忽喜忽怒,说不出的丰富,喜得是她居然想过第一个要去找自己,怒的是那个女人坏了自己的好事。
"也不过是在我的面前趾高气昂了一番,宣誓对你的占有权而已。"闫蕊不阴不阳地继续说着,语气说不出的别扭,隐隐有些委屈。
若是从前她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的,不得不说她也已经变了,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她也变得满腹心机,开始算计了,其实她从始至终都没有打算找过他,然池以前对自己的态度不过是看到一件对自己有帮助的物品想要占为己有而已,在和月熙对决失败后就变得不甘与惦记,认为本属于自己的物品被抢走了,当尼克森也参与进来后,他就不敢再张扬了,因为那是个无法超越的存在,只能让步,这就是他们最近不敢再随意吸她血的缘故,可是对于男人来说,特别是一个强势的男人,惦记上的东西岂会轻易放弃,所以需要一个契机,打破这层关系的契机。
闫蕊如今太弱了,也太单薄了,她想要变强就必须要有助力,而这些男人就是她很好利用把握的目标。
从昨日那个女人出现的那一刻起,她的脑海里就出现了这个计划,所以她昨晚悄悄地敲开了时溪的房门,她知道的,时溪喜欢她,所以他不会拒绝自己的投怀送抱,果然自己本质就不是一个好女人,经过这件事,恐怕然池对自己的执念也就更深了,而一旦有了这份执念与愧疚,将来也就多了一份助力,即便不是,也断不会成为自己的阻碍。
"闫蕊,你不要听那个女人胡说八道,我和她什么都没有,我复活她是因为你,真的,你要相信我。"然池着急了,哪里还有一开始的趾高气昂,有的只有深深地愧疚,极力解释。
"然池,你在做什么?谁允许你在这里胡闹的?"时溪听到动静立马赶了过来,昨晚他太累只不过稍微休息了一会儿,就发生了这样的事,看到闫蕊脖子上一片青紫嘞痕,狼狈不堪的样子,时溪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