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淄!
地势南高北低、西高东低!
登高而望一条乌河浩浩荡荡的流淌贯穿了临淄全境。
七月正是夏季炎炎,火热的太阳不断的散发着道道的热浪,不断的从天空中照射而下,席卷着临淄城。
高温火热让临淄仿佛是华为了火炉,以至于街道上面少有行人行走。
一名僧人缓步走在街道之上,他双手合十面露慈悲,袈裟半旧毫无光彩,四周路过行人,纷纷的双手合十以表尊敬,僧人也是礼貌非常,一座寺庙出现在了僧人眼前,寺庙青石铺砌,甚为简陋除了青石之外还是青石再也无他物。
不过从其规模之上来看,这寺庙在遥远的往昔却也是有着属于他的辉煌。
僧人推开已经褪掉了颜色的木门,赫然发觉寺庙之中却是已经多了一名道人,
羽服道冠手持拂尘,一股宁静超然之意悠然而发,气息柔和已然和四周环境融为一体,僧人一惊,立即认到不好,佛道不两立,这一点不论对错,这是道统之争,自从佛门诞生,佛法普渡之后,佛道两者的纷争就没有断绝过,封神之战前还算是和睦,除了西牛贺州之外没有佛道纷争。
但封神之战后佛门实力大增,其能够满足于西牛贺州,佛门频频的派遣弟子前往东胜神州和南蟾部洲开始传道,但效果极为不理想,涉及到道统之争,道门对于佛门下手可是没有任何的留情,哪怕是当初在封神之战的时候佛道两家好的像是一家人一样,
失去了共同的敌人之后,双方的矛盾已经全然的爆发出来,阐教之中频频有人判教而出,这也加深了双方之间的过节,增添了仇恨。
不论是道门大本营南蟾部洲还是东胜神州之中佛门的力量频频的被阻击,哪怕是佛门的实力在封神之战后暴涨,可依然还不是道门对手。
佛门的力量在东胜神州和南蟾部洲当中除了有限的几个地方之外,根本的立不住,哪怕是那有限的地方,还是佛门不计牺牲,也是道门不想完全撕破面皮之下才允许存在,而临淄城之中的这一处寺庙,以往也有着属于自己辉煌之时,当年也算是兴盛一时,只是其后被道门所剿灭,没有完全立足坚持下来。
僧人他不是临淄本地僧人,他乃是从西牛贺州而来的僧人,他是在佛门大兴之后,这才亲自前来弘扬佛法,临淄之中的寺庙乃是现成,倒是省去了僧人不少功夫,更快的让僧人开始融入临淄,佛门在临淄城之中也不是全无根基,来到临淄已经有着三年,但已经让僧人在临淄城之中大开了局面,虽然没有把临淄完全度化,让这里成为一座佛城,可也掀起了向佛之心。
虽然没有经历过当初的佛道之争,但是对于佛道之争的各种内幕,僧人可谓是极为了解,自然对于道士他有所忌惮,如今看见寺庙之中出现了一位道士,特别是对方不请自来,僧人内心一惊,可脸上却是不漏分毫,反倒是面上慈悲之色更浓,双手合十语气轻柔说道;“道人所来何事?”
语气从轻柔转化为严肃,目光炯炯盯着杨启峰。
看着僧人身上泛起的佛光和寺庙相连,阵阵的佛音开始隐约而现,一股大慈悲之意散发,开始朝着杨启峰压迫而来,隔绝他融入天地的气息,让他分离开来,分割成为个体,再也不能够代表天地。
身合天地,这是每一名道人所干的事情,当然这一个身合天地他只是一个比喻词,而不是真正的和天地相和一天地之广不论是仙人还是真仙,那都不过是沧海一粟,回归天地连一点浪花都不会落下。
这只是一个表达的词汇,借用另外一个词,表达的更为清楚,那就是天人合一。
只有达到天人合一之境,这才能够最大限度的调用天地之力,把自己的实力完全发挥出来,当前不用天人合一来形容,就是因为天人合一这一个词汇,是因为天人合一乃是金仙所能够达到的标志,是金仙实力的表现,其他如眼前杨启峰最多也只能够算是天人交感,而不能够称为天人合一。
和尚实力倒是不弱,杨启峰看着面前的僧人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却是不发一言,
和尚的实力足有仙人境界,这一点非常不错,临淄不算大城,这里竟然有着仙人级别的僧人前来弘扬佛法,那么换成一些大城地域重要之地,绝对会有罗汉和菩萨出没,这足以看出最近年来佛门大兴,确实是涌现了一代代的杰出人杰。
身上佛光浓郁,头顶之上气芒如柱,大约只有手腕粗细,虽然算不上是什么大运之人,可自身在佛门大兴的局势之下,他也是有着一番成就,真仙不太可能,可未来一个地仙那绝对的跑不了,杨启峰抬起手掌,一片绿色盎然的树叶出现在他的手掌之中,树叶纹路清晰,他直接一抛,
一股绿色光芒散发,直接笼罩僧人,光芒大盛,当光芒消失的那一刻,僧人已经消失不见,唯有一片绿叶,悬浮半空缓缓的转动着,隐隐的佛光不断的闪现,显然僧人并不安心,正在做着反抗,招手抓住绿叶杨启峰低声的诉说道;“压你百年,赠你法宝一件,”
话语落下,绿叶恢复平静,
绿叶顺手一扔,直接没入寺庙中央佛像身躯当中,
僧人自有一番气运,平白无故杀之不好,佛门正大兴,他不太愿意和佛门之间的因果继续的增加下去,他消减因果都来不及,对于僧人只是刚刚达到仙人的实力,一件法宝对于僧人而言,也是弥足珍贵的存在,足以弥补他镇压百年的损失,有这法宝弥补,足以抵消因果。
除非是这僧人不识好歹,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了结方式,不过只要不是傻子,到底该怎么做,却是内心中都清晰的知道,
光芒闪现,道人消失不见,一名僧人出现,
袈裟古旧,面色愁苦,他缓缓推开木门走了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