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大祸将至

那数十个杀手被明萱吓退后,为首的越想越不对劲,他不由停住脚步,哑声道:“如果那丫头暗器真有这么厉害,她为什么放过咱们?”

一个杀手答道:“是呀,那丫头若有这么好心,为什么不放过驿馆的人?”

“回去看看!”为首的杀手下令道。

等他们急匆匆赶回到那片竹林,萧嶷等人已经不见踪影了,为首的杀手走到竹林边,拔出明萱射出的弩/箭,他闻了闻弩/箭箭头,不闻还好,一闻之下他气得把弩/箭摔到地上:“被这臭丫头给骗了,她哪有那么厉害的毒/药,这上面分明是生石灰!”

“堂主,那我们怎么办?”

“进竹林,杀了她!”

十几个黑衣人都跃进竹林,向前掠去,他们走着走着,一个黑衣人忽道:“堂主,不太对劲。”

“有什么不对劲的。”

那个黑衣人指向一支竹子上绑着的白色绸带:“这条白绸我刚刚在来的路上见过。”

为首的黑衣人瞥了眼白绸:“许不是一条绸带呢,我们继续往前走就是了。”

那些黑衣人依言继续走着,但走了一会,又看到了刚刚一模一样的白色绸带,那为首的黑衣人也疑虑起来:“难道我们真迷路了?”

他抽出剑刃,在系着白绸的竹子上划了一刀:“我就不信了,继续走。”

黑衣人继续走着,忽一黑衣人颤抖着指向一棵竹子:“堂主你看。”

那为首的黑衣人定睛一看,只见那竹子划了一道深深的刀痕,不是自己刚划的是什么?他哑声道:“这林子果真有古怪。”他疾步走向前,一把扯下系着的那条白色绸带:“不,不是这竹林有什么古怪,是有人在作怪,是谁?”

他脑海里回想着和明萱在一起的人群,那个武功高强的小子不可能,那些不会武功的下人不可能,唯一有可能的就是那个面容苍白眼神却无比沉静的病弱公子了,没想到他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却有这个本事,那个黑衣人恨得牙痒痒,将白绸撕成碎片,身后手下紧张问道:“堂主,怎么办?”

“有人在这布了个八卦阵,八卦阵变幻莫测,换做运气不好的可能就被困死在这了。”那黑衣人忽森森一笑:“不过,他布阵时间不长,破绽许多,而且刚好碰到了大爷我,我虽然破不了阵,但却不会被困死。我们退出这个林子,你们跟着我走。”

饶是黑衣人对阵法颇有研究,但是还是花了两个时辰才走出竹林,他指着竹林对面吩咐道:“我们绕道追,追上后就把那丫头杀了,把那病秧子给带回门里去,门主一定很乐意见到他。”

那些黑衣人齐声应答后都绕道追去,虽然他们都是骑马,但绕的道路地势陡峭难行,荒无人烟,他们又花了一个半时辰行进,才绕到那片竹林后方,为首的黑衣人意外地看到萧嶷和明萱两人盘膝而坐,云淡风轻地在煮茶喝,萧嶷捧着白玉杯轻轻吹着碧绿茶汤,明萱看到那些黑衣人,啧啧道:“果然是三个半时辰之后到了,二公子,你怎么什么都能猜到?”

萧嶷看向那些黑衣人,摇头道:“不,我有一个没猜到,他们中间有人懂阵法,所以才这么快出了我布的阵。”

“他一定不知道你又布了一个阵。”明萱扬眉道。

那些黑衣人疑虑地看向萧嶷,萧嶷只是浅浅一笑,举起手来,高处小随从路远站了出来,他手上拿着一只小旗子,往左一摇,那些黑衣人身后隐蔽处竟然冒出来数人,这些人都是萧嶷带来的车夫小厮等人,他们每人手上拿着一只木制的弩,上面搭着削得很尖的竹制弩/箭,他们扣动扳机,弩/箭纷纷向黑衣人射去,那些黑衣人忙执剑挥舞着,路远又将旗帜往右边一摇,从另外一个方位又冒出数人,也是手执弩/箭,那些黑衣人立刻手忙脚乱,更可怕的是这些弩/箭竟然是连弩,一次能射两支箭,随着路远旗帜信号的改变,这些手执弩/箭的人方位也不断变化着,有几个黑衣人已经中箭倒地,那个为首的黑衣人胆战心惊,他自知不敌,于是竟然抛下手下,靠着自身轻功纵身逃了出去,余下的黑衣人都被竹箭射中倒地身亡。

明萱怔怔地看着满地的尸首出神,她叹道:“这都是我做的木弩杀的人。”

“若你不做这木弩,等他们追上我们后,我们还是死路一条。”

“虽然是这回事,但是这是我第一次做出的东西杀了人。”明萱懊恼地低下头,过来的路远听到撇嘴道:“他们不死就是我们死了,而且七杀门的杀手哪个手上不是血债累累,阮姑娘,你真是……妇人之仁。”

明萱叉腰道:“我本来就是妇人啊!”

“所以孔子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和明萱熟了,路远也知道她大喇喇的个性,所以也开始和她开些玩笑,明萱对他翻了翻白眼:“你应该学学你家公子,什么叫君子之风。”

“阮姑娘说笑呢,公子哪是我比得了的。”

明萱转了转眼珠子:“路远,你不要总是阮姑娘阮姑娘的叫我了,你叫我明萱姐吧。”

“为什么我要叫你姐啊?”

“因为我比你大呀。”

路远不服气地抬头望天,明萱却转换策略,拉着萧嶷袖子哀求道:“二公子,你让他叫我姐姐嘛,我一直想要个弟弟,可是在婆罗皇宫我也是最小的,好不容易在宋宫遇到个朋友比我小,偏偏……”

偏偏他是皇帝陛下,明萱把这半句话吞了下去,刘子业总是明萱明萱地叫她,她曾经抗议过她比他大,他应该叫她明萱姐,却被他毫不迟疑地拒绝了,人家好歹是皇帝,明萱也就不再提这茬子事了。

她大大的眼睛眨着,哀求地看着萧嶷,萧嶷咳了声,对路远道:“路远,你就这样照做吧。”

路远哀叫了声,明萱却笑得十分开心,萧嶷静静地看着她和路远玩闹时明媚的笑容,还好有路远,让她刚刚内疚的情绪没有持续太久,否则好不容易他才劝服了她重拾起机关术,他不想再看见她放弃了。

其实他对她说的话,就如同对自己说的一样,只可惜那是他想做却永远无法做到的事情,正因为如此,所以他更不愿意她轻易放弃。

明萱和路远打闹了会,转身看到静坐的萧嶷,她走到萧嶷身边坐下笑道:“你刚刚那个阵好厉害,这又是什么阵法啊?”

“这个啊,是诸葛武侯的八阵图,不过这只是皮毛,武侯的八阵图变幻无穷,比我这个可强多了。”

“你也很厉害啊,你什么都知道,知道八卦阵,知道八阵图,甚至看那些杀手一眼就知道他们是什么七杀门的人,路远说,你对天下事了如指掌呢。”

明萱眼里是满满的崇拜,萧嶷轻笑道:“你太夸奖了,如果你问我我十四岁之前的天下事,我可能还会知道一些,但是十四岁之后,我已经不问世事了。”

明萱傻傻问道:“为什么啊?为什么你十四岁之后就不问世事了?”

萧嶷本是微笑着的,听到这个问题他笑容忽然凝滞住了,明萱紧张道:“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不,你没有说错。”萧嶷淡淡一笑:“只是有些事,终是人力所不能及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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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森大堂里,黑衣人跪在地上,浑身战栗不已,高坐于上的一个戴面具男子开口道:“元十三,你手下一十五人尽亡,你还敢回来?”

他轻轻一笑,抬起手,元十三面如死灰,他匍匐在地:“门主饶命,属下原应以死谢罪的,只是属下发现了一个人,他对于阵法有着异常的天赋,他短短时间内就布了一个八卦阵,连属下都走了两个时辰才走出来,属下觉得此人对门主有用,所以才没有自尽,而是回来见门主。”

“哦?”男子声音中透露出浓厚的兴趣:“那人呢?”

元十三以额触地,他头上汗水涔涔:“和那丫头在一起。”

“元十三,你去把他给本座带回来,本座就饶你死罪。”

男子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元十三欣喜若狂,他磕头道:“多谢门主不杀之恩。”他抬起头,小心地问道:“那,那丫头呢?”

男子哼了声:“上天入地,不死不休,我七杀门何曾破例了?”

“是,门主。”

“不过~”男子悠悠道:“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话音刚落地,只见一道寒光从他手中飞过,随着一声惨叫,寒光又飞回他手中,只见他手中那柄薄剑满是血迹,地上的黑衣人捂着断臂惨叫着,男子弹了弹剑刃,鲜血滴滴而落:“七杀门的规矩,也不曾破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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