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黎黑闼识海中多出一道至玄记忆。
“好玄奥的摹刻阵源之法!”
黎黑闼亦是见多识广之辈,顿时间掐动印诀,在十绝岭之内摹刻十绝杀阵之玄妙。
十绝杀阵,乃是可屠圣灭神之天生地养杀阵,威力强大绝伦,白梦仙横行无忌,乃是得了秦长青法旨,万劫不加身,并受以身为阵启发,以绝强实力纳整座十绝杀阵于体内。
在无上杀伐之意中,领悟一念一世界之妙法,登顶九转圣者。
而今黎黑闼饶是一转圣者,其实力只能摹刻十绝杀阵边缘,根本无法触及核心。但是这等妙法,足以让他受用无穷。
天不知时日,天旋地转,黎黑闼沉浸在修行之中。以摹刻阵法妙法降伏十绝杀阵杀意,熔炼圣魂。
早已圣势大成的他,一举踏破圣意门槛,成就二转圣念圣者,圣魂如炬,散发出道道圣辉。
黑暗之中,一双眸子瞬间洞传十绝杀阵边缘,将黎黑闼圣魂锁定。
“参见上使!”
黎黑闼见到来着,立即噤若寒蝉,下跪道,“属下……”
“给我一个合理解释!”上使声如猎雷,迸发出无上圣位,一念之间便可将黎黑闼圣魂吞没。
其浑身暗黑如渊,即便日光洞射而至,也被黑暗尽数吞没。
若白梦仙在此,定会一眼堪破,这是大黑天弥日神功修行至高深的外在表征,实力可谓深不可测。
“是我的合作伙伴,就在我俩合力击溃琅琊圣阁老祖,即将功成深退,他突然反水以重狱袭杀与我,打爆我圣躯。”
黎黑闼瞬间声泪俱下,满眸尽是杀伐之意,“若非我不惜圣魂陨灭,遁入十绝杀阵边缘,早已被他用重狱擒拿。”
“上使,那老小子坏得很,端是不当人子,请上使为我做主!”
“哼!”
上使眸光金黑,犹如魔刃迸发无尽杀伐之力,焚天灭地,“废物,任务失败,组织损失千古未有,你还留着圣魂苟存于世作何?”
此次围杀琅琊圣阁,组织不惜盯着暴露的风险,出动两尊一转圣者,两柄半圣重器。
本是轻而易举之事,可谁能想到竟然是如此狼狈收局,着实让人愤怒。而自己御下无方,必将受到牵连。
所以他怎会留的黎黑闼性命,当即眼眸一蹬,圣念生出三尺毫芒,好芒犹如开天利刃,向着黎黑闼圣魂碾压而来。
“上使饶命!”
一时间,黎黑闼圣意涌动,圣魂之上十绝杀阵阵纹绽放杀意,无意间调动十绝杀阵绝杀之力。
“轰!”
整座十绝岭宛如一台万古杀伐圣器,不过一瞬间杀伐如潮,燃透半天苍穹,上使的圣念泥牛入海,生不出半分异样,瞬间被吞没!
“咳……”
遭受反噬,上使面色惨白,大黑天弥日神功护住本源,才没有被十绝杀阵之力扯入杀阵之内,不然有死无生。
“你竟然能够调动十绝杀阵!”
上使平静之后,立即面色惊骇,这十绝岭乃一等一绝地险地,核心处所葬灭的圣者何止一尊,其强悍之处可见一斑!
而今,这蝼蚁般的东西,竟然可以调用杀阵之力,如何不让他心惊!
“上使,我也不知,我也不晓……”
黎黑闼顺势说道,“我投身入十绝杀阵边缘,心中对那老小子杀意滔天,纵死不悔,只感觉一股强大意念涌入圣魂之内。”
“待我消化这股意念,便见到上使问罪,情急之下才做出本能反抗,请上使恕我大不敬之罪!”
“你倒是好运道!”
上使瞬间想通一切关节,“你入视觉杀阵之内,报以必死杀伐之心,圣势溶于杀念之中,得十绝杀阵认可。”
而后,他心思深沉,此次组织损失一圣两重器,看似损失惨重,却是扫除组织内部暗子,还得到十绝杀阵这等无上杀伐重阵认可,这十绝杀阵足以弥补这些损失。
甚至,十绝杀阵的战略意义,远超一圣量重器。
一得一失之间,自有天命。
“你且随我离去!”
上使扫了一眼黎黑闼,言语间柔和许多,若无意外,即便是有意外,这黎黑闼定然也会入组织法眼,成为中高层存在。
若是突破成圣,必定会位列要职,说不定自己还要靠其提拔照顾!
“不去,不去……”
黎黑闼非常之抗拒,“上使,属下穷困至极,根本没有财力物力为自己重塑圣躯,若是一旦出了这十绝杀阵,我恐怕会成为别人嘴中圣药。”
“所以……我万万不敢离去!”
上使一听,顿时间心中了然,轻笑道:“黎兄弟,你好歹也是二转圣者,怎么会落得如此地步?”
“你我解释兄弟,自当相互提携扶持,做哥哥的若在此时亏待于你,还能算是个东西吗?”
“哥哥我,小有余材,定然会为你重铸强大圣躯,甚至寻得强悍体质的奇才,令你夺舍!”
“真的?”
黎黑闼一听,顿时露出笑言,“上使说的可是真?保证我不会被人给吞了,还能重铸圣躯?”
“你我兄弟,我怎会在此蒙骗与你?”
上使言辞灼灼,他恨不能起道誓,“我本就最看好与你,若非组织内明确规定,我早就与你歃血为盟,喝了鸡头血,成为异姓兄弟!”
“上使……你……”
黎黑闼顿时被感动地一塌糊涂,但警惕心仍在,小心翼翼道,“上使……你突然对我这么好,我心中……一时间……”
“无妨,你我兄弟,相处扶持理所应当,哥哥我的就是你的!”
上使言尽巧语,这才平复黎黑闼的不安。
“好,上使哥哥,这么看得起我,我若在矫情,那就真的猪狗不如了!”最终黎黑闼表现出一副决然,士为知己者死的神态,圣魂飞出十绝杀阵。
心中对秦长青的佩服,可谓是五体投地。
只是一句哭穷,便彻底决定了自己的命运!
为这么强悍的人卖命,何愁不能一亏圣人权柄呢?
不经意间,还扫向这上使,为他而感到可怜,可随后装的越发无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