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暂时提升境界的丹药比比皆是,但能够毫无副作用并且提升尊武境界的丹药,却只有正碧丹。
而且这种丹药往往不是用来临时突破境界战斗的,大多数都是那些卡在境界壁垒许久,借此来寻求突破感悟的居多。
一粒正碧丹就算是一位尊武境强者也换不来,这句话并非虚言。
万天圣极为不舍看了眼怀里三瓶正碧丹,然后闭上眼推给庆意,说道。
“拿去吧,这可都是我的老底了。”
“我原本是打算留着某天卡着境界突破无望时候使用的。”
“但是这个鬼地方诡异的很,而我实力不济又没有办法和你一起前进,你就拿去用吧。”
“说不定关键时候能够发挥奇效。”
叶玄怔怔望着仍然紧闭双眼似乎担心自己会舍不得的万天圣,不由心里有些感动。
坦白说,叶玄自认为是极其利己主义者,除了自己的爱人亲人以外,很少有认可真正的朋友兄弟。
只是万天圣的举动,让叶玄着实是感动了一把。
正一身穿一袭白衣大袖飘摇,他轻叹口气竟是缓缓从袖口中鞠出一捧清水。
正一和叶玄都是何许人,自然一眼看出了其中的奇妙。
看似只是一捧清水,但倘若完全放下恐怕便是一座水潭了。
而且这并不是普通的清水,是完全由灵气凝聚而成的清水。
掌心清水处,有一条银色鱼儿摇曳游动。
万天圣努力眯着眼睛凝视这条欢快游动的银色鱼儿,随后瞪大双眼匪夷所思说道。
“光阴银鱼?”
“你连这东西都有?藏的那么死?我怎么不知道?”
正一瞥了万天圣一眼,没好气说道:“要是被你知道了,那恐怕连水都没有剩下了。”
他郑重看着庆意说道:“你应该知道光阴银鱼吧。”
叶玄凝视着正一掌心清水摇曳的银鱼,缓缓说道。
“传闻世间有一条光阴长河,存在着过去现在未来,但少有人能够亲眼见到,而且光阴长河虽然神奇但也十分凶险,就算是尊武境九重巅峰强者不慎踏入都极有可能沉沦其中。”
“而光阴银鱼则是生存在光阴长河里的特殊存在。”
正一微微摇晃右手,掌心清水涟漪流转。
“有传言光阴银鱼其实是时间碎片所化的存在,只不过也只是传言罢了。”
“但不可否认,光阴银鱼的神奇以及强大。”
“它能够在关键时刻,让光阴流转一个呼吸。”
叶玄瞳孔微微遽缩,可别小看这一个呼吸,对于一位尊武境强者来说,一个呼吸的时间已经足够做很多事情了。
最重要的是,能够借光阴银鱼说不定能够参悟到时间光阴的力量,借此突破到尊武之上的境界!
这就算是巅峰强者都为之追求的!
叶玄断然摆摆手拒绝,“这个太珍贵了,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正碧丹但虽说价格昂贵但市场上总算有所踪迹,但光阴银鱼则完全是属于可遇不可求的存在。
一旦光阴银鱼的消息走漏出去,整个世界的顶尖强者都会为此疯狂。
正一正色说道:“既然你把我当兄弟,就不要说这些,我们现在就是一条船上的人,光是身上大部分机缘都是因为你我们才得到的,你好我们才能更好。”
叶玄沉默不语,寻常他遇到这些珍稀宝物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收下,只是现在不知为何却觉得犹豫了。
正一露出笑容单手锤向庆意的肩膀。
“而且我可不是白给你的,你继续走下去肯定会碰见越来越多的好东西,等出来的时候可要分我一部分。”
万天圣一股脑将正碧丹塞给庆意,并且开玩笑着说道:“我也是一样,可别我忘了我啊。”
“你要是带回来的宝物不值钱,快别怪我翻脸了噢。”
叶玄深吸口气,又有什么宝物能够跟光阴银鱼相比较呢,随后他仿佛做了什么决定般,将正碧丹收入空间宝物,并且小心翼翼接过光阴银鱼,神色肃穆说道。
“放心,到时候我必然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正一满脸笑容,“说这些,只要你活着回来就好。”
“行了,就不耽搁你了。”
“我们两个人在这里等你,刚好巩固下突破不久的境界。”
“你可要抓紧时间,要是耽搁太久,我们可就不等你了。”
叶玄点点头,犹豫了下便就地取物凝聚出了两枚冰霜令牌。
令牌上刻着有庆字。
万天圣看到哟了一声,“还搞这一套呢,是不是拿着这枚令牌出去之后我就可以横着走了?”
叶玄说道:“横着走肯定不敢说,但你们放在身上倘若遇到我先的时候只要捏碎了,无论在哪里我都会立刻赶过来救你们。
正一无语了,没好气说道:“我和老万好歹也是圣子级别的,只是在你这里才会显得没有那么强,真的把我们当弱鸡啊,要知道在外面能够做我们对手的屈指可数。”
“行了行了,别在这磨磨唧唧的。”
叶玄点点头,就在这时,却是看见极远处有道狼狈的身影从入口一头装进来。
“庆意,正一,你们给我滚出来!”
万天圣狐疑望向那个有些眼熟的男子,仔细看了会后竟是被吓一跳。
“诶哟我去,你不是之前在路上准备想抢我们的那个紫衣男子吗?”
“你怎么没有被本大爷的雷阵轰死?”
赵稻艰难起身,浑身狼狈如乞丐的他怒喝道:“老子有名有姓叫赵稻。”
然后他愣了愣,声音有些颤抖说道:“塔外那座雷阵是你布置的?”
万天圣理所当然道:“那当然,除了本大爷谁还能如此短时间布下这么精细的雷阵。”
他皱起眉头摸着下巴疑惑说道:“但是据我估计,那座雷阵足以将你们全军覆没才对,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赵稻脑袋低垂紧攥的双拳不断颤抖。
“那第一层的数座大阵,也是你布下的?”
万天圣愣了愣,轻咦一声。
“你怎么知道的?”
他似乎想到了某个可能,有些怜悯的望着他。
“该不会是,你全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