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嘶~”
片刻后,靠在树上的白衣少年悠悠的醒了过来。
他第一反应就是额头好疼啊,但是立刻,他就想起了额头这个大包的由来,跳起身子就跑到了一边去,右手下意识的搂紧巨剑,左手就要去抓剑柄。
可是……剑呢?
林萧觉得自己的智商好像不够用了。
之前莫名其妙的被打了一下,额头冒出一个大包,现在自己的巨剑居然不见了!“
“师父,师父,我的巨剑呢?我怎么会这里?打晕我的是谁?”
林萧觉得自己快要站不住了,一连串的打击让他有些缓不过神来。
明明觉得自己的修为就算是高的了,却没想到,玄机学院居然还另有高手。
偷袭他的人,无论是身法,手法还是力度,都要比他厉害的多。
就算不是偷袭,正大光明的打,他也不一定能打得过他。
岑横听着自己的小徒儿略带颤抖的声音,在玉佩中为难的叹了一口气。
“打伤你的是一个五六岁大的小男孩。”
什么?林萧愣住了,“师父,你,你没搞错吧?五六岁大的小男孩,不应该还在家里喝奶吗?”
五六岁的年纪,就算是天资卓越,打生下来就开始修炼,到现在也不过五六年的时间,怎么会一拳把自己打晕呢?
但是林萧同样也明白,他的师父,从来不会说谎。
岑横很理解林萧现在的心情,他一开始见到合格小不点的时候,也以为自己是看错了,确认了好多遍,又是揉眼睛,又是掐大腿的,才终于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
林萧简直要哭啦,他具备被一个五岁小孩打劫了,这简直就和蚂蚁伸腿绊了大象一个跟头更加可笑。
“他往哪个方向去了?我得去把我的巨剑找回来!”
林萧愤怒的低吼。
巨剑可是他最顺手的一把武器了,没了巨剑,他的攻击力至少要少了一半。
看到徒弟这么冲动,岑横连忙阻止了他。
“去什么去,去了你也找不到,你那巨剑已经被他给吃了!”
“你说什么?吃了?他怎么吃的?”
林萧现在真是实力诠释一脸懵逼啊。
他完全没搞懂师父说的意思,那柄不说削铁如泥,但也是寒铁打造的吧?什么人能咬动?别说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就算是一匹山里的妖兽,咬起来也费劲吧?
“哎,为师没有看错,你那巨剑,真的是被他吃了。”
岑横无奈的回答,他知道,徒儿现在定时在怀疑他也被打晕了脑子,所以接着说,“我劝你还是不要去找他的麻烦了,那小子看起来不简单,可能是哪个上届人物的分身或者转世,你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但林萧年轻气盛的哪里听得进去,丢失了自己的武器,还丢了这么大的人,若是不找回面子,他咽不下这口气。
“师父放心,那小子就算再古怪,我也会打到他把巨剑吐出来为止,我就不信了,大能者的转世又什么样,不过也就修炼了五六年,我虽不才,但修炼的时间比他长得多,我就不信,打不过他!”
“住嘴!”
岑横怒吼。
林萧再次愣住了,他认识师父这么久了,这还是师父第一次这么严厉的吼他,而且是为了一个外人,林萧伤心了。
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好吗?
“你可知道,那孩子吃你那巨剑的时候,没有半分的迟疑,显然是吃惯了的,三两口就吃光了,你可以想象他有多么强悍的身体,而且,他体内似乎有什么力量,不像是法力,更类似一种生命之力。”
岑横的语气中有些疑惑,显然不记得自己在哪见过这种力量。
“哎,当时为师连出面阻止都不能,只能隐匿气息好好的藏在玉佩里,生怕被他发现,幸好这小子在乎的似乎只是你那些玉牌,其他的东西他根本就没看。”
岑横说这话的时候,心里还有一丝庆幸。
幸好那小子没有乱翻,如果翻到自己的话,恐怕自己这个寄身之所,估计也难脱被吃的命运。
“你说他想要的是那些玉牌?”
林萧反应过来,连忙查看自己身上的储物袋,果然,里面其他的东西都还在,唯独十块玉牌,已经一个都不见踪影了。
“我的玉牌……”
接连的打击让这个白衣少年再也忍不住了,像个孩子一样哀嚎起来。
摸了摸头上的大包,现在已经鼓起来跟个小苹果似的,玉牌被偷,巨剑被吃,这趟考核来的本来就不情不愿,现在除了这档子事,林萧更加觉得倒霉的事情都落在自己头上了。
“没关系,巨剑没了,可以再找别的武器,反正咱们压根也只是一个过渡期,至于玉牌,那就更好说了。以你的实力,想要再找到十枚,估计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事情确实是这样,但是……”
“别但是了,快点休息一会儿,一会儿换了方向继续找。”
岑横叮嘱道。
林萧知道师父是不想再与那个无耻的孩子遇到,但是他不一样。
他可是盼着遇到这个熊孩子呢,等他见到这个熊孩子,定要跟他比试比试,看看他是不是像师父说得这么恐怖。
长这么大,他除了小时候被人打败过,还从来没有这么惨过。
手上没有了武器,林萧觉得走路都时不时的顺拐,双手都不知道朝哪里放好。而岑横也不说话了,专心在玉牌里修炼自己的法力。
林萧专注于各种犄角旮旯的地方,按他之前的经验来看,这种地方藏玉牌的几率要大一些,虽然那些妖兽的山洞之类的地方才是最理想的。
但是谁让他现在没了巨剑呢,不能战斗,只能跑,他可不敢哪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韩修不知道的是,这一次短暂的相遇中,让师徒两人各自都有了危机感。
“只剩下一天了,想要再收集到10快玉牌可能很难了,你不如学那个小要你一样,打劫打劫别人吧,放心,总会有实力不如你的人的。”
岑横很不厚道的出了一个馊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