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主身后走出了一个少女,她的手中端了一壶酒,阿淼忽然脸色凝重了起来,“那可是阴阳冰草酒。”
我问,“阴阳冰草是什么东西?”
阿淼解释道,“那是上古十分难寻的草药,我虽然见过,却未曾用过,只是听说阴阳冰草是用来剥离司职内元的。从前也只有犯了十恶的司职才会被用阴阳冰草剥离内元,废除掉他的司职职位,废为庶人。”
这样一听,我也意识到了这东西的可怕威力,而对于这眼前的人来说,应该就是用阴阳冰草来剥离他们的元丹了。
昙儿看着从阴暗处走出来的少女,连连摇头,“蘅姐姐,不要,不要用那个!”
冥主笑了一下,拿起了少女手中的酒,“蘅儿,辛苦你了。”
蘅儿微微低下了头,掩饰住了脸上的神情。
冥主伸手捏住了荻主的下颚,强迫他张开口,伸手便将酒灌了进去,荻主已然没有了任何反抗的能力,整个地牢里只有昙儿一个人的声音,“不要,不要喝,不要喝!”
紧接着便是荻主的闷哼,“昙,昙儿!”
可是他的闷哼声没有持续太久,取而代之是便是撕心裂肺的嘶吼,“啊!”
嘶哑的声音还有虚弱的气息,却在疼痛的刺激之下爆发出了生命最后一点痛苦的嘶吼,一声比一声要凄惨,充斥了整个地牢的上空,然后划破了天空。
冥主的手已经沾满了鲜血,而他的掌心,却是一枚鸡蛋大小的圆物,它绽放着银色的光芒,而冥主的眼神里充满了贪婪和渴望。我想那应该就是所谓的元丹了。
反观荻主,已经失去了气息,而他的胸口却还在向外淌着血,只是一眼,我就差点吐了出来,阿淼连忙捂住我的眼睛,“没事了,没事了!”
这血腥的场面的确是有些少儿不宜。
我连忙走出了地牢,可是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眼前的场景却是骤然一换,便是一丛林苍茫之地,阿淼看了一眼,我只好解释道,“大约是因为司镜寒的三生锁年岁久远,有些失修了!”
阿淼:……
“她受了重伤,必然逃得不远,搜!
满身是血的昙儿一路狂奔,身后的最后一个人也已经倒下了,“公主,快走!”
昙儿不敢停留,追兵的声音还在到处此起彼伏,东南西北都有追兵,如今的确是已经四面楚歌了。如果被抓到,也就是死罢了,昙儿慢慢护住胸口,那里是她的元丹,她便是毁了,也不能落入她叔父的手中了。
她爬起来,再摔倒,然后再爬起来,摔倒,全身的力气已经用到了尽头,她忽然很想放弃。
她趴在地上,存了最后一口气,她眨了眨眼睛,确定没有看错,她的眼前出现了一袭紫衣,她努力抬起头来,下意识伸手便抓住了那个人的衣摆,“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
就仿佛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求求你!”
追兵的声音越来越近,她眼前一点一点变黑,“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