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将军府邸,惨烈的厮杀已然暂时告一段落。
一些忠于苗大将军的将官和军卒,已经将军府的门前聚集了数千之众。
而苗大将军府内也好像早就灯火通明了半个晚上,苗夫人司徒端芳与萍姐二人也早已披挂整齐,这一套的软甲劲装一穿,让苗夫人司徒端芳还真有七八分女将军的气质。
庭院之,一众家丁护卫也已然披甲持剑地严阵以持,只等自家主子一声令下,便拼死杀将出去了。
苗夫人司徒端芳遥望着,高空的那轮明月喃喃地说道:“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该回来的想必也已经回不来了,而今天必须要来的人,却为何还不见人影?”
“小姐,你莫非是说那洛家公子?”萍姐一旁问道。
司徒端芳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因为府门之前已经又传来一浪高过一浪的喊杀声,并且好像距离府门口越来越近了。
蛮帝冬青终于动用了自己的圈养多年的秘密死士,也就是当年那批兵伐喜欢那些白衣骑士和那些悍不畏死的黑衣刀客们。
装备和实力皆都悬殊情况下,就好像单方面的大屠杀比一般,让这些忠于苗大将军的将官和军卒们,一个多时辰的厮杀当便数血染当场。
这些神色阴冷的黑衣刀客踩踏着流水一般的鲜血和遍地的残尸断臂,聚集苗大将军的府门前,无数名黑衣刀客是没有丝毫的犹豫,纷纷飞身而起企图翻墙而过。
可是一阵漫天箭雨的也此时从院激射而来,一时间惨叫声声不绝于耳,众多黑衣刀客命丧这一轮箭雨之下。
“轰,”
几十名黑衣壮汉亦此时抬着一搂多粗的撞门柱,一下又一下地撞起那道沉重而又厚实府门来,而四下里的黑衣刀客们依旧悍不畏死地飞身而起向院落去。
有所防备之下,越来越多的黑衣刀客飞落到院,死了的就不用说了,那些活着的均第一时间向那些,早就有所准备的家丁护卫们冲了过去。
那些手持弓箭的家丁护卫们,均此时齐刷刷地丢弃弓箭,抽出了腰间的佩刀大声怒喝着迎了上去,与一众黑衣刀客瞬间战作一团,却也只是眨眼间的功夫便均被斩杀地。
与此同时,厚重的府门也一阵轰隆隆的大响声崩碎开来,一众黑衣刀客立时嘶嚎着冲了进来,只是谁都没有想到,迎接他们的却是一声震耳欲聋的火炮之声。
一道火光也随之从内院狂卷而来,
“天呐,是轰天火炮!”
一阵惊呼声,将军府门前又不下三千余众的黑衣刀客,和白衣骑士们均消失这一炮之。
并波及摧毁了方圆数米的区域,杀呀!炮声刚过,一队队白衣骑士便已经纵马杀来,没有了府门和院墙的阻碍,一个个提缰跨马地向内院冲了过去。
而就此时,又是一声轰天巨响,一道火光再一次从内院狂卷而出,又一次轰杀了不下近千余名的白衣骑士。
“司徒端方,这娘们好深的城府啊!竟然私藏了两门轰天火炮。”一名白衣将领正从远处飞马而来,其身后紧跟着数千名的白衣骑士。
内院之,惨烈的搏杀一经展开便是一片便是不死不休之局,勾枪弩箭此时已然全部用上,又不下千余人家丁护卫,正拼死抵抗着那些蜂拥而来的黑衣刀客们。
“轰轰…,”
一阵巨响之声,除将军的内院之外,其他的庭院楼阁聚一簇簇冲天而起的火光化成一片残骸,此举竟有坑杀了大批的黑衣刀客,和飞马而来的白衣骑士们,就连那位率军的白衣将领,也很是悲催地被炸成了一具残尸。
此时的苗大将军府邸的四周,已然是一具具残尸断臂,浓烈的血腥味伴随着呛人的火药气息向四周逐渐蔓延开来。
内院的一处高台上,正有四名家丁调试着两门先进的轰天火炮,炮弹已经塞入了炮膛,随着方向和方位的校准完毕,随后非常果断点燃炮捻。
“轰轰,”
两条狰狞的火舌直飞夜空,轰落之处竟是西蛮城的皇宫大院,两声巨响每日早朝的金銮殿和蛮帝冬青的御书房已然变成了一片废墟。
此时的司徒端芳早已全身浴血,随着大批黑衣人刀客的杀到,身边的家丁护卫已经越来越少,但依旧率领着一众家丁守护炮台周围。
随着又是两声的轰天巨响,皇宫大内之又有两处殿宇楼阁消散于火光之,
“装,给我轰平了轰平了皇宫,诈死蛮帝冬青。”
司徒端方一边大声嘶吼着,一边剑走游龙刺翻了一个又一个黑衣刀客,不过此时身边的家丁护卫已经没有几个了,就连萍姐也早已丧命乱刀之下。
此时,那炮台之上的四名家丁也已经剩下了一名,不过被人一刀分身的同时,这名家丁很顽强地又一次点燃了炮捻,两门轰天火炮也不负重望地再一次喷出了两道火蛇,竟然很是凑巧地轰飞了两名从皇宫大内御空而来的禁宫高手。
“洛炎你为什么还不来,莫非忘了与我的三年之约了吗?我还有好多话未对你说呀!玉郎,妾身我要先行一步了。”
司徒端芳后一名家丁护卫,被一众黑衣刀客砍翻地的时候,也毫不犹豫地将手的长剑想自己的脖子上抹去。
“贱人,想死可没有那么容易。”一条人影突然从天而降,电光火石便已经止住了司徒端方的穴道,并顺手一将其拍出十余丈远。
“蛮帝冬青,你这个卑鄙下作的小人。”司徒端芳咬牙切齿地说道。
不错,来人正是从轰天火炮死里逃生的蛮帝冬青,此时须全张地已然怒到了极点,没想到一个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妇道人家,一个让自己暗恋了二十余年的女子。
竟然自家劫数来临之时,爆出了这么大的能量,那两门藏匿的轰天火炮之下,让自己损失了近万的人马,连带着整座皇宫均被她轰成了一片火海。
也就是近日,自己这是有所提防,若是往常说不定自己就命丧其了,真是毒妇人心啊!自己早先怎地就没有看出来哩!
蛮帝冬青一时间想起了诸多往事,面对着自己的心仪二十多年的女子,走上前去,抚顺了她额头上的乱,掏出一块手绢仔仔细细将其脸上的血迹擦拭干净,露出了那张让自己魂绕梦牵的绝色姿容,虽然已经过去了二十余年,但无情的岁月却没有她的脸上留下任何一丝痕迹。
“你早先,为何选他,而不选我。想当初朕已经是一国的太子,未来的西蛮一国之君,他一个小小的将门子弟,怎能及得上我。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蛮帝冬青,为了当年那个一直困扰他至今的问题,质问着当事人之一是司徒端芳。
“哈哈哈,为什么,因为我司徒端方注定要成为你们西蛮皇室一族敌人,你不会想到!早二十年以前,我便已经料定会有今日之局,只不过有些遗憾罢了。”
司徒端芳残笑着说道,似乎如果就此去了,也是心愿未了,这一点从其眼神的神色便可以看的出来,有一丝不甘隐藏内。
“这不可能,我不相信。”蛮帝冬青有些怒地原地转着圈子。
司徒端芳再一次说道:“如果,你知道我祖上的姓氏,便一切都会明白了。”
蛮帝冬青道:“你祖上是个什么姓氏?”
司徒端方望着天上的那一轮圆月自豪地说道:“我的祖上,来自东周洛城的西苍山下,与那洛家的命数之人,同为一个祖先,蛮帝冬青你可听的明白?”
“哈哈哈,”
蛮帝冬青大声狂笑着,似乎不太相信,也不愿意相信,但事实却又如此残酷的摆了眼前,自己所迷恋一生的女子竟然会是洛家之人。
“原来是这样,如此说来,今夜这场变局,你一定还有后招未出了?”
“也许!”
司徒端芳再说出这三个字以后,便很是平静地闭上了眼睛,好像是等死?又好似是等着什么人?
蛮帝冬青这个折磨了自己二十来年的问题,一经透彻之后,好像一时变得平静了许多:“朕,今天就这里等着,看看今日还有什么人能这西蛮城取了朕的性命。”
此时的西蛮城内,喊杀声依然还继续,“是你,告诉的他们?”蛮帝冬青听着远方那彼此起伏的喊杀声向司徒端芳问道。
“十五月圆秋日,明月虽圆人难全,帝王心术天意测,一切命理。”随着四句玄词的飘来,一名年士正从远处徒步而来。
未等蛮帝冬青吩咐,一众黑衣刀客们便已然冲了上去,只不过一个个再冲至年士十丈之内的地方,便一个个双腿软地扑倒地,并已肉眼难测的速哀嚎着化作一团血水。
“叔叔。”司徒端芳已然看清了来人正是家叔,一代名医不死不救司徒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