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换马不换人的赶着路,杨逸有王府的令牌,而且王妃的玉容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看的,所以在出入各个城门时都很顺利基本没受到什么盘查。
五天时间顺利到达都城,由于赶得紧急,即使柳县那边发现人失踪也会现在当地寻找,因此消息没有这么快传到这里。鉴于这汤天福的后台了得我决定不通知宣熠澜自己解决,所以没有回王府而是住在客栈里。
据我的了解如果要依法处置这汤天福,只能到廷尉衙门各状了。廷尉的职掌是管理天下刑狱。每年全国断狱总数最后要汇总到廷尉;州郡疑难案件要报请廷尉判处;廷尉也常派员为地方处理某些重要案件。还可驳正皇帝、三公所提出的判决意见。廷尉根据诏令,可以逮捕、囚禁和审判有罪的诸侯王或大臣。
“廷尉大人为官如何?”这个必须了解清楚,如果是个趋炎附势的家伙那也是白告,再不行我就去找皇上告御状。
“廷尉海大人是皇上钦点的,为官清正廉明、刚正不阿。”杨逸介绍道。
“那以前汤天福强抢民女的案子可是他办的?”
“不是,是上届廷尉大人办的,现已被撤官。”
这下我就放心多了,再问问宁卓风的意见,江湖中的的容易了解到很多人不为人知的一面,他也证实这个廷尉大人确实为人正直、不畏权势,我决定到廷尉衙门告状。
“你们真的愿意为汤天福的罪行作证?不会反悔?”我再次问那两个士兵。
“我们决不反悔。我们都是柳县人,家里也都受了灾,只要能惩治那些个贪官,为乡亲们讨回公道,就算舍了命也值得。”两人坚定的说。
“好,你们俩留下,我带那汤天福去廷尉衙门告状。”我对杨逸和凌秋说。
“不行,您留下,我们去告状。”两人坚决反对。
“不,一上衙门王爷肯定很快就知道,他若要你们撤回诉状,你们恐怕也无法违抗,可能还会受责罚。宁大侠是江湖中人,不应卷入这朝中政事,所以必须我去。还有这个钱师爷你们留着,再想办法说服他作证,这两个士兵你们也要好好保护到时,在传唤作证前不能出意外。”把利弊给他们分析着。
大家都不再作声,算是答应了。
“王爷那儿肯定会有责罚,我会尽力求情,对不起要连累你们了。”这件事情定会给他们带去很大的责罚,觉得万分抱歉。
“王妃都能为百姓以身犯险,我们受些罪也算不上什么。”
临走前我把帐本托给了宁卓风,这是重要证据没有把握不能轻易拿出来。
换上了正式的妇人装扮,把汤天福弄醒架着来到廷尉衙门。抡起衙门外面的鼓槌用力敲了几下,然后解开了汤天福一直被封着穴道。
“你何人竟敢绑架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姐姐可是当今皇后,赶快把我放了,不然……”
“何人击鼓告状?”他正骂着一个衙差出来询问。
“我!”把写好的状纸递了过去。
衙差接过拿进去,很快就出来带我们进去了。衙门里跟电视中演的差不多,大堂两边站着手持刑棍的衙差,不过并没有喊着“威武——”。
汤天福的眼神闪烁不定,但仍摆着架子高昂着头傲慢的站着。
“砰”一声惊堂巨响“堂下二人见了本官为何不下跪。”一威严的声音喝道。
汤天福立时被吓了一跳脸上的傲慢也被拍掉了,他的官职比廷尉小只能不情愿的跪了下来,虽不知道我的身份该不该跪,但不想生出其它事端也勉强跪下。
抬头打量着堂上的大人:穿着官服戴着官帽的廷尉大人,浓眉大眼,目光如炬,一脸威严。他也有些疑惑的打量着我,好想在思索着什么,以他的身份应该在皇上设的宫宴和齐将军的寿宴上见过。
“谁是原告?”
“我!”响亮的答着。
“你夫家是谁?家居何处?因何事状告何人?”
询问身份,一时我还不知道该怎么答才好。
“海大人,我不认识这刁妇,她无故绑架本官,你快把她抓起来……”我还没想好要怎么答,汤天福就直起身子大喊着恶人先告状了。
砰!一声惊堂木,“本官未问你话,再无故喧哗本官治你咆哮公堂!”廷尉大人厉声道,汤天福缩了缩脖子乖乖的闭上了嘴。
“我是三王爷的王妃。”我有些为难的道出了身份。
“你!……”汤天福刚开口就被大人瞪着噤了声,但仍一脸不相信的看着我。
“是三王妃……”那海廷尉好像想起来了:“王妃快请起,本官失礼了请王妃恕罪。”虽然很吃惊意外但很快恢复了镇定。
“不知者无罪,何况是我先未表明身份,不能怪大人。这次我是以原告的身份来向大人申冤,希望大人能不计身份秉公办案。”我站了起来不卑不亢的说。
“只要王妃所说事情属实本官定会秉公处理。”海廷尉一脸色正色道。
“那好,我要告徵州刺史汤天福以及其下属二镇三县的官员,私卖灾粮、贫赃枉法、无故杖打百姓致死人命。”我一一数着汤天福的罪行。
“王妃所诉罪行非同小可,可有证据,若无证据便是诬告。”海廷尉严肃的问。
“人证、物证,铁证如山!”我字字如钢坚定不移。
“现人证、物证在何处?”
迎上那如炬的目光毫不退缩的道:“人证物证我现在还不能交出来,如果大人真要受理此案,在请将其它疑犯带齐,正式开堂审理时我会出示所以证据。”
“王妃是不相信本官。”海廷尉问道,但言语中并没有怒气。
是有些不相信,但又不好直率的说出来,只是微微一笑没有答。
“辛捕头,请带齐人马火速赶往徵州,将所属二镇三县之官全部带回。”说罢抽出一枝令牌交给站出来的一衙差。
“来人,将汤刺吏带至内堂,不能怠慢,不得擅自离开。”海廷尉威严下令。
“海大人——海大人,你不能听她的,我冤枉,我要见皇后,我要见护国将军,你不能关我海大人……”汤天福边叫嚷着被带进了内堂。
“王妃的身份尊贵,所状告的也非一般人,但案子未审,是非未定,为了公平请见也请王妃在衙门小住,待全部案犯带齐后开堂审理。”
“好。” 我痛快的接受了。
海廷尉把我带到了内堂**一个朴素的房间,里面的陈设也很简单:一张小床、一张桌子几把椅、一个梳妆台,除了生活必须品没有其它多余摆设。
“地方简陋请王妃见谅,还有其它需要王妃请吩咐我们尽量添置。”
“一切都很好,不缺什么。”我不是享乐主义者,该有的都有就够了。
“王妃请先好好休息,我去找个丫鬟来侍候,有什么需要请先唤外面的守卫。”海廷尉匆匆告辞了。
王妃要状告皇后的弟弟,皇后那儿、王爷那儿他都要有所交待,事情是够他忙的。
消息传得很快,一个时辰后宣熠澜出现在房门口,看样子很生气,是非常非常的生气。从未见过如此盛怒的他,即使我三番两次拒绝他时也都没有如此生气,还真有些心惊,不认为自己有做错,所以勇敢的迎接他的盛怒。
请他坐下倒上杯茶希望能消消他的火气。
“为什么不与我商量就如此鲁莽的自作主张。”强压住怒气的声音很阴沉。
“这是我经过深思熟虑后才做的决定。”看了他一眼,脸色似乎又沉了几分
“原本我并不想管这件事,所以一开始我才让特意让林海回来把事情告诉王爷。本以为能为那些可怜的百姓尽丝绵力,没想到竟给他们带来了更大的灾祸。”想到村民们被打的事气又上来了,口气也有些不好。
“就算如此事情你也应该跟我商量着解释,你如此擅作主张可能会引起的严重后果。”紧蹙眉头语气很是责怪。
“私卖灾粮如此滔天大罪岂是那柳县一小小县官敢作做,以王爷的经验应该能判断出这必定是上下勾结官官相护,那徵州刺史就应该是被怀疑的首要对象。没想到你们竟派他去清查此案,这不是让贼去捉贼吗!”我丝毫不留情面的数落,于是那张脸上除了怒气又多了几分尴尬无奈,第一次看到他脸上有这么多表情。
“朝中政事纷繁复杂,不能像你想那般的简单处理,要顾全大局。正如你所说私卖官粮是重罪我们不会就此放任不管,只是因为现在朝中还有更重大的事情,只能暂时如此处理,以后……”他着急无奈的解释着,但是被我打断了。
“暂时是多久?一两天、一两个月、还是一两年?你认为那些饿着肚子的百姓还能等多久!既然如此我只能按照自己的方法去办,我这儿没有复杂的关系也没有太多的大局,只想为那么无辜的百姓讨回公道。”我冷冷的道。
“公主!……”宣熠澜厉声叫着我。
“如果王爷是要劝我妥协,那么就请回吧,你们有你们的大局,有些事情不能做,我也有我的坚持,也有些事情是必须要做。”我一分不肯退让。
“难道我竟如此不值得你信任吗!”他气极道。
看到他如此生气我有些怔住了,仔细的想了会儿严肃的看着他认真的说:“如果王爷执意我可以答应放弃,只是那柳城的事情恐怕比您想象中的要严重得多。朝廷下令再次放粮,可那些县衙竟把掺着沙子的米糠放给灾民,然后把米高价卖给粮商。百姓们知道徵州刺史到柳县清查私卖灾粮案,欲寻其告状,汤天福竟将他们作为抢强官粮的暴民下令仗打,致死10人其中还有两个刚过十岁的孩子。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不知道这民心得失之事情是否是大事,要如何决定请王爷三思。”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宣熠澜震惊的问。
“几天前,不然我也不会采取这种过激的办法。”
宣熠澜陷入了深思,在房里来回度着,最后走到我面前:“公主就按自己的意思去做吧,只是皇后那边恐怕会有些麻烦,还有你私绑汤天福的事可能也会受到惩诫,我不想你受到伤害。”虽然决定了但他仍然有些犹豫和担心。
“我没有王爷您想的那么柔弱。”我故作轻松的安慰他。
深深的看着我除了怜爱还有歉意:“好,那我先去把一些事情要处理了,不能陪你太久,我让秀云过来照顾你,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这房间虽是很小很简单,但也算是样样齐全,况且还能让秀云过来也算不上什么受苦,觉得他真是有些小提大作了。
宣熠澜真的是很忙在把秀云送来之后就再也没来过,也没有其他人来打扰,当然也无法知道汤天福那边的情况。这样安静的等了七天,海廷尉通知我其他几个县官都被带回了,但是皇上和皇后要先召见我们。
和海廷尉一起去见皇上皇后,齐大将军居然也在脸色不太好,有愧也有愠。皇上和皇后坐在上方,皇上有些为难的看着我们,皇后则阴寒着一张脸。
“今天找三王妃和海大人来是想和你们商量些事,想必你们心里也明白。”皇后完后一副有事好商量的语气。
杀人偿命,犯罪服法,我认为没有什么可商量的,只是静静的看着她没有放话。海廷尉也没有说话,一起等着皇后的下言。
“唉,哀家知道这次汤刺史犯下的罪按理不应饶恕,只是他年纪尚轻做事鲁莽有失分寸,希望二位念他年幼无知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话语是在商量,但却自称哀家,分明是以身份压人,这还是她第一次在我面前用尊称,气势果然比以往强了些。
“被他下令打死的人中有两个刚过十岁的孩子。”我冷冷的道。哼,好个年幼无知,无知到会贪赃枉法,能草菅人命!
“那就给伤亡的百姓多赔些银两。”皇后再提方案。
“不知皇后打算赔多少?”我强压住火气问。
“就每人一千两吧,普通人家也够花一辈子了。”
“哼,一千两,10人就一万两,如果一万两买就能买汤天福一命,那这一万两我给皇后如何?皇后心疼弟弟这是人之常情,但作为一国之母您的臣民受到如此伤害,您不该为他们作主吗?”实在压不住满肚的火气,我忍不住出言顶撞。
“你……”皇后被我的话气得噎住了。
“汤天福确实是罪该万死,请皇上念在他父亲战死杀场为国捐躯的功劳上,网开一面饶他一命,给汤家留下这唯一的血脉。”齐将军悲戚的向皇上跪下求情。
“海大人可否法外开恩?”皇上征询海廷尉的意见。
“蒙皇上信任授臣以廷尉一职,微臣自当要以身作则秉公办案,方能不失百姓信任,不负皇上栽培。”海廷尉光明正大的拒绝。
皇上转向为难的看着我。
“臣妇曾听过这样两句话: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如果只要依仗着权势、地位就能凌驾于法律之上,践踏法律的尊严,这样那些律法岂成了摆设还有何存在的意义,严重的甚至还沦为某些人欺压百姓工具。”我并不是危言耸听,这些都是封建社会普遍存在的现实。
皇上轻咳了一声,威严的目光扫过在场的各位:“这私卖灾粮一案就由海廷尉秉公办理,对各案犯一经查实要从严处置,任何人不得再求情。”说完特意看着皇后。
“是皇上。”皇后脸色已有些苍白。
齐将军也没有再多言,以他的身份、地位、威望,能说出刚才那些求情的话,已是极限。
“皇上英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宣熠澜和海廷尉连忙称颂着,我没做惯这种事没反应过来。
“既然王妃说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那么汤刺史犯了王法,自有官府捉拿查办,王妃您无官无职也无皇上授命,却私自绑架关押朝廷命官,这皇家规矩公主、皇妃、王妃等不得干预朝廷政事,王妃的行为是不是也该治罪?”皇后不甘的说,却是看着宣熠澜。
因为有前朝外戚专权败坏朝纲的教训,所以西岳对妇女不得干预朝政有着严格的规定。
看到宣熠澜眼光闪了闪准备要说什么,我抢先上前轻跨一步说:“待海大人审完案件我自会向皇后领罪。”看着皇后没有退缩和畏惧。
“三王妃一席话让朕受益非浅,看来王妃不仅是心思巧妙,而且还是学识过人,朕以后还要向您多讨教呀。”皇上为皇后打了个圆场。
没有了皇后这边的阻,回去只要等着正式开堂审理了。而且由于宣熠澜出面,那位钱师爷也屈服愿意作证,所有的证人也都交给了廷尉衙门。只是那帐本我还要让宁卓风在正式升堂再拿出来,帐本是我以托镖的形式交给他保管的,江湖人按江湖规矩办事应该不会给他带去什么麻烦。
府衙门外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那些被安置留下的柳县灾民也在秀峰的带领下围在门口,期盼的等待着审判结果。
皇后、齐将军和宣熠澜在后堂听审。
来到大堂前碰到了被押上堂汤天福和其他几名官员,那几个贪官都已是蔫作一团惶恐至极。汤天福恶狠狠的瞪着我,应该还不知道事态的发展神情依然傲慢嚣张。来到堂下,他跪在地上四处张望寻找着,没看到往日熟悉的保者,眼里开始流露出不安与恐慌。
没有受到阻碍,审讯过程非常顺利,当两个士兵出场作证时,汤天福还硬挺着把所有责任都推给了柳县知县。那知县为求自保当场招出是汤天福主使的,而且那两个士兵也是刺史府上的,两人为求脱罪互相推御责任在堂在吵了起来,结果当场被治了个咆哮公堂之罪,真应了那句话:狗咬狗一嘴毛。
看到那钱师爷被押进来时,汤天福脸色苍白瘫软在地。钱师将他所知道的汤天福除私卖灾粮一项外其他所有的贫赃枉法之事都招供了。海廷尉听得是脸越来越黑,眼里的威怒是越来越盛。
“胡说,他胡说,那些都是钱师爷他背着我自己干的,我不知情不关我的事。”汤天福仍作垂死挣扎的狡辩着。
“王妃曾说还有物证,现物证何在出王妃出示。”海廷尉问。
我看了一下衙门外宁卓风正立在人群中,我走上前去问:“宁镖头,我托的镖可带来了?”
“带来了。”他把帐本拿出来交给我。
海廷尉仔细翻阅着帐本:“这帐上所记与钱师爷所供述完全符合,上面还有汤刺史你的亲笔签名,证据确凿你还有何狡辩!”
“不!——那不是我写的……那是他……”汤天福极度恐惧的颤抖着“我要见皇后,我要见齐将军!”他惊慌的叫喊着。
“砰”海廷尉重拍惊堂木扔下令牌“汤天福私卖灾粮、贪赃徇私、残害百姓,证据确凿,按律当斩!来人,将汤天福押入死牢,三日后问斩!”
“不!我不要死,你不能杀我,皇后救我!姑父救我!”被押去的汤天福歇斯底里的叫着。
衙门外的百姓却是一阵欢呼。
接下来那些官员也判了处斩或流放。案犯都被押了下去,案子结束了,非常顺利的结束了,顺利得就像事先排演过一般,如果不是看到汤天福那无法作假发疯般的绝望我还真以为是演戏。
到后堂随皇后回宫领罪,皇后下令杖刑30以示惩戒。
妇女的杖刑不是打臀部而是小腿,虽然执刑的是宫女,但女的也有大力士,怕触发体内的毒,不敢运气相抗,结结实实受了30杖,两腿被打得是血内模糊,强忍着不吭声。
“来人扶王妃下去召御医诊治。”受完刑皇后下令。
“谢皇后……不必了……”两腿疼得几乎无法站立,咬紧牙强撑着“我回王府……”
在宫女的架扶下走出刑房,等在外面的宣熠澜见我出来,抱着我飞奔回府,已有御医在府里等候。
御医诊断虽伤了些经脉但还好骨头没有断,用上宫里的良药养上一个月就好了。秀云在旁边看着哭得跟个泪人似的,神情除了伤心还有忿恨,定是在心里把皇后骂了个千百遍。宣熠澜在旁边一个劲的跟我说对不起。
“王爷,御医已经说了没多大问题,您就别太担心了。”看到他如此自责我忍痛安慰着。
他没有说话只是充满歉意的眼神,似乎含着许多无法言明的话语。晚上发了烧他也一直在旁边守着直至早朝时间,可是接下来的时间他更忙了,白天几乎看不到他,秀云说他每天晚上都来看我,只是他来时我都已经睡了。
过了几天好些了秀峰来看我,他把已经制出杀虫药的事也告诉那些灾民,并且都已经把他们安排回家了,而且还帮助他们在柳县开设了我们“友谊号”分店。秀峰还说因为见不到我那些灾民临走前都在王府门前磕头感谢。
“你怎么不告诉我。”我不禁责怪秀云。
“王爷怕你再操心不让我们说。”秀云一脸冤枉。
叫来杨逸问一下柳县那边的情况。
“林海和张祥已经回来了,朝廷派了新了县令,重新放发了粮食,制作杀虫药的费用现也都由朝廷出,并派了太医院的太医去帮助大量制作,现在各地受灾地方已经开始了全面杀虫。”杨逸向我作了介绍。
“宁大侠的师傅呢?”
“在新县令上任时就先离开了。”
“唐涛和肖阳呢?”
“他们不愿意与官府中人打交道,把药的配方都交给了朝廷派去的太医,不过他们在县里开了个药铺留了人守着,有问题百姓可以到哪去找人通知他们。”嗯,他俩也算是遵守了诺言。
柳县的事情也算是圆满解决了,我也能放心养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