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实验开始
克罗斯看着这条消息，看了很久。
最后退出消息界面，点击邮件提示信息时。
他的眼眶是有些湿润的。
大概只有经历过，这种由喜转悲再转喜的人，才能体会克罗斯此刻的心情。
手机上，手机邮箱的app已经被打开。
克罗斯刚要点击邮箱附件，准备看一下，这令他魂牵梦萦的研究结果时，陈舟所住宿舍的门打开了。
克罗斯愣了一下，一抬头，正好看见打开房门的陈舟。
只见陈舟满脸疲惫，眼窝深陷，黑眼圈已经比大熊猫的还夸张了。
但是，陈舟整个人的精神，却依旧很好。
不得不说，这两天的陈舟，所开启的研究模式，真的是比苦行僧还苦行僧。
饭一吃完，陈舟立马就回屋冲了个澡，然后睡觉。
弗里德曼笑看着克罗斯，语气略显轻松地说道：“这可不是我要夸奖你，我只是转述仇恨值的话给你。”
那晚看完鸽点灯塔，从湾区海边一路驰骋，回到宿舍后。
陈舟自己也没有感觉到有多疲惫。
这也使得他们放下了心中，原先因为弗里德曼选择陈舟，而未选择他们时，所产生的那种偏见。
只为了那最终的结果。
他生怕吃饭进食会影响他的思路，会把这难得的灵感给丢掉。
陈舟重又把窗帘拉上，再次坐回床边。
他依旧是丘成同口中的那位思维敏捷的学生。
听到弗里德曼的话，克罗斯立马说道：“弗里德曼教授，您要真想夸奖人，您就等陈舟来了再说，可别当我面说这样的话，我实在是羞愧呐……”
晨跑结束，吃完早餐的他，便径直前往了SLAC的PEP实验室。
而此时的克罗斯，刚找到弗里德曼。
先前即使是爆肝研究，但好歹还有不规律的饭食，短暂的睡眠来支撑。
松开拉窗帘的手，陈舟从裤兜里摸出手机，再次看了一眼时间。
穿好衣服后，陈舟走到窗户边，伸手准备把窗帘拉开。
怎么说呢，睡了这么长时间才醒，这会吃啥，都是香的。
轻轻摇了摇头，陈舟颇有些哭笑不得。
把泡面放在书桌上，拿起一旁的错题集，还有早晨时，他最后写下的一张草稿纸。
也许在对胶球实验更深入的研究之后，他能够扛起这个责任。
即使是熬过两夜之后的陈舟，也并未觉得思维有任何跟不上的地位。
克罗斯半知半解的点了点头。
陈舟只有手中的笔，眼前的纸，记录错误，指引方向的错题集。
全然不像刚解决“色禁闭”那些难题时，极度亢奋的精神状态。
这边的研究人员看到陈舟过来，一个个都很是热情，热情之中也夹在着一种尊敬。
克罗斯没管陈舟的这句调侃，他收起手机，关心的问道：“你还好吧？你这个样子，有点……”
不过，此时躺在床上的陈舟，完全放松下来，卸下了那种一拼到底的劲头后。
当看清之后，陈舟嘀咕道：“这么现在才下午一点多吗？我只睡了5个小时不到？”
“教授，您就别调侃我了，我们都知道，如果不是陈舟，别说是两天了，就是二十天，也没用……”
所以陈舟还得为之后规划一下。
只拉开一点窗帘的陈舟，整个人的表情，瞬间变得古怪起来。
说着，陈舟便绕开克罗斯，朝着SLAC的食堂走去。
也和克罗斯所猜的一样，全身心投入的陈舟，压根就没睡过觉。
“嗯。”陈舟淡淡应了一声，随后说道，“走，去吃早饭？”
克罗斯临走时，倒是被弗里德曼喊住了。
“胶球更多的内容，粒子物理和高能物理中更多的难题，还有胶球实验中探测器的材料，够我忙的了……”
想着这些事情的陈舟，大脑也逐渐清醒了过来。
“克罗斯教授也不知道在干嘛，弗里德曼教授应该已经把实验任务都安排妥当了……”
不对，应该是补觉。
这些研究人员也都知道了陈舟的事迹。
他要开始布置最后实验计划的任务了。
【1:25】
宿舍里，陈舟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顿时有些无语。
“还有强相互作用力这玩意，远不止‘色禁闭’这一个难题，其与另外三大基本相互作用力的联系，更是令人神往……”
好家伙，他把衣服都穿得整整齐齐的，被子也都叠好之后。
克罗斯疑惑的转过身来：“教授，怎么了？”
在最后的实验计划之后，PEP实验室也将正式“退休”。
话说回来，陈舟真正沉浸在这种研究状态时，是完全感觉不到疲惫的。
也就是，正负电子对撞机实验室。
弗里德曼闻言，轻声笑了笑：“克罗斯，别妄自菲薄，这可是陈舟说的，你的贡献同样很大。”
遇到困难，绝不轻易言弃。
“此外，还有胶球实验中所使用的探测器，虽然能够满足这次的实验要求，但是探测器材料的选择和突破，也是一件需要仔细考虑的事……”
至少，从错题集上获得的意料之外的宝藏来看，短期内，他在物理学领域的研究，是离不开胶球了。
轻轻合上错题集，放回桌面，陈舟端起泡面，边吃，边朝床边走去。
任务布置完之后，弗里德曼便让所有的研究人员各自去准备了。
这样想着的陈舟，大口吸溜起了美味的泡面。
睡醒之后的他，只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
“赶快解决宵夜，然后睡觉，明天去对撞机那……”
陈舟的所作所为也令所有的研究人员升起一股敬意。
再次坐到床边的陈舟，略一思索，便决定先去吃个午饭，然后去找弗里德曼。
也要为这最后的时间，进行冲刺了。
这也是弗里德曼和一众研究人员心中，最后的实验计划所实施的地方。
陈舟摇了摇头，他自己有几斤几两，他是挺清楚的。
虽然经过弗里德曼的稍微润色，但是陈舟连续熬夜，为他们扫平理论内容，引导实验进行的工作本质，还是没变的。
如果不是陈舟解决“色禁闭”等问题，那他提前的两天时间，就完全没有意义。
能够解决“色禁闭”这样的难题，搞清楚这玩意的来源以及机制，并且在胶球实验中，成功解决其所带来的影响。
这也是陈舟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保持如此高强度，且长时间的研究模式。
微微摇了摇头，陈舟翻身下床，把灯按亮。
真要算起来，他学习物理学，研究物理课题的时间，也不过才两三年。
所以，对于陈舟这“刁钻角度”的夸奖，克罗斯实在是有些感慨。
他瞬间便被那种异常疲惫的感觉，所完全包裹了。
说完，弗里德曼轻声问道：“陈舟呢？他怎么没和你一起过来？”
就算是喝水，也都是下意识的伸手端到嘴边，然后抿一口。
且不说陈舟的身份，更多的还是弗里德曼的学生。
当然，在研究的过程中，陈舟会不会再“一时顺手”，跑到其它高能物理领域去，那就不得而知了。
硬生生的爆肝熬了两夜，直到现在。
顿了顿，陈舟说道：“奇特量子数胶球的整条研究路线，我已经全部搞定了，论文也发给了弗里德曼教授和你，你们可以按时准备最后的实验计划了。”
伸手摸到手机，点亮屏幕，陈舟看了眼时间。
顿了顿，弗里德曼表扬克罗斯道：“即使遇到了‘色禁闭’这样的难题，你们俩合作的进度，仍然是比预期提前了一天，为我们也多争取了一天，你们的表现，所有人都会记住！”
对于“统一四大基本力”这样一个，吸引着无数伟大物理学家的课题，陈舟觉得自己还是欠了些火候的。
然后揉着脑袋朝卫生间走去。
如果说已经解决的难题，正在准备的胶球实验，是陈舟一开始就知道会获得的成果的话。
陈舟已经觉得自己很牛逼了。
弗里德曼迎上克罗斯略显困惑的眼神，解释道：“陈舟把论文结果发我的时候，在邮件里很是称赞了你一番。他说，原本你在整理文献资料上的效率，是要将研究进度加快两天的。可他却困在了‘色禁闭’等问题上，导致现在还是占用你的时间。”
陈舟自然也感觉到了。
“虽然解决了‘色禁闭’这些问题，但也只是勉强从理论上，为奇特量子数胶球的实验，提供了可能的探测方法。”
随着弗里德曼有条不紊的把一项项实验安排布置下去，原本陷入沉寂，甚至等待绝望的研究人员们，再次活了过来。
“这熬夜熬得，真把我搞得头晕眼花了……”
弗里德曼闻言，轻轻点了点头：“他的任务已经完成，该好好休息一下了，剩下的就交给我们吧……”
而且，这次SLAC的最后实验计划，即使能够发现胶球，那也只是发现。
听到弗里德曼的话，克罗斯轻笑着摇了摇头。
陈舟自始至终都在书桌前坐着，一门心思扑在奇特量子数胶球的研究上面，对“色禁闭”等一系列问题，发动着总攻。
克罗斯想到陈舟临回屋前的模样，颇为敬佩的说道：“他连熬了两夜，从鸽点灯塔回来，到现在都没休息过。直到刚才，才吃完饭，回宿舍去补觉了。”
弗里德曼轻声说道：“烦闷的时候，多去海边吹吹风，不管是远处黑暗中的星光船只，还是旋转不停的灯塔，始终都代表着光明。”
而且，这期间，陈舟除了喝了几口水之外，任何食物也没有吃过。
弗里德曼也不多做解释，催促着克罗斯赶紧离开。
而他自己在这两天时间里，也完全做不了任何事。
弗里德曼一看到克罗斯，便兴奋地说道：“陈舟他成功了！”
收回思绪，陈舟缓缓放下那张草稿纸，转而将目光投向错题集上的内容。
随即，弗里德曼拿起桌子上的电话，开始拨打电话，喊人过来开会。
那么现在错题集上，仍然留有的未解内容，就是意料之外的宝藏了。
不管他整理文献资料的效率有多高，也不管他是提前了两天，还是三天。
想了想，他又起身泡了桶泡面，然后端着泡面来到了书桌旁。
陈舟摆了摆手：“还行吧，至少精神状态不错，也就熬了两晚没睡而已……”
克罗斯用力地点着头，道：“教授，我已经知道了，我来这里，就是和您商量最后实验计划的事。”
而是想方设法，解决研究中的难题。
“要想真正的，全面解决理论上的内容，还需要从基本粒子的理论上入手，彻底完善基本粒子的理论内容……”
这才发现，这个【1:25】，不是下午的1点25，而是半夜的1点25……
只说这股对待科学研究的态度，就令所有的研究人员肃然起敬。
而且，相反的是，他的精神是异常亢奋的。
趁着现在的精神状态还能维持一会，得赶紧的把早饭给解决了。
弗里德曼说道：“现在陈舟解决了实验路线上的理论问题，我们可以安心的按照原定计划，推进最后实验计划的事。”
他看到克罗斯，便笑着调侃道：“克罗斯教授，一大早的，就过来给我当专职司机吗？可我也没有要去的地方呀？”
没一分钟，陈舟轻微的鼾声，便在房间里响了起来。
以及那脑海里宛如一束亮光，照亮“色禁闭”等难题的，关键灵感。
整个SLAC对撞机的实验室，被一股绝对的冲劲包围着。
但这次，什么也没有。
“统一四大基本力？”
但绝不是现在。
错题集上，正是研究“色禁闭”难题时，或者说解决了“色禁闭”难题后，仍然留在上面的未解内容。
最后实验计划的二十天时间，他不打算错过。
克罗斯看着陈舟，郑重的点了点头：“好，接下来就交给我们。”
只简单一想，陈舟便明白了为什么。
陈舟按照以往的习惯，早早的便起了床，恢复了晨跑。
根本无法，也无力，再对胶球做更多的研究和分析。
克罗斯微微一愣，疑惑地抬起头，看着弗里德曼。
当然，别人客气，陈舟也会很客气。
当弗里德曼和克罗斯来到PEP对撞机实验室时，陈舟已经和研究人员们交流开了。
弗里德曼见此，也并未多说什么。
至此，实验算是正式迈入了，开始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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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