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3诛恶
这贾涛鸿的消失,薛震自然知道并非就是此人的消陨,血龙枪也没有吞蚀到此人,而薛震认为贾涛鸿定然利用了某种血遁之术,借着无锋血银尖的血力,遁出到了他处。
想到这里,薛震霎时间就将无锋血银尖给完全的收回,血龙枪也慢慢地游移回到了自己的身边,化灵血玺则仍然化微,飘在半空之中。
但这大约六七个喘息间的工夫过去,薛震却没有找到贾涛鸿的踪影,无论神念,两眼,还是至玄天聪,根本找不到他的影踪。
但是,就在接下来的时间,发生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一件最终让薛震相当痛心的事情。
就是在薛震头顶上面的一侧,距离薛震有着两百余丈的所在,一道完全化虚的身影,竟突然撞开了虚空,倏地跌撞而出,面上尽是难以置信,此人就是贾涛鸿。
不过,贾涛鸿却是在惊色之中骤然转怒,更加是怒不可竭,手中带着的血尺竟然就在尖端“嗖嗖嗖”接连激射出了三条血色恶蛟,还瞬间突入到了虚空内。
“砰!砰……”
接连的两道巨大爆炸声响,一个白色的身影瞬间就从虚空之内亦被强推了出来,胸口染血大片,面上痛苦表情,显然方才的两道巨爆让这身影主人,一位白衣少年受伤不浅。
而薛震差不多是全留意到了这个场面的出现,他并不知道贾涛鸿施展的是什么诡异术法,显然就是要暗袭自己。
但是不知为何,这么个白衣少年似乎是站在自己的一边,同样隐匿的他先手将贾涛鸿击出,只不过,那三道由血尺击出的恶蛟却是异常凶猛,竟然将白衣少年腰身两侧强咬出了两个巨大的口子。血道的霸道功法可想而知。
白衣少年显然不是薛震般的炼体士,这种伤害对他来说是致命性的,现在的白衣少年体内法力凝滞,面色苍白的立在虚空之中,后面的第三条恶蛟已经去而复返,巨口穷张,吞噬白衣少年已经是迫在眉睫之事。
但就在这个千钧一发之际,原本就在半空之中的那个只有指头般大小的化灵血玺,竟以一种极致的诡异速度,呈灰的离风法则之力急促落下。化大,化巨,更加从化灵血玺的底部,延伸出了几扫锐利尖丝转瞬间竟就缠在那第三条恶蛟身上。
“砰!”
巨响传来,血色恶蛟瞬间就被化灵血玺压到了下面的沙滩上,化成血浆被化灵血玺完全收纳到了血玺之体中。
至于黑魔贾涛鸿,被强推出来的他,由于白衣少年也就是二阶的人仙,法力又不强。所以对他伤害极少,只是自己的计划被打断了而已。
但当贾涛鸿看到了天上降下的化灵血玺,不觉倒吸了一口凉气,第二件血道宝物。一件超玄天再加上这件的玄天至宝,他实在想不到会出现到一位高阶人仙身上。
这只是转念之想,他已经不能再有其他想法,现在的他。显然还存在一个更大威胁,就是那已经冲自己而来,倒头急撞。并且将自己死死锁定的血龙枪所化血龙。
“砰!”
巨响传来,血龙枪陡然撞到了贾涛鸿,他那双手横握血尺,试图强挡血龙枪的他,在巨大的撞击之后,更听到了一道让他心碎的破裂声,这把跟随多年的血尺竟就被血龙枪这么一撞,碎断了。
被急速撞下来的贾涛鸿身体内突然间气血逆流,荡漾,冲击,加上反噬让他再忍受不住,“噗”地竟狂喷出了一条鲜红的血箭。
但就在他脑中一空,仍然急坠的身体不断落下,喷出血箭之际,一种似曾相识的玄力瞬间作用在了贾涛鸿的身上,眼前的那条巨大血龙消失了,而他的周围竟然出现了一片巨大的迷雾,雾影重重让他根本分不出东西南北。
“这……这是什么地方?”贾涛鸿强自压制下了自己的体内冲击,但是他暗声嘀咕之余,纳眼周围,竟然再现不可思议之色,叫道:
“禁阵!不可能,那只是一个区区之阵,怎可能有此效果!姓薛的!你凭借这个破阵就要将老夫困死,休想!”
“前辈!薛某好言相求,你却置之不理,现在困于两仪缈月禁内,你就准备受死吧!”薛震的淡淡哼声传了出来。
“你……”贾涛鸿被气得不轻。
“前辈!兵解吧!薛某可以放手不理,否则你连天道循环也无法再走下去!”薛震的劝话再度传了进来。
两仪缈月禁内,这黑魔贾涛鸿已经再无任何的声音传出,但零零星星的轻响炸响依旧不绝,外面的薛震却是有点不屑,心联化灵血玺,指引起了仍然在外面游荡的血龙枪。
这血龙枪此刻却是异常的乖巧,薛震任何的一道指引都是照足而处,而薛震算准了其中一个时间,血龙枪猛然疾入两仪缈月禁,从贾涛鸿背后袭击而至。
在贾涛鸿尚未完全激发灵域防体,血龙枪强行的刺穿了贾涛鸿虚浮起的灵域,穿体而过,甚至连他的元婴也直接吞蚀碎尽,两仪缈月禁内,再度恢复了冷冷的清静。
对此,薛震却并不急于收起此个包在禁制法阵内的两仪缈月禁,目光送去那位在空中仍然停留着的白衣少年,这少年原本的一套洁白衣裳已经血湿大半,两侧腰身完全少了半截,血肉模糊,更露出了白皙的骨头。
薛震径直的冲身而去,转眼落在了这白衣少年的面前,薛震目光没有在白衣少年的面庞上停留,而是定神望着他腰身上的伤势,有点关心地问说道:
“让薛某帮你吧!”
“只管放心动手!无论生死我都不会怪你!”白衣少年面上露出的是一种自然的笑容,自然得对薛震是完完全全的信任。
而薛震没有其他的想法,马上调出了一些疗伤之药,为其涂抹,更灌以自己的真元施诀呈疗,为白衣少年修复伤势。
两人配合得相当默契,白衣少年信任薛震,达到任其随意而为的程度,薛震也信任这白衣少年,完全没有一丝丝防备,就像一个老朋友,一个多年未见的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