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轻轻拍我的肩膀,我抬头看到一个十八九岁的网管,他关心的轻声问我:“美女,你没事吧?要不要叫你的朋友?”
我摇摇头,也不说话。
他在我旁边站了一会儿,将信将疑的走开了。
这时候我的手机响起来,是晏子。
“琪琪,你跑到哪去了,你宿舍的打电话给我给我,说你还没有回去,你在哪呢?”
“晏子……”一开口,我已经泣不成声,“我……”
晏子慌了:“亲爱的,别哭,告诉我你在哪?”
“我……我在网吧,极速网吧。”
“呆在那别动,我马上就到。”
十几分钟后,晏子到了,看到我眼睛红肿、手上还有伤口,旁边还散落着一个碎玻璃瓶子,她抱了抱我,说:“亲爱的,不怕,跟我走。”
晏子迅速的把碎瓶子装进她的包里,拉着我的手在网管疑惑的眼神下走出了网吧。
晏子没有带我回学校,而是回了她们的团契——晏子是基督徒,团契是她们基督徒每周聚会的地方,团契有卧室和客厅。晏子把我安置在卧室的床上,用毯子裹住我,倒了两杯水,递给我一杯。
捧着热气腾腾的开水,我冰冷的手恢复了一些温度,这时候我才意识到冷,才发现我浑身已经冰凉,想到了冷,浑身也打了一个寒战。
晏子给我拉了拉裹在我身上的毯子,轻轻地问道:“亲爱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晏子,”我抬头冷冷的看着晏子,刚才的一路上我已经想了无数遍我该怎么告诉晏子我刚刚尽力的噩梦,“我,我被**了。”
“啪!”的一声,晏子手里的杯子掉在了地上:“你说什么?谁?怎么回事?”
“我的第一次,没了。”我终于放声大哭起来,边哭边说:“是丁贺,我留给许飞的第一次,没了……”说出来之后,心里的痛也毫无保留的释放出来,我嚎啕大哭,哭着哭着就开始吐。
晏子这时候倒是镇定了许多,她一边拿纸巾为我擦眼泪,一边抱住我,只是紧紧地抱着我,让我感到不那么的害怕。
我哭了一会儿,吐了几次,吐到最后,胃里根本就没东西,只是反酸水。晏子给我灌了些温开水,拍着我的肩膀。我终于哭到没有力气了,软软的歪在床上,变成了轻轻地抽噎。这时候,晏子说话了:“琪琪,报警吗?”
“不要!不要!”我哽咽着摇头。是的,此刻的我恨透了丁贺,但是我更明白,报警意味着什么:我的名誉、我的清白,就全毁了。虽然我离开丁贺家门的时候说过“我会告你”,但是我的心里跟丁贺的那一声“哼”里包含的意思是一样的:我不敢告他。
是的,我不敢告他,告他,就等于毁了我自己。我虽然是一名现代大学生,但是我还做不到视贞洁如儿戏。在我心里,还是与许多传统女性一样,女孩的贞洁是这辈子最最珍贵的东西,是留给这一生最爱的人的。告他,就等于向全世界宣布,我已经不是处女了,我已经不干净了、不纯洁了。
况且,我也不一定告的赢他。
“我尊重你的选择,只是你要慎重考虑,不管怎么样,我在你身边,永远在你身边,不要怕!”晏子抱着我,轻声的但是很坚定地告诉我。
“晏子,我想洗个澡。”
此刻的我,只想把身上的肮脏全洗掉,可是,有些东西,是再也洗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