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多年以来,中国一直都流传着十大名剑的传说,想要得到名剑的人趋之若鹜,数不胜数。为此,不知断送了多少英雄豪杰的性命,偶有得一者,无不成龙化凤,一飞冲天。但是想把这分散四方,不见踪迹的十大名剑全都聚集起来,却是难于上青天。就算是千古一帝秦始皇,倾其全力,也未能如愿,最后落到秦始皇手中的只不过太阿和工布二剑。
可是谁又能想到,天生就与名剑有缘的我,王雨晴还有刘祥,间接创造了一个不可能的奇迹。十大名剑在一次次看似机缘巧合之下,先后现世!在这个神秘的剑冢,十大名剑第一次有了齐聚的可能。而幕后的推手,却不是我们三个,而是王雨晴的父亲,王宗汉。
当王宗汉从包里拿出另外三把名剑的时候,我们就已经知道,王宗汉是有备而来。而且整个准备十分的充分,能从地下城一族那里得到七星龙渊剑,这本看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想想,那地下城的复杂程度,以及地下城一族的自我保护,王宗汉肯定是费了大心思,才把七星龙渊剑搞到手。但是,这么大的事情,王宗汉却始终没有表露出来,可见其城府之深。
再说干将莫邪剑本就已经就随着万年太岁长埋地下,消失无踪影,我真的不敢想象,王宗汉是如何找到的。原以为我和刘祥就是王宗汉最得力的左膀右臂,现在看来,我么还是高估了自己。至于为什么王宗汉要一直瞒着我们,这其中肯定有隐情,如果只是为了解除王雨晴身上的诅咒,他完全没有必要瞒着我们。
可是我们一直都被蒙在鼓里,直到现在才知道王宗汉的身上藏着太多的秘密,多到我们无法想象,多到我都开始怀疑王宗汉是不是一直都在利用我们,他真的是为了就王雨晴吗?我不敢再继续想下去,我害怕自己想到什么,却又不敢面对。
再看王雨晴和刘祥,他们脸上的惊讶比我只多不少,但是大家都选择了沉默,或许他们都和我想的一样,不愿意追根究底,不愿破坏王宗汉在我们心中那个和蔼可亲长辈的模样。有时候,装聋作哑也是对自己的一种保护,我们不承认自己是聋子哑巴,但是我们都做了同样的选择。
十大名剑已经聚齐了九把,只差最后一把胜邪剑,就能把最后一道剑槽填满。是不是把剑槽都填满了,就能够顺利的拔出太阿剑和工布剑呢?答案是肯定的,而且一定没有那么简单,或许会有更大的秘密现世,这些目前只有王宗汉一个人知道,但是他好像还不打算告诉我们。
“胜邪剑,就差一把胜邪剑!”王宗汉自信地回头看向青铜门所在的方向,胸有成竹地说道:“时间差不多了,该来的总会来的!”
我们也随着王宗汉的目光,把我们的视线也集中到青铜门的方向,狐疑地看着那里。“青铜门?有什么不对吗?难道还有人会来?”我们都在心里悄悄地问自己,可是却又不敢直接问王宗汉。
王宗汉左右又看了看我们,笑道:“你们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如此自信吗?”
我张了张嘴,还是把话吞进肚子里,王宗汉的心机比我们都深,他要是想说,就一定会说,如果他要瞒着我们,估计我们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但是刘祥却忍不住了,他本来就是一个急性子,之前的忍耐已经让他憋不住了。王宗汉随口一问,刘祥就忍不了了,“老板,你葫芦里到底买的什么药,我们一定都参不透您的想法,你就痛痛痛快快地说给我们听吧?”
“刘祥,您还记得矢野弘一吗?”王宗汉眯着双眼,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说道,“按时间算,他应该离我们不远了!”
“矢野弘一?不就是那个日本鬼子吗?”刘祥一提起矢野弘一就满肚子火,“那个乌龟王八蛋,趁火打劫,我们辛辛苦苦找到胜邪剑,最后却被他抢走了!真是可恶!”
“等等,老板,你是说矢野弘一也会来这里?他怎么会来这里?你又怎么知道?”刘祥一下子提了三个问题,足见他的心里有多么的意外!
“如果你听到十大名剑的消息,你会不回来?”王宗汉笑着反问道,“我故意把消息散出去,就是为了让矢野弘一知道,只要他听说了这个消息,就一定会来的!”
“不会吧,老板,你不是说这件事情要保密吗?要是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那还不天下大乱?”刘祥惊讶的问道。我和王雨晴也同样吃惊,如果王宗汉真的把消息放出去,那来到这里的人就不只是矢野弘一,恐怕国内外所有对十大名剑感兴趣的人都会来!王宗汉绝不会做如此愚蠢的事,他一定还做了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我只是把消息传给了矢野弘一一个人而已,以他的个性,是绝不会轻易地透露给别人的,就算他要找帮手,知道的人也不多,他不是傻子,应该知道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王宗汉的话听上去很有道理,但是仔细想想又好像说不通。
我终于忍不住问道:“伯父,你是如何让矢野弘一一个人知道,而又不外泄了,难道,您早就知道矢野弘一在哪里?还是说,你和矢野弘一一直都有联系?”问出这句话,我就后悔了,这等于在质问王宗汉,而且还没有给他退路。
王宗汉的视线和我相对了一下,便哈哈大笑起来:“确实,我早就发现了矢野弘一的行踪,他逃回日本之后,就一直躲在山口组。不过我并没有直接和他联系,至于我只是怎么把消息传给矢野弘一,我自然有我的办法,你们也就不要多问了!”
王宗汉承认他早就知道矢野弘一的行踪,却又不承认他和矢野弘一联系过,这前后非常的矛盾,让我们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他是如何做到的。
就在这时,青铜门那边传来一阵阵“嘎嘎”声,显然是有人在推动青铜门,一时之间,我们都惊诧万分,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而王宗汉却目光坚定地望着那边,说道:“来了,矢野弘一终于来了!”
青铜门是出入这个剑冢的必经之路,而且只能从外面才能推开,按理说现在青铜门被推开,我们应该搞到高兴才对。可是,如今我们的脸色异常的难看,因为王宗汉告诉我们正在推门是矢野弘一!青铜门重达万斤,不是靠矢野弘一一个人能够推得开的,所以他的身边一定有许多的帮手。
一想到矢野弘一带着全副武装的小鬼子,杀进来,我们该当如何,而且我想到了一个更严重的问题。如果矢野弘一是沿着我们走过的路,进来的话,那他们一定会碰到被我们遗留下来的那群伤者。以小鬼子的心性,他们什么而是做不出来,搞不好会把陆飞,林如水他们全都杀了!
我越想就越害怕,不由得看向了王雨晴,发现她也正在看我,“阿升,你说陆飞和林伯伯他们会不会有事啊?”
我无奈地摇摇头,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答,什么可能都有,最坏的结果就是我们再也见不到他们。“放心,他们应该会没事,”王宗汉不知哪来的自信,居然说陆飞他们会平安无事。王宗汉顿了一下,又说道:“至少,在见到我们之前,他们生命无忧!如果我是矢野弘一,我一定会抓住陆飞和林如水他们,借此来威胁我!”
王宗汉分析的很有道理,对矢野弘一来说,陆飞和林如水他们还有利用价值,矢野弘一应该不会立即杀了他们,可是最后的结果会是怎样,谁也不敢断言,但是我对王宗汉得得厌恶程度又增加了一分!
王宗汉明明知道矢野弘一回来,却没有事先言明,明明知道陆飞和林如水他们有危险,却依然不顾。他的心机简直比海沟还要深,比墨汁还要浓!他此前所表现的大义凛然,全都是假的,在他的心里,只要能达到目的,任何事物,都能牺牲!他这么做,只是为了解除王雨晴的诅咒吗?不,他一定还有更大更深的目的!
就在我眉头紧锁之际,青铜门已经被推开了,从外面涌进一大批的人。那些人走入跌跌撞撞,有的还一瘸一拐,走起路来非常的不自然。
等他们再走近一点,我们终于看清楚了他们的样子。“是书呆子,还有林教授!是我们的人!”刘祥一看到那些熟悉的面孔,便兴奋地喊道。可是他却没有注意,在陆飞和林如水后面,还跟着一大批手持武器的人。与其说陆飞和林如水他们自己走进来的,不如说他们是被驱赶进来的!
“死胖子,你别高兴的太早,书呆子他们的处境并不好,你没发现后面的小鬼子吗?”我一边紧盯着前方,一边提醒着刘祥。
“啊?还真是!”刘祥很快就淡定不了了,“不行,我要下去救他们!”说着,就要爬下巨鼎,去搭救陆飞林如水他们。
“冷静点!刘祥!”王宗汉一身呼喝,马上就把刘祥给震住了,“不要莽撞,你要是一冲动惹恼了对方,不但救不了他们,反而会害了他们!”
“那怎么办,我们就在这里眼睁睁地盯着他们,却又不管他们?我可做不到!”刘祥气呼呼地回道,显然对王宗汉的命令有所不满。
“不是不管,而是要等,等矢野弘一开出条件!”王宗汉沉稳地说道,“以不变应万变,这才是上上之策,况且我早有安排,你不用着急!”
“早有安排?”王宗汉这句话让我大感吃惊。什么叫做早有安排,难道王宗汉事前就已经把这里会发生的事情都预测到,而且还有了对策。如果不是王宗汉在吹牛,那就是王宗汉城府心机太深,或者说我们一直都生活在一个骗局。
可以说他总揽了全局,我们所有人都在他的计算之中,不管是敌人和自己人,全都成了王宗汉可以遥控的棋子。至于整个骗局是从什么开始,出发前吗,还是几个月前,还是我和王宗汉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我不敢再往下想,再想下去恐怕我连王雨晴也要怀疑了。现在我不求王宗汉能替我们着想,只要他不把我们全卖了就行。按理说,王雨晴可是王宗汉的亲生女儿,他总不会把王雨晴也算计进去吧?希望一切都是我的无端臆想,不会出现那样令我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小鬼子持枪押着我们的老弱病残,一步步往巨鼎的方向走来,终于在离我们十几米的地方停了下来。作为小鬼子首领的矢野弘一,仍旧穿着他那宽大的神道教服装,眉飞色舞,神气活现地走到陆飞和林如水的背后,轻蔑地用蹩脚的汉语说道:“各位,好久不见,我滴每天都在想你们,终于,我们滴又再次见面了!”
“混蛋,矢野弘一那个老狐狸,太狡猾了,居然躲在书呆子和林教授的后面,要是他在走靠前一点,我就一枪崩了他!”刘祥气得直咬牙,可是却拿矢野弘一没有任何的办法。
我也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对方的情况,估摸着有二十多个人,几乎都有枪支,硬来更定时不行的,而且我们人少,他们还有人质,我们的处境非常的被动。如果不想陆飞他们有事的话,我们决不能轻举妄动!
“久违了,矢野先生,想不到你还真的来了?欢迎之至!”王宗汉的话里偷着一种诡异的味道,让人听上去,很不舒服。
矢野弘一本来还以为自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是见王宗汉如此淡定,便心生怀疑,眉头紧锁,狐疑地端详着王宗汉,想在王宗汉的脸上看出点什么?
“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滴早就知道我地会来?”矢野弘一眼珠子一转,马上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支那人都是狡猾狡猾滴,他是故意这么说,想让我心生猜疑,一定是这样,我滴绝不能上了他滴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