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柔一五一十的将成姥姥说的话说了一遍,当说道成姥姥怀疑她看上任博时,苏正直接从凳子上跳了起来。
“停,成姥姥说你可能看上他了?”
苏柔被苏正吓了一跳,睁着大眼睛,好奇的看着苏正。
“是啊,不过这怎么可能,我一直将他当成我大哥哥,怎么可能会看上他呢。”
苏正摇头。
“小柔,你告诉爷爷,刚才脸红心跳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柔愣了一下说道。
“我也不知道,只是一看大哥哥我就感觉脸好烫,心跳速度也会变快。”
苏正看了看苏柔,又看了看任博,最后说道。
“成姥姥说的没错,你这丫头确实是看上他了。”
苏柔一惊,连忙转身看向任博。
“爷爷,您别开玩笑,我,我......”
苏柔我了半天没说出下文,苏正叹道。
“小柔,爷爷虽然比较开明不在乎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你和他这,这也太让爷爷想不到了。”
苏正皱着眉头,不知道该怎么说。
苏柔笑道。
“爷爷,您怎么也和成姥姥一样啊,他是大哥哥,我们是不可能的啦,您忙,我去煎药了。”
说罢拎着药篓跑了出去。
苏正摇了摇头,走到床边,将手搭在任博的脉搏上,片刻之后将手收回。
“年轻人,十年了,想不到这一晃竟然十年过去了,那草药还有三个月就可以成熟了,等你醒了之后,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其实苏正和苏柔并不知道任博的意识已经在两年前就恢复了,只是他的伤势太过严重,经络全部崩断,丹田内一丝元气都没有,身体也一直无法动弹,所以看起来还和之前一样,但是这两年来的一切他都听在耳朵里,尤其是今天成姥姥和苏柔的对话以及苏正和苏柔的对话他都听的一清二楚。
对于苏柔一直一来的照顾他能感觉到,这让他很是感激,但是按照刚才他所听到的情况,可以肯定苏柔确实是看上自己了,可这让他如何面对,难道让他跟这样一个可爱单纯的小姑娘说,自己不喜欢她,所有的都只是她自己单方面的喜欢吗?
这个任博是万万说不出口的,他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让他去伤害自己的恩人打死他也做不到,若非苏柔发现他,怕是他早就被海水再次冲入大海,成了鱼虾的口中只食了。
“哎,真是让人头疼啊,不过还好,苏柔现在还没明白过来,或许一直保持这样,等自己能动了之后就悄悄离开,也免得伤了她的心。”
任博心中这样想着,意识再次沉入丹田,两年来他不断努力的恢复丹田那元气之心的活力,加上这些年来苏正配的药,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元气被他吸收,虽然很少,效果还是有一些的,有不少的血管已经恢复了活力,正在慢慢的向着经络靠近,只要有一条接上经络,他就能够运行那无名功法,从而利用元气将其他经络一点点的接上。
苏柔拿着扇子对着煎药的炉子扇风,眼神却有些发呆。
“我看上大哥哥了?不应该吧,可为什么成姥姥和爷爷都那么说,还有为什么我仔细看大哥哥的时候会脸红心跳,这好像很不正常哎。”
苏柔摇了摇头,小声自语。
“可我只是将他当作大哥哥呀,而且这都十年了他都没醒过来过,也没和我说过一句话,我怎么可能看上他呢?可如果不是看上大哥哥,为什么成姥姥来说媒我会一直想着法的拒绝?”
苏柔虽然天真单纯,但她很聪明,对任何事情都能想的很清楚,但对于这件事情她有些摸不准,说起来这感情之事确实很微妙,有时候你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但偏偏就是情不自禁。
不过话又说回来,一个女孩子从小就开始照顾另一个人,整整十年,那么无疑会产生感情,年幼时或许只是一种亲情,但随着年纪的增长,这种亲情很容易发生变化,一旦发生变化将会演变成爱,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更不用说像任博这样的修道之人,他本就不会变老,长相也不差,身上还有一种修道之人独有的气质,这便造成了苏柔对他的感情发生了转变。
苏柔想不明白,索性不再去想,认认真真的开始煎药,苏正走了过来。
“小柔,爷爷明天要去山里,等那草药成熟,可能会去三个月,你可要照顾好他,记得准时煎药。”
苏柔一喜。
“真的,那药要成熟了吗,太好了,大哥哥终于可以醒过来了,好期待他醒过来的样子。”
一阵雀跃,竟然有些忘记了旁边还站着苏正,等反应过来才满脸羞红的低着头不敢看苏正,小声的说道。
“我,我只是希望大哥哥好起来,没有其他的。”
只是这话说的太没有底气,苏正也不揭穿,摇了摇头,转身回屋准备去了。
苏柔看着苏正的态度气的有些跳脚。
“爷爷,我真的没有其他。”
可是她并不知道这种事情越解释就越说明有问题。
“哼,坏爷爷,不理你了,我煎药,大哥哥还等着喝呢。”
说罢拿起扇子继续扇风,只不过那眼神却有些不太集中。
三个月后的一个暴雨之夜,苏柔呆在屋内,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觉得心神不宁,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不由的开始担心起远在大山的苏正。
“爷爷,你可别这个天去采药啊。”
但她越是这样想她就越是不放心,越是不放心,那种心神不宁的感觉就越强烈。
“不行,我得去找爷爷,他一个人在山里,这样的天气肯定好不了。”
说罢,她转头对任博说道。
“大哥哥,你要好好的,我这就去找爷爷,等我们带回草药,你的病就可以治好了。”
任博听的清清楚楚,自然也知道外面的雨下的有多大,这种恶劣的天气,苏柔一人进入深山太过危险,他的意识不断的大喊。
“苏柔,别去,千万别去,太危险了。”
可他根本无法张口发出声音,身体更是动弹不得。
“该死的,这身体怎么还不好,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恢复。”
苏柔听不到任博意识中的大喊,带上斗笠,披上蓑衣,开门冲入了雨中。
暴雨如倾盆而下,苏柔的心里越发的不踏实,狂风吹的她那娇弱的身躯不停的晃动,几次都差点被吹的摔倒。
苏正曾经说过那草药的位置,所以苏柔很清楚方向,但这样的,狂风暴雨让她的前进变得越发艰难。
豆大的雨点砸在她脸上很是生疼,但是她依旧没有停下,顶着狂风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前。
四个时辰之后,天亮了,雨也停了,苏柔终于赶到苏正所说的位置,此刻她经筋疲力尽,浑身泥浆,头上的斗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手也磨破了,脸色苍白,嘴唇有些发青。
“爷爷,你在哪儿。”
苏柔拼尽全力的喊着,因为她没有看到苏正的身影。
“爷爷,爷爷。”
“小柔。”
一个无力轻微的声音传来。
苏柔激动不已,忙向着声音的放心跑去。
“爷爷。”
然而入眼的确实苏正坐在地上背靠着一颗大树,脚上有一处已经包扎过的伤口,血水留流了一地。
“爷爷,你受伤了。”